许正阳的话,很显然是在帮着傅涛,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我自己的宝贝徒弟,就因为你这金贵的爹,现在要离开龙鳞卫,不是因为他不爱国,不是因为他不心系民族大义,而是被你这金贵老爹给逼的。
这深层的意思,很显然矛头是直至付中华,在整个龙国,估计也就许正阳这样的老供奉级别的人物,才敢对付中华如此指手画脚,如果换做别人,此时除了如猎犬一般呆呆站在一旁听指令,或许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当付中华听到许正阳的话,在看看眼前如暴怒的野兽一般的傅涛,他的嘴角无奈的微微一扬,露出一丝苦笑,这师徒俩还真是穿一条裤子的,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以付老的性格和胸怀,哪里会和许正阳斤斤计较,但是作为军人,他必须将自己的架子,将自己的威严做足,只见他脸上那一丝苦笑陡然消失,转而是一副如暴雨来临前夕的阴沉:
“傅涛,你给我记住了,你是一个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当你加入龙鳞卫的那一刻你,你的使命就决定你必须服从,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怎么,现在你是想违抗军令,还是想叛国?”
付中华不愧是一国的决策者,他直接将傅涛刚刚的行为上升到体质和国法的高度,如果傅涛此刻决定脱离龙鳞卫,那么就意味着他已经走上了违抗军令,甚至叛国的道路,甚至让他永远无法再回到龙国这片土地上。
可傅涛是什么人,在这龙国,在这丹城,除了眼前的师傅和孤儿院的青青,他还有什么可牵挂的?青青此刻已经和他彻底融为一体,至于许正阳,这老头子可比自己会享受多了,根本不用担心。
也许是一赌气,也许是年少气盛,傅涛竟然猛地一步踏出,那身上的气势就像是冲天而起的喷泉,目标直接锁定在付中华的身上,就连一直站在门外,从未漏面的两个保镖,在感受到傅涛的气势时,也不由得一惊,纷纷路边,左右分开站在付中华的身旁,成保护之势。
“我傅涛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生与死在我眼里又有什么区别?”傅涛根本没有因为这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保镖而胆怯,相反,他身上的气势在那一瞬间再次暴涨,竟然让那两个保镖都不由自主的暗暗运劲,右手已经打开了腰间手枪的保险,随时准备拔枪射击。
但是他们的动作,他们的剑拔弩张,却丝毫没有对傅涛造成任何的威胁和震慑,他依旧如同一只愤怒的恶狼一般,朝着付中华恶言相向,如果不是因为付中华真的是自己的父亲,或许此刻傅涛的拳头已经狠狠的砸了上去,只听傅涛依旧如同熊熊燃烧的怒火一般继续呵斥道:
“民族,大义,是在在这儿,在心里!”傅涛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道:
“告诉你,这军令我傅涛今天就抗了,这国,我今天就如你所愿,叛了,但是如果哪一天,我的国家,我的家人,我的人民真的面临困难,我傅涛不用你召唤,自然会回来,为我的国家,我的民族,我的人民继续浴血奋战。”
傅涛说完,他那饱含热泪的双目微微一颤,将在眼眶中的泪水狠狠的受了回去,那怒火冲天的双目也许是因为泪水模糊的原因,竟然显得有些柔和,只听他微微低喃道:
“一个男人,如果为了所谓的大义,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国家大义?谈什么舍小家为大家?”
“轰隆··········”
这一声简简单单的低声喃语,就像是一道惊雷一般,直接劈打在付中华的脑海中,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就像是被手雷直接炸得如同一团浆糊一般,一阵蒙圈,他在祖国和人民的事业上干了一辈子,甚至将自己的一切,包括家庭、青春全部奉献给了祖国和人民,但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傅涛话里的含义。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小家不安,何以安大家?”
只见付中华那高傲的头颅竟然第一次无奈而羞愧的垂了下来,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开始轻轻摇晃起来,而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重复着这同样的话: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小家不安,何以安大家?”
也许付中华是在认错,也许付中华是在用这句话向自己的儿子忏悔,但是傅涛却并没有原谅他的意思,竟然抬脚就要往门外冲去,至于他的那本龙鳞卫证件,此刻依旧在自己师傅许正阳的手里。
“站住··········”
见傅涛抬脚准备离开,付中华身旁的那两个保镖,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竟然同一时间上前一把,直接朝着傅涛呵斥道。
“哗啦···········”
是手枪出套的声音,这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竟然以肉眼无法观察的度拔出了自己腰间早已开了保险的手枪,那出枪的度,就连许正阳这样化劲入虚的高手,也只是粗略看出了一个大概的轨迹,更何况傅涛只是在化劲入微的初期。
“别动············”
这两个保镖并没有开枪,而是抵着膛火,将枪口直接对准了傅涛,很显然,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付老的儿子,所以并没有开枪,可如果是普通人,在付老刚刚的‘违抗军令’和‘叛国’的两条罪名下,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无论是为了付老的安危,还是为了这所谓的罪名。
试想以他们这样的出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