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狐。”
这位保镖不卑不亢的说道,仿佛这个名字代表着他一身的成就和荣誉。
“夜壶?你说你叫夜壶?哈哈·······”汪爷竟然夸张的大笑起来,然后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道:
“你爸妈怎么想的?给你取个尿尿的玩意儿当名字,哈哈,有趣,不过你这胖乎乎的样子,确实像个胖夜壶,哈哈,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当叶狐听到这汪爷的嘲讽,眼神中立即闪过一抹杀意,但是这凛冽的杀气就像是白驹一闪,便在叶狐的眼神中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假意的谄媚和感恩。
“谢谢,谢谢汪爷,那我就先带这兄弟出去,免得打扰了汪爷的清静。”
但是在叶狐的心里,却把汪爷的祖宗十八代都妈了个遍:老子草你大爷,你才胖夜壶呢,你全家全小区都是胖夜壶。
“嗯,好。”
就在这时,刚刚还哈哈大笑的汪爷,突然脸色一沉,换做一副冰冷如鬼怪的模样,尤其是当他听到那被割了耳朵的保镖冷哼的声音,虽然声音低得就像是电台的发射频率一般,但是汪爷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仿佛让他回忆起了刚刚那个被他割了耳朵的保镖问的问题。
于是,汪爷将原本擦拭眼镜的丝巾轻轻抹了抹匕首上的血珠,抬了抬自己刚刚架上鼻梁的金丝眼镜,双眼如嗜血的妖魔一般,充满着对鲜血的渴望,只听他冷冷的对叶狐轻喝道:
“叶狐,我刚刚说的不清楚吗?”
“清······清楚,我这就去通知。”,叶狐镖此时看着汪爷那似笑非笑的脸庞,还有满手的血迹,一边故作颤抖的回应着,一边迅速捡起地上的耳朵,扶着自己的兄弟退出了监控室。
“呼·······”
出了监控室的门,直到走出距离监控室将近一百米以外,叶狐才如卸重担一般的狠狠的呼出一口气,直到此时,他的后背已经全部被汗水浸透,也不知是因为胖出的虚汗,还是因为被吓的,整个人也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寒颤才缓过来。
因为汪爷刚刚的那一刀,足以让叶狐看出汪爷深藏不露,就算以自己那如狐狸般诡异狡诈的身手,也未必是这汪爷的对手,更何况,自己只是为了求财,救这位兄弟,已经是破例了,更不会为他去动手。
叶狐将手中的耳朵缓缓递给一旁早已泣不成声的同伴,好声的劝慰道:
“兄弟,忍忍,赶紧去医院,你这耳朵还有希望接回去,别想太多,咱们既然寄人篱下,靠别人施舍活着,就只能承受这份委屈和无奈”
“叶·······叶哥,今天谢谢·········啊·······”
那位被汪爷割了耳朵的保镖,对着叶狐想要说些感激之类的话,但是耳朵的疼痛,让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声,而这惨叫声,就像是针扎一般,让叶狐心里一阵难受,于是他立即阻止道:
“好了好了,兄弟,啥也别说了。”叶狐一边阻拦道,一边随手将他的耳朵塞进一个保鲜袋,递给他道:“别废话了,赶紧拿上,去医院。”
“好·······好,叶哥········你的救命·······救命之恩·······我········”
“我你个头。”叶狐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保镖也算是条汉子,但现在不是英雄相惜的时刻,如果再晚点,估计这耳朵就接不上了,于是立即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他道:
“这卡里有十万龙币,密码是六个零,接个耳朵应该够了,别废话,赶紧走!”
“叶······叶哥·······”
“叶你妈!”叶狐看着这家伙婆婆妈妈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阵骂娘,他知道这小子想说一些感激的话,但是那疼得连话都说不出的模样,还有不断流血的耳朵根,让叶狐一阵不忍,索性转身边走边道:
“自己出门打车去医院,我得去做我自己的事了········”
那被割了耳朵的保镖,看着叶狐的胖乎乎的身影在走道里如鬼魅般一闪,便消失不见了,但他还是对着空气感激的说道:
“叶·······叶哥,我这条命,以后·······嘶,疼死我了,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这位保镖说完,才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根,一手握着装着自己耳朵的塑料袋,朝着门外跑去。
虽然这位保镖的声音很轻,但就像是一声声无悔的誓言一般,冲进躲在过道拐角里的叶狐耳朵里,让叶狐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阵酸涩,他猛地嗅了嗅自己的鼻子自语道:
“妈的,没想到我这冷如寒铁的神偷狐狸,竟然有大发慈悲的一天,哎,不会是因为我真的年纪大了,情感丰富了吧?”
叶狐说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不算俊俏的脸蛋,尤其是当他的手摸到下那圆滚滚的肚子时,令他忍不住失望的自语道:
“做个神偷容易吗我?扮个保镖差点丢了命不说,还搭进去十万块,估计又得瘦好几斤,妈的,这次老子一定要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叶狐说完,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和他之前勘察的情况一样,是个监控死角,所以他很放肆的脱下了身上的黑色西装,露出了穿在里面的黑色紧身衣。
只见叶狐脚下生风,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再次一闪,便消失不见了,就连那过道里的摄像头,也只能拍到那虚空中闪过的一抹黑影,如果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