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俘虏在空中飞旋,先后撞到墙上,跌落地面。

而同时,那柄寄予了露娜全部希望的长剑也旋转着飞向法师,然后和法师擦肩而过。

在露娜绝望的注视下,宝剑旋转着下落,然后落到巨蛋后面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是插入了什么东西里,发出了“噗”的一声响。

法师停止动作,以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边,一声不出。

然后,就在他几乎要将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的时候,耀眼的光芒从红色巨蛋中迸射而出,让两个因为猛烈撞击都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年轻人忍不住闭起了眼睛。

明亮、耀眼的光芒,伴随着如同正午烈日暴晒般的温度,整个矿洞里都回荡着如同烈火燎雪般的轻鸣声。

当光芒散去后,隐约中,两个年轻人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和一声“谢谢”。

光芒消散,露娜睁开眼,却发现这一层的矿灯似乎也在刚刚的光爆中被损坏了,此刻矿洞中竟然一片漆黑。又因为刚刚的光亮,骤然黑下来后,一时间露娜也什么都看不见。

“喂!”正当露娜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试图看清楚些什么的时候,那个应该是叫路易的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短促的呼唤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急迫,“你在吗?”

虽然考虑到刚才那场光爆的规模,露娜也觉得那个疯狂的法师肯定死定了,但在这种一片漆黑敌情不明的情况下暴露自己毫无疑问是个极其愚蠢的选择。

但下一刻,路易的声音听起来就变得更加紧张和焦急,甚至有些走音了:“喂,露娜?”

从对方的声音里,除了关心,女骑士还听出了一些不应该有的东西。因此,她轻声开口:“嗯,我在。”

黑暗中,路易长出一口气。

然后,伴随着几下敲击,一点火光亮了起来,照亮了年轻人苍白的脸和闪亮的眸子。

看到路易这副表情,女骑士皱了下眉:“你不是怕黑吧?”

“我才不是怕黑!我只是向往光明。我是提洛的信徒,传光派的,懂吗?”听到这个问题,路易本能的瞪大了眼睛大声反驳。

然而,对上黑暗中女骑士带着笑意的眸子,路易很快就败下阵来,移开了目光,

之后,年轻人自暴自弃似的耸肩:“好吧,我就是怕黑。”

“别在意,谁都会有弱点的。”

轻轻摇了摇头,路易笑了一下:“我其实也不是怕黑……我记不清了……小的时候,我应该也是有爸爸妈妈的,可能住在一个很大、很漂亮的院子里,有很多很多的仆人。妈妈很漂亮,爸爸很威风。”

“后来,有一天,我就突然被人带走了。我们走了很多很多天。然后,那个晚上,那个人把我放在一个地方,然后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不知道我在哪儿,也不知道我该往哪儿走……”

看到少年垂着头,死死的捏着手里那个散发出微光的火盒,直直的盯着那点昏黄的火光,露娜忍不住伸出没有折断的左臂,轻轻按在了对方的肩上。

这个安慰的动作让年轻人颤抖了一下。

路易笑着轻轻摇了下头:“那时我应该还很小吧,我不记得我多大了,总之我能做的可能就只剩下哭了。我哭着哭着,一扇门打开了,嬷嬷举着一盏灯走了出来,然后我就被修道院收养了。”

听了这样简单的自我介绍,露娜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她无法想象,如果换了自己沦落到对方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子:“嗯……后来呢?”

“后来我就在嬷嬷的照顾下生活了啊,然后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前些年嬷嬷回归提洛女神的怀抱了,我们这些被嬷嬷照顾着长大的孩子就开始自己照顾自己了。”抬起头,对露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路易将自己之前的全部经历用一句话全部总结了。

“自己照顾自己?”

面对月亮的疑问,路易笑着点了点头,忍不住露出点自豪的表情:“是啊。之前,嬷嬷是修道院里最后一名记录在册的教会成员。她回归提洛的怀抱之后,修道院里就没有记录在策的成员了。按照教会的规矩,修道院应该被收回另作他用。”

“当然,教会肯定不会不管我们。但是……怎么说呢……男孩子可能会成为修士、抄写员,女孩子会成为修女?我不是说抄写员或者修士修女不好,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别的选择。比如康斯坦泽在跟随帕格大师学习小提琴演奏,嬷嬷和大师都认为她非常有天分,不应该中端。”

看到露娜点头,讲述者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于是继续说:“所以啊,我就借了一笔钱,向教会把修道院买了下来。现在那里就我们这些人在一起过了。”

“那你父母呢?”

听到这个问题,路易一笑:“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我的意思是,你后来没有找过你的父母吗?”

路易摇摇头,然后从领口扯出一根细皮绳,将脖子上的坠子递给女骑士:“从来没有。那个时候我还太小,记不清楚事。他们也没给我留下什么线索找他们,除了这个。”

接过那个小坠子,露娜就完全明白为什么路易从来没有找过自己的父母了。

被系在皮绳上的,是一小块被一个银质底座固定住的龙晶矿。因为年头太久,那个做工粗糙的银质底座已经泛黑,上面看不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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