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想象中一般,细腻柔软,竟一时间不想收回手。听到外间的脚步声萧昶才回过神来,收回手,耳后根却悄悄泛红。
装成一派坦荡荡的样子,再次去抽取书,谁料不知是打扰到了温妧的美梦,眼看着她小脸眉头微微皱起,用手随意挥了挥,一把抓住萧昶的手便往自己脑袋下面放。似乎是感到硌人又推开了萧昶的手。
萧昶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眉头微动,倒是意外,这人睡觉还不老实。沉声,清了清嗓子。
温妧眉头越来越皱,睫毛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灰青色暗纹衣袍。眼神沿着衣袍慢慢往上看,直到对上萧昶含笑的凤目时,才清醒。
“我我我”,温妧手忙脚乱,抚了抚被她压过的书,用力压了压,颤颤递给萧昶,“对不起。”
萧昶敛了眼神,接过书,“无碍,用膳了。”转身离开。
降香带着一众婢子前来服侍温妧洗漱。刚刚洗漱完,福安便过来了:“见过县主,这个是您父亲温世子命人送来的家书。”
降香忙上前接过,呈给温妧。
收到家书温妧自然开心:“多谢公公。”降香极有眼色忙前去扶起福安。
福安越发恭敬,不说这东阳县主性子好,关键是太子对她实在是不一般,若说看在这表妹这层身份上另眼相待,那比她血缘更亲厚的表妹多了去了,也没见太子态度亲和。恐怕这东阳县主的造化还在后头呢!
送过信,福安便告辞去服侍太子去了。
降香和忍冬二人扶着温妧小心翼翼地帮她翻了个身,在拿着一个引枕垫在腰后,塌上支了一小食案。
安稳妥了,忙拆开信封,仔细看着。
那边温世子自是好生夸赞了温妧一番,再往后翻几张便是世子夫人的字迹了事无巨细的问了她和六郎的起居,身子是否康健,再是告诉她晋陵已然收拾妥当,只待她们入住便是了。
温妧看完自是心中无比熨贴。可越往后看越是不可置信,忙又反复看了看,确认不是她看错了,她阿娘阿耶竟然让太子指导她们功课。
温妧自是知晓这些年萧昶名誉天下,便是偶然在府中遇见那些的文人们也有拿着萧昶的笔墨欣赏传颂的,温妧也有幸见过几次,自是知道萧昶的的确确是名符其实,并不是下面的人溜须拍马的。
温妧自觉愚钝,不喜在学问上用功,但也极是尊敬崇拜这些学问好的,因着萧昶气势太盛,总觉得在他跟前不自在,自然是不愿跟在萧昶后头学习的。
有了这桩心事,温妧便是用膳也不舒坦,命人收拾了,又吩咐把信送给温六郎去。
待她午休完,萧昶命人传话说是他便应了先生嘱托,待她伤势转好再说这些日子便自己看书打发了。
萧昶发了此话,温妧再不愿也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