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嬷嬷拍着睡。”宋嬷嬷手搭在锦被上,轻轻拍着。温妧半盏茶的时辰都不到,便沉沉睡去。
次日,温妧正在用膳,温六郎便进来了。
“小九儿,昨晚发生了什么,怎的甲板上多了些士兵。”温六郎满脸疑惑。
温妧一脸无奈的看着昨夜那么大动静都没醒的温六郎,用娟帕拭了拭嘴角对一旁伺候的降香说道:“降香,你给咱们六郎君说说昨晚的事吧。”
“唯。”
“何人敢行刺太子殿下,项上人头不要了吧。”听完昨夜经过的温六郎,吃了口茶说道。
温妧苦着张小脸摇了摇头:“不知,你可用膳了,过会儿我们一同去太子处请安。”
“我早用了,我道你今日起的这般早,原是因此缘故。”温六郎一派了然的样子。
温六郎凑到温妧面前指了指她眼下的乌青:“昨夜没歇息好?”
搁下漱口的茶盅,双手托着白皙的面庞幽幽叹了口气,“昨夜折腾的太晚了,今儿又起的太早。”
温六郎笑了笑伸手戳了戳她还带着婴儿肥脸,拉着温妧的手:“走吧。”
温妧撅了撅嘴:“好吧。”
萧昶正批着折子,福安进来尽量放低声音:“郎主,东阳县主和温六郎君前来请安。”
萧昶翻了页折子:“传。”
“臣女,温六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如此多礼。”萧昶坐在案后放下折子,微微抬着下颚。
“多谢殿下。”温妧瞧见萧昶今日玄青色锦袍,因着萧昶尚未行冠礼只用了一支白玉螭龙簪束发,较之昨日矜贵雍容之势更甚。
“殿下昨日歇息的可好。”温妧见萧昶并无开口之意,只能硬着头皮找着话题。
“尚可。”萧昶嘴角淡淡勾起个弧度。
话音刚落蒋缨便进来行礼,“见过郎主,见过县主,郎君。”
蒋缨乃太子跟前的红人,温氏兄妹二人自是不敢托大,忙道免礼。
温六郎见蒋缨似有有事禀告:“不敢耽搁殿下办理公事,我兄妹二人便告退了。”
萧昶只道:“无碍。”
蒋樱见此便回到:“三十名刺客已命人捕获,只二人存活,其余皆服毒自尽,那二人属下已命人连夜押送回京。”
“孤已知晓,以免节外生枝,你传令下去让黄川亲自押送,退下吧。”
“唯。”
萧昶抬眸却见温六郎目光炽热的盯着蒋缨腰间的佩剑,心中一派了然。蒋缨出自长德侯府,蒋缨的先人便是用此剑跟随先祖打下天下,崇武之人皆想得到此剑。
“表弟可是想随孤的左卫率切磋几番。”
温六郎见萧昶语气温和一喜:“温六早就听闻蒋左卫率功夫极好,甚是崇拜。”
“蒋缨,陪温六郎君去练练。”萧昶朝蒋缨示意。
温六郎一派喜意:“多谢表哥。”
温妧闻言觉得不对劲忙朝温六郎眨眼:不要把她一人留在此处,她和太子无甚可言。
而温六郎却觉得无所谓,都是自家表哥不必见外。
温妧瞪着眼睛,看着温六郎挥挥衣袖颇为潇洒的出去了,盘算着何时找他算账。又想着用何说辞告退。
萧昶把二人的眉眼官司瞧的一清二楚,带着及浅的笑意:“坐。”
温妧一懵脑子尚未反应过来,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坐在右侧的案几后面。待回过神后,满心惶惶,太子留她作甚。
看着温妧杏眼中透出的茫然,萧昶目光中闪过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