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距离慕容家不远处的一座府邸内,一名年轻俊秀的青年,正在给刚到的客人沏茶。
这名俊秀青年正是当初的玄奘大师,如今的江流儿。
他还俗已经有一段日子,头顶开始长出浅浅的头发,比在长安寺的时候,看着更俊美了几分。
“请用茶。”他对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说道。
这个中年人正是魏征,他先是打量了江流儿一眼,而后微微点点头,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不知魏丞相找我有什么事吗?”江流儿坐在魏征的对面,问。
当初的二人,一个代表了大唐佛的极致,一个代表了大唐道的极致,自然是互相认识,但却并无任何交集。
“是这样,我听说你跟慕容家的女儿,过阵子就要完婚了是吗?”魏征问道。
“是的。”说起这个,江流儿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样子。
魏征沉默了片刻,道:“玄奘大师”
“将我江流儿或者陈袆吧,我早已不是什么玄奘大师了。”他摆手说道。
“嗯。”魏征点点头,道:“就在刚才,慕容飞羽的父亲找我,为你和他女儿算了一下姻缘。”
江流儿愣了愣,随即问道:“那魏丞相算出结果了吗?”
“当然,但我想这个结果,可能不会是你现在乐意听见的。”魏征道。
闻言,江流儿没有立刻作答,过了许久他才看着魏征道:“那请丞相不必说了,我不希望因为一些虚无的东西,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魏征道:“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但此事事关重大,你必须清楚。”
“能有多大?”江流儿皱眉道。
“关系苍生。”魏征严肃的道。
江流儿沉默了很久,最后点点头:“你说吧。”
半个时辰以后,魏征告辞离开,江流儿独自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望着天空怔怔出神。
慕容飞羽被关在闺房里,正门出不去,她便想出了另一条路。
自己的房间一开窗就是街道,虽然从这里下去很高,可也并不是没办法,只要把自己的床褥裁断,就能编织成一条结实的绳子,然后顺着绳子爬下去。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天下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自己和江流儿相爱,大不了自己就效仿古人,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私奔。
房间里没有剪刀,她只好拔下自己的簪子一点点的将被褥裁断,拧成麻绳接好,临近天黑的时候,才将绳子做好。
做好之后,她立刻将绳子接在窗户上,然后接着绳子逃了出去。
出去以后,她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到江流儿的家里去找他。
然而,当她满心欢喜的出现在江流儿的家门口时,却发现他家大门紧闭,屋里也是黑漆漆的,没有点灯。
没来由的,她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敲门喊道:“江流儿!你在家吗?我是飞羽,给我开门啊!”
过了半晌,屋里并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她吸了口气,索性从墙上翻了进去。
进屋之后,她发现江流儿果然不在,大厅的桌子上只写着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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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已尽。
慕容飞羽瘫坐在地上,露出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她喃喃的道,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她认得出这的确是江流儿的字迹,并不是其他人造假。
正因如此,她才需要一个解释,一个交代!
她像是疯了一般,在以前和他经常约见游玩的地方挨个寻找,尤其是那一片盛开着鲜花的美丽山坡,然而夜色之下,回答她的不过只是野鸟的惊起。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拼命的往回跑去,一路从郊外跑回了长安城内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长安街。
她快速的冲进长安寺内,她相信江流儿就在里面,可是刚到门口,她就被两名僧人拦住了。
“阿弥陀佛,女施主,现在是夜晚,如果想要礼佛听经,请明天早上来吧。”一名僧人对她说的哦啊。
“你让开,让我见江流儿!”她一边叫一边用力的推了这个僧人一把。
僧人纹丝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另一人道:“这里只有玄奘法师,没有什么江流儿,女施主你来错地方了。”
“哟,这不是他的姘头么,都找上门来了?我说咱们寺也真是大度,那样的人,竟然也准许他重归佛门?”
此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僧人从大厅中走出,看着慕容飞羽讥讽的说道。
这名僧人便是举报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一直对玄奘心生嫉妒,满以为玄奘已经还俗,他便能够大放异彩,可是没想到,才过了这么长时间,玄奘竟然就又回来了,并且似乎修为更上了一层楼,因为他堪破了情爱。
他虽然不满,但却不敢言明,此刻抓着机会,自然要好好的冷嘲一番。
“你是什么人?我找江流儿!”慕容飞羽看着这个人皱眉道。
“我是玄梵,玄奘不在的时候,长安寺由我做主。”这僧人说道。
“真的?那你让我进去找江流儿可以吗?”慕容飞羽顿时恳求的道。
“呵呵。”玄梵笑了笑,目光中露出一丝诡异,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扳倒玄奘。
他道:“既然你俩是旧识,那么,进去吧。”
说完,给慕容飞羽让开了一条路。
旁边的两名僧人见状,不由露出难色,低声道:“玄梵师兄,玄奘大师可是吩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