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替兄弟们看一看竿,轮流休息的,一个电话,龚警的,有警情,换衣服跑人,开着德华的皮卡。
开车到了泄洪湖,就是镇宇钓了两次鳖的附近。因为电鱼不慎掉河里或防护措施没做好把自己电死不知道,北江城每年总会发生一两起。
到了群众报案的事发地点,已经有警员在维持了,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现,是有目击群众报案,有穿着半水衣的因为踏空掉进湖里,应该水性很熟的,但是可能一瞬间下水被电晕了什么的,现在已经大半个小时,人还没有见上来。
看见龚警,宁哥在,还有海事的陈哥也在,咨询了一下问题,最重要是电鱼机还有没有在发电,不过观察湖面都没有出现鱼晕的情况,应该不会短路了。
早知道不穿警服,这不还是要脱了,还不如大背心短裤方便,莫哥因为在他家的渔场,赶不过来,新人倒是有,你让人家下湖,暂时还有点困难,不是不信任水性,而是这片湖不好停靠船,都是从陆路来的。
只能镇宇先上,不过一下水就找到了,不远,不过趴在湖底,因为水衣灌满了水,要是常人基本上拖不动,谁让是镇宇。
慢慢拖到岸边,因为倾斜度也挺大,也不好弄,只能用随身的匕首,把水衣割了,还得小心翼翼把手和背上的电鱼机分开。然后只能2个人抽绳子慢慢让坝上的人发力,拖上岸。
医护人员让其趴着挤压,紧急急救,吐出不少泥水,不过最后还是宣布,没生命特征了,没脉搏,瞳孔放大扩散,不是入水被电死的,口鼻都有泥沙流出,属于溺水窒息,脚有蜷缩,局部痉挛症状,肺部水肿气肿,拉殡仪馆吧,像这样情况的,入水五分钟就必须急救了,现在都快一个小时,急救医生表示无能为力。
镇宇也就默默擦干身体,换上衣服,打电话让妈妈准备火盆,去去晦气,回家洗个澡。剩下的手尾,留给负责的警员。
回到餐馆门口迈过火盆,然后脱下身上的衣物,慢慢洗个澡洗个头,然后和妈妈说一声,又出去了。不过妈妈也没有唠叨什么,水鬼是什么,基本上就是捞尸的,因为捞尸的几率比救到人更高。
回到水鬼庙已经快五点了,派了烟后,还是很不爽的坐在马扎上。
“马的,电鱼的挂了,就我们上两次钓鳖的地方,按照目击者的描述,在电鱼过程中,踩在岸边不小心摔跤,扑向湖里,因为水衣入水后太重,脱不了衣服,加上电鱼机也很重,直接压入湖底。”镇宇不爽的描述。
“这家伙够倒霉的了,每年都有电鱼捞鱼的出事,不过就不能死远点,那地方你说的,藏鳖的地方,晦气”汤米说。
“还能怎么样,倒霉的不只是这家伙,那个区域是哪个片警负责的,哪个河长负责的,那报告怎么写,那锅怎么背啊”德华补刀!
“刚来的新人太弱了,水性很一般,算了,也难为人家拿个死工资,出个警都得有危险,那点奖金不知道能止哪里(粤语,意思是那点钱不够吃穿),穿着救生衣你还救援啥。”镇宇算是唠叨别人,但又像是自圆其说。
“不然你要怎么样,像你一样鬼王啊,活阎罗阮小七,敢随便下水就干了逃犯,捞尸,人家就为了点热情,打一份牛工,我就这么说,海事那边的新人,能熬一年,你们海事都应该烧鞭炮庆祝了”德华再来一刀。
“没办法,这就是事情。除非正常死亡,不然像这些作死,或者自杀的,哪个片区就哪个警员背锅,不然为啥总是警力不足,你得走访,不是坐在办公室喝茶对电脑写报告啊,一点鸡毛蒜皮就得出警,换老油子还好点,新手上路,随时小事变大事,然后督查也来参一腿,流弊的纪委都来凑一桌麻将”镇宇说完,喷出一口烟,以示无奈。
“这个关督查纪委什么事情啊”汤米不解。
“有这么一个横的街道的大妈,丢了土豪金,在跳广场舞的时候,然后报警。这个正常,可是找不到也正常,因为**没有拍到,而且当时人这么多,好了,你以为事了?还没,接着过了几天,来派出所闹,立案了又怎么样,走访几回了找不到啊,找了专业反扒的问过,没有,街道的几个过街溜老惯号,也没有。好了,直接上督查,说派出所不作为,督查也无奈啊,做做样子吧,再过几天,还是没下文,怎么样,你以为完了,还没,这大妈战斗力十足,捅去纪委,要查派出所,好吧,局长老顶也出动了说情,这么小事情向纪委,但是纪委出动,纪委也无奈啊,也要弄一份报告啊,这就污点了,知道最后怎么样,最后派出所这么多人集资买了一台土豪金给大妈,事了!告诉你,大妈爽了,然后整个系统崩了,然后还专门咨询省厅那边,那边也答不出所以然!”镇宇来了一段真实实例。
“哗,你写小说啊,这么精彩,这大妈战斗力十足!”汤米笑了。
“这种人年轻的时候破坏力十足,到老了依然破坏力十足,懂我说的是什么人吧,嘿嘿”德华怪笑。“知道,以前的红小红什么的嘛,哈哈”三人都笑了。不管是不是,反正这个锅,这些人群肯定背定了。
“youはk 爱(あい)で空(そら)が落(お)ちてくる”北斗神拳的主题曲响起,镇宇有点电话进来。
“喂,表哥啊,什么事,不是吧,确定?那我现在来!德华送我到城西一条街食府那里,然后你再回来和汤米收拾送货”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