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拉周岐下水,谎称自己后背也受伤了,林叶又不能真的去验证这件事情的真伪,只能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休息室里只有范可儿和周岐两个人,两人并排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周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这烤地瓜是从门口大爷那买的吗”?
范可儿一边剥皮,一边舔粘在手上的黄黄的瓤,“不是,上次从大爷那买的考的不透,里边的都没熟,这次是从转弯那一个阿姨那买的,味道不错吧”?
周岐一边吹气一边吃,“我说呐,怎么突然变这么好吃,你看人家这卖相,外焦里嫩,色香味俱全”。
“而且卖的还便宜,4块5一斤,大爷那卖5块5一斤”,
因为这一块钱的差价,仿佛上升了一个新高度。
“这做买卖不实在不长久,以后咱都去阿姨那买”,两个人吃的不亦乐乎,周岐突然想起来,说道,“你这几天每天都来医院报到,咱先不管这伤是真是假,都快一星期了,在医学上这伤真的应该并无大碍了”。
“啊,这人的修复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快了”?范可儿仰天长叹。
“你这为了爱情,都质疑上达尔文的进化论了,不过可儿,你这装病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周岐连连摇头。
“我装病有这么明显吗”?
“有”,周岐连连点头。
可儿瞥了一下周岐手里啃得面目全非的烤地瓜,周岐忽而摇头,心虚说道,“其实吧,也没那么明显”。
她垮了肩膀,唉声叹气,“那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啊”!转头忽而问道,“小周姐,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周岐肯定的回答,“好看”。
“那我哪儿好看”?可儿满心期待的样子。
周岐咳嗽的脸都快红了,可儿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的,这才好了一点,“哪儿都好看,尤其是皮肤,虽然不是很白,但胜在肤质好”。
“完了”?
“呃……还有眼睛清澈”,周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这长相不是最重要的,虽然我们第一眼看的是脸,但是在日后的接触中,靠的是人品和性格,你知道吗?情人眼里出西施,就说明了后两者的重要性”。
“我跟林叶从小就认识,人品和性格更是了如指掌,现在别说喜欢了,不讨厌我就不错了,这套理论是不是有什么”
周岐汗颜,安慰,“这吧,也是因人而异,就像我们上学时候学的数学公式,虽然公式是死的,但题是活的啊”。
范可儿似懂非懂。
敲门声响起,范可儿惊慌失措的叫道,“肯定是林叶,地瓜,这放哪儿啊”?
两人手里还有没吃完的地瓜,手忙脚乱的找地方藏起来,范可儿灵机一动,指着周岐的白大褂说,“放你兜里”。
“啊”,还没等周岐反应过来,范可儿已经都塞了进去。
周岐指着窗台上还没来得及吃的两块地瓜,“那这怎么办啊?我这兜里也放不了啊”?
范可儿环顾四周,塞到了床上的被子下面,两人胡乱的抹了一下嘴,完美地破坏了犯罪现场。
“你们俩在屋里磨蹭什么呐?”林叶望着面面相觑的两人。
“没什么啊!”范可儿做贼心虚的回道,不经意间还瞟了一眼被子。
周岐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从两人之间斜着挤了出去,逃之夭夭。
林叶过去把窗户关过来,“这么冷的天怎么还把窗户打开了”?
“我热”。
目测范可儿穿的至少四至五层,垂眸,突然间空气里弥漫着一丝香甜的味道,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屋子里什么味道啊”?
范可儿打哈哈,“没什么味道啊,医院里只能是消毒水的味道”,
两只手紧张的不知怎么放。
“你贴墙边站在那里干什么啊?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林叶顺势就要坐在床上。
可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马上要挨到床边的林叶,“这床不干净,还是坐在椅子上吧”。
林叶看她从一进门就鬼鬼祟祟的,心中已有几分了然,从小她心里就是藏不住事的人,也不戳穿。
地瓜本就是刚出炉的,藏在被子里一捂,屋子里的味道更甚,林叶饶有兴趣地问道,“这床上有什么东西啊”?
范可儿一时愣住了,结结巴巴,“没…没…什么东西啊,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啊”?
范可儿连眨了几下眼,还在硬撑,“我没紧张”。
“行,那我走了”,林叶站起来要走,突然中间改道,一下子把被子扯了起来,指着床上热气腾腾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地瓜”,
难道林叶不知道这是地瓜?
范可儿顿了顿,不动声色,“专门为你买的”。
“为我买的?”语气显然充满了怀疑,“那你把它藏在被子里干什么”?
可儿动作敏捷的把地瓜捧在了林叶面前,“这是为你准备的惊喜啊”!
“是吗?”林叶半信半疑,确切的说是相当不相信。
可儿催促着他赶快尝尝,架不住作案人的热情,“我自己来”,接过范可儿手里已经接近luǒ_tǐ的地瓜。
她在旁边一直问,“味道怎么样”?
那样的神情就像小孩子之间分享零食的时候,热切的需要同伴的肯定。
林叶把嘴里的地瓜咽下去,口腔里得了功夫才回,“确实不错”。
范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