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凌波见苏游带回了朋友,自然也是卖力招呼,毕竟苏游带朋友回家喝酒还是头一次。于是王绩很快便在苏游的招呼声中尝到了美食,看到了美人,又喝到了美酒。
几杯醉生梦死下肚,王绩话便多了起来,并且开始吟诗做赋,或感叹身世,或非议官场,这也是文人的通病了,所以苏游并不在意,倒是魏征看着放浪形骸的王绩,就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一般,对于社会的不公自然感同身受,而后,酒亦越喝越多。
喝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侯君集便起身告辞离去了,魏征与他原本就好,自然也随他而去;却留下半醉的王绩,尤在那拉着苏游不放,一定要听他念诗,后者也不好推辞,只好强撑着精神不时为他鼓掌叫好。
后来实在出于无奈,也做了几首诗出来,王绩听着不断称善,又举酒相庆,这才醉了过去。苏游赶紧让冯凌波与青荇把他扶到客房,这才起身去洗澡,谁知洗完澡却来了精神,于是又点起了灯,回想着做蔗糖的程序,磨了墨一一落于纸上。
苏游写完后去看王绩时,却见他早已睡得迷迷糊糊,被子已经有一角触到了地上,还好屋子里因为有了炉子而不显寒冷。苏游进来帮他盖好被子,却为王绩与魏征的前途操起了心,尽管晚饭时候听他们说起将来打算时并没有片言之语希望留在东都之意。
一时又想起了魏征的感叹,遂不由得一阵苦笑。
“东都像个淘金场,个个觉得自己是龙胎凤种,太闹了。”
诚如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