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浑草原,离开松州五日后,秦怀玉和朱由之顺利和慕容顺碰了面,再一次见到慕容顺,秦怀玉和朱由之都有些惊讶,此时的慕容顺哪里还有一点可汗的样子,完全就如同丧家之犬,他破烂的皮毛衣服上沾染着已经凝固的血渍,半步之内就能闻到一股掺杂着血腥味的臭味。
而他的身后是面黄肌瘦的吐谷浑士兵和百姓,都是面色疲惫,眼中还带着游离的惧色,甚至还有一些受伤的士兵在牛车上不断呻吟着,这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两人,慕容顺的军队已经被打残了。
“慕容可汗。”秦怀玉和朱由之遥遥拱手。
喉结上下翻动,慕容顺似是有一些哽咽,没想到蜀王真的出兵来救他了,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秦将军,朱将军,你们终于来了。”
此时的吐谷浑残部正驻扎在一个山坡上,士兵和百姓都住在一起,这是游牧民族的行军习俗,下马放牧,上马打仗。
秦怀玉和朱由之下了马来,朱由之唤过传令兵道:“让士兵原地驻扎休息,派出斥候查探四周情况。”
“是,朱将军。”传令兵领命而去,而秦怀玉和朱由之则是随着慕容顺进了轧帐。
相对而坐,慕容顺有些惭愧道:“两位将军,因为逃离的匆忙还没有给两位将军准备酒食,现在我就让人去准备。”
“不必了!”秦怀玉阻拦道,“你的士兵和百姓已经很饿了,我们有充足的军粮,这些还是你们自己留在,现在你们把草原的形势说一下。”
慕容顺有些感动,道:“秦将军真是难得的仁将。”,他忽又长叹一声,“吐谷浑草原我本就和尊王正在交战。眼看就可以取得胜利,可是没想到吐蕃十万大军就这样从高原上偷偷下来袭击了部落,我率领的五万骑兵不敌,只能向松州方向逃跑,可是吐蕃的军队依旧紧追不舍,若不是我手下大将拼死抵抗,我也无法逃到这个地方。”
“那现在吐蕃的军队正在何处?”朱由之问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必须先搞清楚吐蕃军队现在的情况。
慕容顺道:“他们现在正在我的王庭奴役我的子民,吐蕃军队每战胜一个地方都会把那里的百姓当作奴隶押回吐蕃。秦将军,朱将军,如果再救不下他们,吐谷浑就要灭亡了。”说道最后,慕容顺泣然不已。
相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朱由之道:“趁现在吐蕃军队还不知道我们前来救援正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还有一个主意,我们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山谷。这山谷非常的狭长,现在你们集合吐谷浑的士兵前去把吐蕃的军队引到这个山谷中,剩下的战役就交给我们了。”
“你们说的是东边的野狼谷吗?”慕容顺道,“那里是不是有一块石头和狼的头非常像。”
回忆了一下。秦怀玉点了点头,道:“没错,的确有这么一快石头,可汗。只需要诈败把他们引到这个山谷中就可以,而且尽可能多把他们都引过来。”
沉思了一下,慕容顺咬了咬牙。道:“没问题,我现在就集合两万骑兵前去王庭邀战。”慕容顺已经明白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丢掉了吐谷浑,他就真的是丧家之犬了。
秦怀玉和朱由之并不想在草原上耽搁太长时间,现在已经是冬季,长途作战会对补给线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那好,我们现在商议一下对策,慕容可汗明日一早便出兵把吐蕃军队引入野狼谷,而我们的军队会在那里埋伏起来,炮击过后,我们前后夹击,一举歼灭吐蕃军队。”
慕容顺面露喜色,接着他道:“这炮击是什么。”
秦怀玉和朱由之神秘一笑,道:“到时候你们把马的耳朵堵上就是。”
休息了一晚,早上慕容顺点齐兵马向王庭的方向前进,秦怀玉和朱由之则是率领骑兵和步兵前往野狼谷。
野狼谷是一条长达十余里,宽一里有余的狭长的山谷,抵达野狼谷以后,朱由之道:“怀玉,骑兵就交给你,我率领炮兵和步兵在山谷两侧埋伏,并且建立炮兵阵地,到时候听我的信号进攻。”
“是,我带着骑兵埋伏在山的另一侧。”说罢,秦怀玉带着骑兵向山谷的一另一个侧而去,万余名骑兵静静等待着大战来临。
见秦怀玉离去,朱由之的目光在野狼谷搜索了一下,试图找到一个有利于炮兵射击的地方,同时指挥着弓箭手埋伏在山谷两侧,刀盾手则是负责护卫炮兵,这群炮兵要是被骑兵袭击那就是彻底完了。
在草原生活了数年,慕容顺早就熟悉了草原的路线,很快他就回到了王庭,望着燃烧在火焰中的王庭,他心中又恨又恼,而看到那些被绑成一串的吐谷浑子民则是让他彻底愤怒了,“杀!”
一句怒喊从慕容顺嘴中喊出,两年骑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奔向王庭,诈败同样也是个技术活,装的不像很容易让敌人疑虑,一个不小心诈败甚至还会变成真败,所以慕容顺心中也是极为忐忑,但一看到吐蕃士兵肆意屠杀吐谷浑的百姓他再也无法容忍。
吐蕃士兵很显然没想到吐谷浑士兵去而复来,惊慌中四处逃散,但骑着战马的吐谷浑骑兵速度更快,一道鲜血冲天而起,却是慕容顺一刀划破了一个吐蕃士兵的喉咙。
“杀!”吐谷浑士兵冲入王庭见到吐蕃士兵就是上前厮杀,这出其不意的袭击,让吐蕃人始料不及,整个王庭中顿时只剩下吐蕃人的惨叫。
但这种单方面的屠杀并没有持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