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氏的辩白之言,蔺昦面色冷漠,看不出丝毫情绪!
蔺芊墨亦是没太大的反应。
武应看了蔺芊墨一眼,实在探不出这位郡主的心思。叹气,搞不清蔺芊墨的态度,他可是有些不好应对呀!这件事情要如何了结,可关系着他的自身。
在官场上少结仇,这路才能走的远。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武应还真不想跟蔺相搞得太僵。可有国公府看着,这事儿也容不得他忽悠。他现在可谓是进退两难,而最后结果如何,蔺芊墨的态度是关键。
可这位传闻中,完全愚笨的郡主,自从这次归来后,也突然成了难捉摸的主儿了。这转变,实在令他头痛…
武应腹诽着,边上周氏看着王氏那冒火的眼睛,沉沉一笑,“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身边的婆子,那也可以去查探一下,我和芊墨郡主仅有的一次接触是在哪里?想来,关于这一点,武大人应该已经查清楚了吧!”
武应听了,垂眸!没错,半个月来,周氏和蔺芊墨唯一的一次接触是在蔺府,在王氏的跟前儿。所以,如果下药之人确实是周氏的话。那…。
当日王氏屏退身边所有下人的举动,已经透出某种端倪。所以,王氏一无所知这话,无法取信于人。
武应在大理寺卿的位置坐了多年,那些阴损之事,看过的,听过的,比起一般人都多。看的多了,办的多了,自然比起一般人,就多了几分敏锐。
就蔺芊墨中毒一事,对于王氏口口声声说她完全不知一词。哼,武应只想说一句,扯淡!
武应可以断定,王氏最起码是同谋,甚至是主谋。
祖母暗害孙女,令人心里起寒。可对于武应这见过了各种阴损之事的人来说,也算不上骇人听闻。只是,如果蔺芊墨要追究,国公府亦沉默。最后由他来了结的话,却也足够令他蛋疼,他跟蔺相算是彻底闹僵了…可怜他何其无辜!
见武应沉默,这种无声的默认态度,代表了什么,蔺昦清楚!缓缓闭上眼睛。蔺芊墨身中绝育之毒,是谁所为,他心里已清楚,再多的惊心,挽不回一丝。
妻不贤,他治家不严,她的罪,他的错,抹不去的事实。最后结果如何,一切都随蔺芊墨而定吧!
看着周氏那嘲弄的表情,蔺昦沉默的态度,武应势必追根究底的果决,王氏心里不断下沉。她不是傻子,在蔺昦把她带来这里,并把事情交由武应来处理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蔺昦不会护着她。
几十年的夫妻,她只是一时被人蒙蔽而已,可他竟然不相信她,认为她真的做了恶事。王氏感到心里发凉,觉得憋屈。
“老爷,难道你也认为这事儿是我做的吗?”王氏看着蔺昦,眼眶发红,除了不甘,更多的是惧怕。如果蔺昦真的不管,那她会怎么样?王氏不敢想…。
蔺昦没说话。
武应看蔺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暗腹;这个时候晕过去不就好了,哪里还那么多屁话!
武应腹诽着,可王氏就是不闭眼。王氏不是不想,她是不敢呀,她怕万一把眼睛闭上了,直接就被定罪了那她可是冤死了。而且,她最大的依仗,那入宫为妃女儿都还没用上呢?她才不会晕倒,闭着眼睛沉默着让人欺负呢!
王氏不晕,事情还要继续,武应看向蔺芊墨开口,“芊墨郡主你看这…。”
看武应满副为难的样子,蔺芊墨嘴角扬了扬,老狐狸!
“武大人您说呢?我都听您的!”
闻言,武应嘴巴里开始冒苦水,不过,在看到蔺芊墨那明显带着一丝狡黠恶趣的眼神后,武应面皮抖了抖,不过瞬间就恢复如初,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十分诚恳,万分真诚道,“我想听听郡主的看法!”
“我说吗?”
“是!”
听到这话,周氏看向王氏,眼里恶意更浓。一个对蔺芊墨从不为善的祖母,这下她倒是要看看,这祖孙两个如此厮扯!
王氏神色紧绷,对蔺芊墨不抱任何希望。现在她只希望自己女儿能护住自己。
蔺芊墨看了一眼周氏,而后移开视线,淡淡道,“武大人,我听说孟夫人的娘家人是从商的?”
听到蔺芊墨的问题,武应一时猜不到她的用意是何,只道,“是!”
“我听闻,已故的孟大人,还有两个弟弟是为官的?”
“是,孟大人下面两个弟弟,一个是从五品,一个是从六品!”
蔺芊墨听了,点头,既放松身体靠在软椅上,看着周氏,不疾不徐,清清淡淡道,“娘家不给力,婆家位不及。孟夫人,这种情况下,还不主动认罪,在等什么呢?”
蔺芊墨话出,武应眉心狠狠一跳。蔺昦眼帘微动。王氏皱眉,不懂蔺芊墨这是要唱哪一出。
周氏眼底恶意变成冰冷色,“芊墨郡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夫人是聪明人,这话还需要我说透吗?”
“郡主这是打算逼迫无辜之人吗?”
听到这话,蔺芊墨笑了,“无辜之人?孟夫人这么伶俐的一个人,怎么专爱说胡话呢?”
“胡话?哼!我一个清白之人,芊墨郡主要让我认什么罪?”
蔺芊墨不跟她纠缠这车轱辘话。只是闲散道,“孟夫人娘家既然是从商的,那么,他们应该懂得何为官,何为民。应该也很了解,何为民不与官斗法,商不与官结仇这两句话的含义。你手持绝育药来蔺家,已是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