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附近的人家昨天夜里就听到了动静,但是因为是晚上,而且还是在冬月里都没有人起来看,第二日聚在一起的那些妇人们都讨论起这搬进来的新人家,这老宅原本住的是秀才,这秀才的孙子也是个有能耐的,撑起了一份家业,早就搬进了大都城去了,这四进的宅子要价也不便宜,否则就就让人买了去,也不至于放空了那么久。
附近的人都瞧着呢,想着是哪户有钱的主买了下来,都砸吧着中嘴,不知是什么人家这般有钱,盯着那紧闭的大门看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出来。
一个穿着花色蓝底的年约三十的女人瞧了瞧还在紧闭的院门说道:”今儿大早,我看见这门开了,有两个庄户汉子从里面出来,然后没多久我就闻到那里飘来一股药味,估计是不是家中有人生病了。”
”哟,这才搬家就生病了,太不吉利了吧。吉嫂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别是眼红咒人家”一个比她年轻许多的女人接话道。
”我呸,我咒她们干嘛,我不过是实话说话而已,你们爱信不信,我回家去了不和你说扯了,一会我男人下工还得吃饭呢。”吉嫂扭着她的小蛮腰一摇一摆的朝自家走去。
年轻的女人干笑了几声继续她手中的绣活,一下两下,一条活灵活现的金鱼就出来了,年轻女人左看右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吉嫂的家与方玲这边只隔了一堵墙,吉嫂的丈夫是码头的搬运工工头,家里的收入虽不说,但是足以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儿子十二岁,就在后面的学堂中念书,女儿八岁,早就送去绣房学刺绣了,等过两年女儿的手艺学好了就能为家里赚钱了。
她本来也是想把隔壁这间院子给买下来,但是丈夫去问了价格竟然要六百两之多,这价格把她吓了一跳,虽然知道这边的房子的价格高,但是没想到会贵得这么离谱。那个牙行的掌柜道:”这房子可是出了三代秀才了,而且里面的家具都是梨花木做的,而且还是二进的院子,其它的不说,单是这三条这个价格就是值的。”
吉嫂两夫妻愣在当场,她是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如能买了,以后儿子也住住得舒服些,而且她又怀上了一个呢总得多做准备的好。
现在竟然有人搬了进来,说她不眼红嫉妒那是假的,刚才那个季氏不也一样嫉妒眼红吗?
隔壁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像是叫去生火做做了,不一会那菜香味飘到了她的院中,”真香。”吉嫂不禁的说道。
有机会一定要支认识一下这户人家,指不定会有什么好事呢?吉嫂看了看天色,儿子上学堂就快回来了,她真的得去做饭了。
”娘,您会做什么点心呀?我们搬来都有好几天了,总得去看看邻居呀,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让她们帮帮忙。”方玲想得比较周到,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就是这个意思。
白氏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要不我就做点饺子吧,做大肉馅的,做好放在外面冰好了再送去给人家。
方玲想想也是这个理,便点头同意了,出门买材料的事又落到两姐妹的头上了,白氏这一次又是千叮万嘱的说:”两斤肉,要带肥肉的....”说了几次了,方玲都快不耐烦了,她是很想甩手让白氏自个去买,但是看到白氏依然苍白的脸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满,频频点头答应,再三保证,一定按她说的办。
结果,二斤肉又成了四斤肉,还有两麻袋的棉花和一块面。
白氏恨得牙痒痒的,愣是二天没理方玲,方玲是见怪不怪,她还没告诉白氏,家里的汤她都偷偷的放了人参呢,比起这个,这吃猪肉的棉花都只是零头而已。她还以为自己的自体和方宝的身子是依靠每天那两碗苦得要命的药恢复得那么快的。
送饺子是方玫和白氏去送的,方玲是做不来这事,带着方宝在院中念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远扬学堂只收有基础的学生,像方宝这种一点基础都没有的,要不就送去那些老秀才那学,要不就请个人来帮他补学。方玲只会教三字经,其它的她虽懂,但是现代和古代的区别很大,就是她教了方宝也不一定懂,要她解释,在这各种环境下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冥思苦想了好几天方玲想到了方智忆,他过了秀才,教这些入门的应该是小儿科,但是听说他要考试举人,就是不懂他到底有没有空闲来教一下方宝呢,改天她得去问一下。
还有失踪放久的吴婶子和她的儿子周学森,前天方玲去他教学的书院找过,院长说周学森在去年的时候就离开了书院,不知去了何外,他们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日方玲独自一人去了f所在的”文山书院”,手中提的是她娘在家里煮好的饺子,热气腾腾的,方玲穿着件大氅,帽子把她的半边脸遮住了,守门的是位大爷,听说方玲来找f,不由的多看了两由方玲,那眼神很是奇怪。
不一会出来了一个姑娘,看样子应该是个丫鬟,只见她两只眼里瞪得大大的,眼中还充满了敌意看了方玲半天终是开口道:”是你找方智忆?你是谁呀?”
方玲翻了翻白眼,这丫鬟的口气不小呀,难道是她家小姐看上了方智忆,误以为她也是来抡方智忆的,心中有点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