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醒了?”
“嗯……”秦墨睁开眼,眼前的世界慢慢由模糊转为清晰。他看见了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子,“宣缘?——我睡了多久?”
“不久,一天罢了。”宣缘撂了撂额前的碎发,那个位置阳光刚好落下,为她披上了金黄,侧颜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一袭橙红袍子,发髻,长鞭,身着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不过这么看来,那鞭子却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了。
秦墨晃了晃脑袋,打量了下四周的山洞,面前是火堆,不过却也快灭了。
“你这衣服——”
“冬劲回来了。”说着宣缘难掩兴奋,“你的承诺,很管用。”
“呵呵,是吗?”秦墨勉强起来,他身后打坐的帘书连忙起身搀扶。秦墨欲挣脱,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苦笑一声任他扶着。
在火堆旁坐下秦墨吃着果子,喝了口水,惊奇道,“这水——”
“我取的泉水。”
“冬劲?”
“嗯。”冬劲进入了山洞,手指屈伸间山洞山壁的火把被点燃了,内外一片光明。他坐下,说道:“本来我还当心杀得不够多,不过加上你留下的这些,应该是差不多了。”
“哦?你早就回来了吧,——那黑伞一直在那里。这功劳也是你的。”
“第一那黑伞我用不了,第二,那巨禽是猛兽,又在天空,我奈何不了它。”冬劲笑了笑,“因为那场雷劫,这次大狩猎会更早得结束,我们先沿着出口回去吧,不然那些猛兽暴动说不定会出意外。”
“嗯。”秦墨点了点头,帘书越加得恭敬,端茶倒水,做饭等事一样也不让秦墨接手。秦墨无奈,安静地养着伤。冬劲在他的身后送着灵气,帮他修复着暗伤。
夜深他们开始行动,这里本就是极为接近出口的地方,加上帘书、冬劲两个灵境行进的速度就十分得快了,没过多久他们就看见了出口。冬劲将当时那墨者画的画像拿了出来,递给了在封禁处巡逻的军队,因为封禁被天雷给劈开了,所以不需要等到白天执法人员来开启他们就出来了。
因为雷劫有不少队伍都出来了,他们也不是第一批,所以很快就放行了。
他们到了一家客栈休息,到山林里只有几天,但是他们都十分得疲惫,刚碰到床身子骨就软了下来,慢慢地睡下。
这个晚上出来的人很多,但是还没有到达顶峰。第二天秦墨起来在郎中的整治下吃了药又回去睡了。
连着两天,秦墨睡地十分得安稳,在第三天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钟被敲响了,这为期十天不到的大狩猎,结束了。
……
“帘书,你说这次能不能行啊?”
“只要没有猛兽自相残杀或运气不好被雷霆劈死,这次的血祭应该会落在我们的身上。”
“那就行。”宣缘一笑,脚步轻盈,在道路两旁闻着花香,在花丛中穿梭如蝴蝶,引得几人侧目,几人爱慕。
血祭的地方需要灵力汇聚,又要阵坛,所以他们要坐马车到青山山脚。
宣缘一直在欢脱,有着一种莫名的期待,不过上马车时她却是第一个上的。察觉到她的异样秦墨没有上马车,而是顺着她刚才的目光看向了远处。
那里有一个青衫的少年和一个白袍的少女。少女容颜较好,一身白袍纵是染了血,也没有对她的容貌造成影响。
秦墨看了看那青衫少年一呆,“卢呈……”
秦墨知道宣缘的异样是为了什么,而他身侧的那个少女也必定是当时演武场上那个老者的孙女了。说实在的,这女子长得也算是倾国倾城,天赋又好,能看上卢呈,这也是一种缘分。
秦墨上了马车,一个队伍一个马车,这马车是南疆提供的,号称日行万里,但这也不是随便可以坐的,要展现一点实力得到认可才能去血祭的场所。这些都不用秦墨操心,上了马车他盘腿坐下,接过冬劲递来的黑金令牌没有拒绝,而是闭上眼睛调养身子。
经过那一战宣缘也不再把秦墨看作一个废人,只是觉得他原来是灵境,后来经脉受损成为废人,这也能解释他和冬劲的关系,以及他身上他似有若无的傲气。也难怪当初对于废人二字他那么得愤怒,这样的年纪到了灵境,当年他又是多么的风华绝代?
也难怪巡查使……
想到这里宣缘没有再想,因为她想到了落摇焉。那个,让她有点不是滋味的女子。
虽然她没有和对方见面,但是她的名字,她记住了,同时对秦墨的那点好感也被她从心中抹去。
宣缘的复杂秦墨不曾知晓,他静静地调养着身体,马车再怎么颠簸也没有让他从入静的状态里出来。
日暮西山,马车停了下来,秦墨被冬劲灌入了一丝灵力,他的双眸慢慢地睁开,将黑金令牌递了回去,整理了下身上的袍子下了马车。
马车这里挤了很多,所以下马车的速度也很快。下了马车找了位子坐下,这里有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上端坐着一个老者,老者须发皆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却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陆陆续续又有了许多人,不过却没有将北部的席位全部坐满,南边兽族的席位也一样。两族的代表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这次天灾中死了很多天才,这对种族来说是伤筋动骨的大事,提前结束也是怕再继续下去会死得更多,协商之后两族都同意了结束的时间。
现在是看成绩的时候了,少年男女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