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了。”
“嗯。”秦墨看着天上飘飘洒洒的雪花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雪很反常,不仅是时间,还有它下得程度,却又没有让人觉得冷。雪一层层地落在地上,速度很急,铺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雪层。
秦墨穿的单衣现在也在慢慢变厚。雪贴着肌肤很清凉。视线被分割,远山白色越来越多,在群山的深处云雾翻涌,有着虚影在那里闪烁。
宣缘坐在山洞口拿着秦墨的那本不知道从那里找来的书翻看着,书的扉页上有一行小字,宣缘认不得不是不认字,而是这字不是北疆流行的字体。不过那字是用毛笔写的,字很清秀,似是女子的字迹。
她看着秦墨,他在树上坐了一个下午了。
宣缘放下了书看着秦墨,她没有贸然地下去狩猎,她知道她的实力。而下面的蛮兽的实力在山上可以一览无余,那几处鲜红的大地更是让她触目惊心,洛家是开医馆的,伤者她见多了,但是死人……
宣缘拿着长鞭沉思,不知不觉间她的想法从夺得第一变成了安然回家,虽然洛城是一个囚笼,但是他们对她这只鸟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
拼搏靠的是一腔热血,现在血气退了,回想那安逸的生活觉得,也不错。
秦墨在树上看着雪景,下面人儿的想法她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这棵树很高,数十米,但是他发觉他的身侧总有个人在,对方的呼吸他也能感觉,而那一声“下雪了”让他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秦墨低头看向宣缘,她的衣着是极美的,衬托的她在此好似落尘的仙子,靠近一步都像是亵渎。
安静的宣缘有着魔力,吸引着所有人。秦墨看着她发呆,这么看去她是多么得弱小,多么得脆弱,像是一个裂痕密布的晶莹剔透的花**。裂痕让花**更美,但也需要更加细微的呵护。
山林中猿啼虎啸,大树无时不刻地摇晃,这里彻底混乱了,一些冒着生命危险进来的人也不再隐藏了,一圈圈灵力波动散开来席卷四方。
秦墨一笑,原来这个封禁还有这个作用,既省钱又可以达到戒备的作用。
敢举办狩猎的帝国都是有起码一位洞天境渡者实力的,执法队负责镇守在固定的地方,而洞天境则镇守在自己种族的中心,一旦有灵境过来就会出手击杀。
那灵境之人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含怒一击之后裹挟着受保护的人瞬间逃离。
秦墨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才第二天就暴露了,那雇佣之人要么聘用了许多灵境,要么就是有什么至宝。
这片群山被夺走了许多造化,但还是有所遗留,所以会有灵境冒死进来,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们收获了了,毕竟至宝就算还有也只会在群山深处、地底,表面的能轮到他们?所以灵境之人进来都是受雇佣的。
而雇佣灵境的代价之高一般贵族根本无法承受,所以多位雇佣基本不可能,所以这灵境的出手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但是他更好奇的是这灵境的生死,这才第二天,被抓住是肯定的,但是宣武帝国会怎么样才是秦墨所关心的。
秦墨还在思索的时候地面上传来轰鸣声,秦墨看不清来人,不过能有这样威势的人除了那位洞天境就不会再有人了。
雪还在落,太阳在山腰处挣扎着,秦墨看着地平线用手指敲打着树干。
而随着太阳的落下雪林中有人出现把手中的发光物体放在那片鲜红的土壤上。那就是元晶了,置放元晶需要布置阵法,所以阵基都会被重复利用。
刚才遁走的那个灵境身上没有元晶的光芒,秦墨想不出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暴露灵境去夺元晶是不理智的,暴露了还不去拿元晶那秦墨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夜幕,有行人路过这片山峰但是看着被秦墨一行人占领的山洞眉头一皱,不过还是谨慎的上前行礼对话。帘书在这事情自然轮不到秦墨。
两个废人,一个灵境,那一行人离近了之后后怕不已,灵境之下上古称为弱者,血气流淌在周身极容易察觉,灵境上古称为渡者,是人和超凡的过渡期,所以称为渡者。
渡者不出手是看不出境界的,出手之后可以看灵力的波动判断人的修为。但是强者之后除非天材至宝不然气息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是在空中滞留的时间长短。
那一行人领头之人看样子是个王侯子弟,有腰牌判断身份。他身后跟着一个灵境,在那领头之人的行礼下他上前和帘书对礼,伸出食指之后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修为,那汉子退下,“公子年轻有为啊!”
“不敢当,还有两位兄长在我之上,一位独自出游了,使刀,腰有酒壶;另一位——”说完他看向了大树之上朝秦墨行了一礼,“二兄姓秦名墨,乃我师。我们是来保护那位小姐的。”
那青年人顺着帘书的手看向宣缘眼眸震颤,宣缘在火光处没得让人心颤,忧郁的眉,羊脂玉般的肌肤,深邃的眼,三千青丝托着雪花随意地散乱在周围;更要的是他没有在她身上发现气血奔流的流经。
而比他更震惊的是那灵境壮汉,他不可思议地转头,声音颤抖,“兄,兄台,关于你的大哥,能,能否说的再详细一点?”
“我大哥?”帘书疑惑,“他走的时候穿的青袍,脖子上挂着项链。”
“那,那,名字呢?名字呢?”
“冬劲。”
“冬劲?冬劲……”那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