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的话,欧阳天在心中不得不叹了一声,知他者非白狐也。随即满意的把自己受伤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看来我的伤受的还挺值得的,说吧!你这只老狐狸有什么安排,我洗耳恭听。”
他那没大没小的话,在白狐听来,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更何况他还为自己受了伤,自己又怎么可能和他计较?立马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放了下来:“没什么好说的,樊夫人就算做了再多的错事,她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馨予几年安定的日子。我跟樊将军拍着胸脯保证过,只要她不来找我们的晦气,以前的事情,我是不会跟她计较的。”
这样的答案,对欧阳天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的答案,顿间换了一副脸孔对他:“老狐狸,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的打算!你是可以不跟樊夫人计较,你那弟弟,和宗主的那些徒子徒孙,能够轻易放过她啊?再说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为整个天山派,答应樊将军,你不是吧?”
早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白狐并没有觉得奇怪,相反的笑开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水都快笑出来了:“说你是傻小子,还真的是一点都没错,你还真的是个傻小子。你刚才都叫我是老狐狸了,你觉得会仅此而已吗?不管怎样,为师向你保证,你的未来岳丈绝对会活的好好的,将来做你和若冰那丫头的主婚人,至于细节,你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欧阳天就纳了闷了,他要是真的有那么聪明。至于让馨予为了救他,险些送命;至于眼看着樊夫人——那个恶毒的女人,差点给天山派来个灭门之灾吗?还有这家伙,又是怎么有这本事,请的动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蜘蛛出马,保护若冰三年的。
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义上感觉到。面前这只老狐狸,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徒儿我就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但是您老人家。最好想想清楚,师叔要是问起你,仇报了没,该怎么说!”
提到他。白狐就一个头三个头大,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贪玩。若只是贪玩,也就罢了,他偏偏贪玩的同时,脾气还暴躁。沉不住气。眼下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不定得闹出什么麻烦来。这小子知道就好了,偏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回去之后,真的要找个人好好的收拾他了。至于那个最佳人选嘛。不出意外当然非小铃铛那丫头莫属了。
谁让他欠着小铃铛的情呢,那就活该他倒霉了,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渐渐开始变得奸诈起来。欧阳天见状,理都没理他,知道这只老狐狸绝对没有想什么好事。放眼望去,不远处的馨予和樊凌天之间,似乎闹了什么不愉快,立马关切的问了一句:“你的馨予好像和他的情哥哥,谈的有点不太愉快,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面对他好心的提醒,白狐只是苦涩的一笑:“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便插手,若真的插手了,就真的失去她了。这样的道理,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嘴上说的自己跟个情圣一样,心里却是百感交集,馨予善良,对他又还留有旧情。俗话说的好,没有那么深的爱,哪里来的那么深的恨?她现在的状况,大概就是如此,不会错了。…
馨予之所以答应自己,和自己一起回天山,怕是也是想要逃避。可有些事情,在你的心里,就是在你的心里,再怎么逃避也无法避开自己的心。正漫无目的的想着,馨予会不会在见过樊凌天之后,依旧下定决心和自己回天山,就不经意间,看见馨予向他们走了过来。至于那个冲动、暴躁的樊凌天,则狠狠的冲着自己的方向吼:“白狐!你给本少爷记着,这辈子我跟你势不两立!”
声音很大,即使离得很远,白狐还是听到了,而且很清楚。欧阳天看到的是,他的傻师父打赢了爱情的这场仗,怎能够不替他高兴。不自觉的从嘴巴你,冒出了一句:“你还不过去,把馨予给抱回来?好歹人家最终选择的是你,怎么着你也得给人家应有的面子吧?”
他的话正是白狐想的,可是这会,他却迈不开步子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终于,在馨予离自己还有十来步远的时候,看清楚了她脸上的笑容,才下定决心走了过去。淬不及防的将馨予打横抱起,吓得馨予花容失色,不停的拍打着他的手臂:“你快放我下来,我的头晕了!”
白狐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不知道抱着她转了多少圈之后,终于精疲力尽的放下了她,馨予的脸上洋溢这幸福的笑容。这让白狐仿佛看到了,他们未来幸福的生活,红着脸抓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前,很慎重的看着她:“馨予,谢谢你,肯跟我走。”
看着他的手,馨予轻轻的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不用谢我,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真爱。不管你是人也好,是狐狸也罢,馨予的以后都交给你了。这也是义父的意思,他让我转告你,好好的照顾我,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嘴上说的相当的轻松,可是心里却如滔滔江水一般,久久无法平静。她和樊凌天之间所谓的爱情,就这样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她不得不将这样的故事,归结到老天,不愿意让她在那样混沌的感情之中,泥足深陷。这也是她能够给这段感情,找到的唯一答案。
白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樊凌天,他的眼泪和他撕心裂肺的叫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