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严格说起来也就是个职位,虽然这个职位没有工资,具体的工作时间也没规定,但不代表你能随便翘班,那些经常翘班,早退的皇帝,一不下心就会丢了脑袋。
但也不需要过度加班,天天像个工作狂人一样,比程序员还程序员,一天就睡个两小时,这样也不好,折寿。
朱由校是崇尚劳逸结合,每天在御书房批阅一会奏折,再看看锦衣卫呈上来的密报,偶尔再去大明皇家科学院和新军看看,闲暇时就在西苑散散步,生活也是惬意。
此时下朝后的朱由校刚进御书房不就,批阅完几份奏折后,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一封密报走了进来,“陛下,刚刚得到的消息。”
骆思恭把密报呈上后,接着说道:“范家的商队前几天已经进了城,所运的货物大都是辽东那边的毛皮、老参,不过从石进财那得知,范家说是从蒙古那边收过来的,具体如何,微臣还在调查。”
“那这批货物现在怎么样了。”朱由校皱着眉头,也没看密报,沉声问道。
“这批货物通过范家在城内的几个店铺,大部分已经到了城内富户,官员手中。”骆思恭说道:“还有……”
朱由校冷冷道:“还有什么。”
骆思恭听着朱由校冷冽的语气,不敢抬头看朱由校现在是什么表情,继续说道:“还有最近范家在城内大量收购铁器和粮食,商队已经出发,据说是去蒙古,不过这商队在出了关口后,却是没了踪迹。”
说道这里,骆思恭跪了下来,“此事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陛下责罚。”
“这群混蛋。”朱由校愤怒的拍碎了面前的一方砚台。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范家商队去了哪里,可朱由校还能不清楚吗,朱由校只知道这晋商在明末的时候就开始和老奴做生意,大发国难财,疯狂的挖大明的墙角。
但具体的时间,朱由校是不太清楚,本以为现在连天启初年还没到,想来这帮奸商还没和老奴那边联系上。
可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朱由校也不是不允许大明商业发展,不让人经商,相反朱由校还准备大力扶持一波,但这并不代表朱由校能容忍这些奸商一边赚着大明的银子,一边挖着大明的墙角。
都说商业无国界,但商人是有国界的,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作为一个大明百姓心里应该有杆秤。
可惜晋商八大家的脑子里已经进了水,既然这帮人脑子已经一团浆糊,朱由校不介意,彻底的让这些人的脑子再也不用思考。
本来朱由校是不准备动这帮人的,晋商发家来源于开中法,边境缺粮,晋商运粮到边境,缓解了当地的粮食问题,别的先不说,至少在当年是对大明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前一阵子朱由校还在想着,要是现在这帮人现在没当运输大队长,还准备和晋商合作一波,比如大名鼎鼎的山西票号,就是现在银行的雏形。
以朱由校现在的资本,办银行肯定是办不起来,就想着能不能和晋商融资一波,先想办法把银行办起来,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想法归想法,但晋商在明末这段历史上扮演的角色实在不光彩,朱由校可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一直让锦衣卫盯着,看看情况如何。
锦衣卫确实好用,范永明这次从辽东带回来的货物明细,以及最近刚出城的商队里的货物明细,都调查的明明白白。
但有一点,锦衣卫现在只是在京城里好用,北直隶就差点,要是出了北直隶就更差了,这不,范家的商队刚出关口,这线索就断了。
还好朱由校早有准备,先在辽东沈阳重建了一个百户所,不然此刻就得坐蜡,眼睁睁的看着范家给老奴那边输血,而毫无办法。
“起来吧,这件事不怪你。”朱由校知道骆思恭尽力了,所以没有责怪。
“骆爱卿现在立刻用八百里加急,通知杨寰,让熊延弼配合,争取在辽东境内截获这支商队,千万不能让它去了老奴那边。”
当然截获这支商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具体还要把这些奸商处理掉,朱由校也不准备再玩合作共赢方案,和汉奸有什么好玩的,沉声道:“骆爱卿,马上调动锦衣卫抓捕这八大家的家主,务必不可走脱一人。”
前段时间朱由校得到消息,这八大家的家主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暂时都在京城,现在正好可以来个一锅端。
本来正在庆幸这次没有受到责罚的骆思恭,听到这道旨意,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回陛下,这八大家的家主……”
看到骆思恭这模样,朱由校暗道要遭,难不成这帮家伙听到什么风声,全都跑了?
果然如朱由校所料,骆思恭苦着脸回道:“前几天,这八大家的家主,连同带来的家人,已经全都消失不见,据微臣收到的消息,此刻差不多都已经回了山西。”
这跑到山西可就不怎么好搞了,这晋商八大家在山西经营百年,在当地的关系早就盘根错节,复杂无比,相当于土皇帝。
估计前脚朱由校传旨意给当地的驻军,抓捕这些人,后脚就会有人通知这帮人赶紧跑路。
正在朱由校头痛的时候,骆思恭又说道:“陛下,不过这范家的范永明倒是没走,这几天留在城内,要不要将此人先抓起来。”
“暂时先放着。”朱由校思考了一番,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打草惊蛇。”
抓一个范永明当然简单,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