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是一揖,恬然入座,神态平静。
听了这话,顿时房间里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能听见,谁也想不到大胜之余,这戏志才还要弹劾张飞。
太后不动声色,心里一沉,却目显欣赏之色,有这样的臣子,是福气呐!
曹白静就一笑,说:“军务上的事我不懂,不能插言,不过总归是大胜——这袁术的确是气数尽了。”
“您是军事,主将不在,这事都是你主持,我们就不多语了!”
“是!”戏志才应了一声,就是起身,转眼间,隔壁剑甲叮当作响,一道道命令发了下去。
太后听了片刻,并不语言,只转脸对着曹白静说着:“小甘夫人,袁术是四世三公之嫡子,你说袁术气数已尽,或不是这样容易罢?”
曹白静抿嘴一笑:“娘娘,根据线报,这袁术可能获得了传国玉玺。”
“什么?”本来太后还是表情平静,听了这话,顿时站了起来,转眼发觉自己失态,这才又坐下:“……小甘夫人,你且说说。”
“是,传国玉玺象征帝统,关系天命,袁术虽是四世三公之嫡子,气运浓厚,要是平常,总能有着富贵。”
“但得了传国玉玺,又有着异心,虽可催发贵格,却杀伐了他的根本,自是一败涂地了。”曹白静看了几眼太后,语中双关笑的说着:“一旦得了传国玉玺,我们大汉的玉玺就齐了——不过这时不能宣布,您是太后,还得您来掌管,这也是夫君的意思。”
太后见过无数事,这玉玺更是争夺,不由问着:“真的?”
“是!”
太后就没有说话了,也没有起身,只是目光炯炯望着远处,良久,才说着:“刘使君真是豪杰,哀家到了这位份,自会好生保管这些玉玺——小甘夫人,你也累了,休息罢!”
“是!”曹白静就抿了一把鬓,应声说了,退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住所,天色已是全黑,虽在军营临时住所,还是里面有着两盏宫灯,照得雪亮。
两个丫鬟上前迎接,曹白静却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自己望了上去。
原本宛城上,有一片金黄之气,这正是袁术的气运,化成了一根直耸的光柱,虽不甚高,却也有数丈。
但是这时,只见一片灰暗,这光柱已崩了大半,仔细看去,灰黑之气成千上万,形成了一片灰黑海洋,只有中心,还隐隐见到一丝紫气,若有若无,却再也看不清楚了。
“夫君说过,气运之道贵在自然。”
“是,十五份白气可化成一份红气,十五份红气可化一份黄气,以此类推,直至青紫甚至帝格。”
“可是气运庇护在于面面俱到,要是内涵不够,催化了上级气运,面积顿时缩小了十倍以上,这就难以运转滋润了。”
“袁术是四世三公之嫡子,又是太守,本有金黄气运庇护,使得军政基本顺利运转,可是他得了传国玉玺,又起了异心——这金黄气运就浓缩成十五分之一的青气,又浓缩成二百分之一的紫气。”
“虽催成王者贵格,可这点紫气,只能庇护自身,本来笼罩在军政上的气运都消失而尽,故有此大败。”
“军政一败,就算身有几丝紫气,也变成了无本之木,只怕没有多少时间,就会消失干净,这就是催运伤本的原理——这袁术何其不智,却是自取灭亡!”
“别说是袁术,就算是夫君,也不能接受这玉玺,现在有斩蛇剑已是绰绰有余,但是太后却不惧,她本是帝后格局,掌管这玉玺正是合适。”
“夫君一片用心,这太后却不知,刚才很是感动的样子呢!”想到了这里,曹白静不由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