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静话语一顿:“只靠魔巢废墟的缴获不是长久之计,木尔部在山北阻挠后酒业收入锐减,作后续投入还有些不足。”
叶青想了想,问:“花家一半遗产划归我们,田地且不说,资财也有十万两吧?”
这事是纪才竹在负责,这时应声:“近半仆人佃户投入我家,安顿收拢这千余人,新建院落屋舍就要花掉五万,剩余五万要做此次伤亡抚恤、叶火雷物资补充。”
“这些天周统领训练新兵费用,更是靠田税在撑……”一个执事也在抱怨着。
“联盟各家有些钱,却藏得紧……”这是哪个胆大的家伙。
耳听着这些,叶青敲着手指,考虑起来。
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真人,又携对邪魔大胜之威,这个“势”不能中断,那就只能冒一次险了……
这时只能说:“再撑一段时间,我想想办法。”
“多久?”吕尚静问,纪才竹等七名执事都目光灼灼,越是做事,越是缺钱——大量的建设成就,就伴随着巨大的资金缺口,赤字直线上涨的速度实在是走钢丝一样,快要把他们逼疯了。
“半个月,如果安排得当的话,我们家很快就会有……”叶青说着一顿,止住了话,看向远处。
一个密使在远处奔驰而来。
叶青不动声色继续吩咐几句,就过去,阅了密信,翻阅着,心里就是一沉,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南沧郡兴起了总督组织世家对付叶青的流言……”此处僻静幽深,叶青放下信,散了一会子步,就站住了脚,注目看着远处,才漫不经心招呼:“吕先生,你过来看看罢!”
“是!”吕尚静忙答着,取了信,才看了一眼,心中就不禁凛然,阅完了,不言声随后跟进。
叶青微睨一眼吕尚静,忧郁说:“你有什么想法?”
吕尚静定了定神来,说:“这件事虽是事实,可都是里面的事,从不外传,这时郡一级都传得人尽皆知了?”
“总督不至于这样不智,或是别人所传。”
“但是这样一来,怕是本来平稳的局面又有动荡。”吕尚静怔怔的沉思着,口气不无担忧着。
一州总督和一个虚封南廉子爵,能量级别差距实在太大,大到连天人的身份也不能真正可靠。
要绞杀一名天人或难,总能找到办法,只是代价问题……甚至不绞杀只是堵塞成长空间,这更是反掌之间,真是防不胜防……
别的不说,本来依附的联盟,怕就是又有了心思了。
这是人之常情,你叶青带我们发财击贼可以,但是要和总督对抗,恕我们不能奉陪了——大家都是这心思。
“这联盟不能算是错,但不能变成包裹,你们也不要追究,只要盯着看,记录下来就是了!”叶青踱了几步,止住了步,带着冷笑说着。
“我们叶家实力是核心,一直在壮大着,这才是我们能依靠的力量。”
“在总督压力下,还跟着我们的家族,就是我们的真正盟友,以后自有着他们的利益和位置。”
“在总督压力下动摇,但是没有明显反戈者,还是要团结!”
“至于有反戈的,那就要坚决打击,踢出去。”说到这里,叶青有些沉郁:“以前组织联盟,是因酒业初建,不得不依靠他们。”
“现在酒的配方交给了朝廷,我们只有二成利益,不算多少了,就不是我们求着他们了,是他们求着我们。”
“贼军四起,他们不依靠我们,我们何必保护他们——让总督保护他们去吧!”说到这里,叶青语气冷冷,只有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