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寂,红烛香暖,甲士巡逻声音自外传来,董卓突惊醒:“奉先吾儿!”
“老爷怎么了?”美姬拥衣问着。
董卓一把推开她,在斗室里徘徊,回望雕花木朱门:“谁在外面?”
“董公,末将奉命值守。”高顺忠厚诚实的声音。
董卓心神稍定:“奉先到现在还没回来?”
“未归。”
“召集众将!”董卓令着。
“锵——”
悄然出现蒙蒙烟雨,洒在了丘陵上,冰冷的雨水混着雾气,这时马蹄声踏破了宁静,上千人出现了。
这些骑兵都身披甲衣,满身都是浓浓的煞气,稳稳坐于马上,马匹打着响鼻,武器在夜中偶闪着冰冷的光。
吕布皱起了眉,不单是他,所有骑兵都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夜下寂静的树林带着杀气,这是他们能清晰感觉到。
冥冥中的声音喊着吕布离开,只是转眼之间,这不祥预感压了下去,我是吕布,岂能在这时退让。
度过百步时,只听“噗噗”声密集箭雨覆盖下来,吕布反而感到了一丝宽慰。
“敌袭!”一声叫喊陡划破了宁静,紧接着就是连绵尖锐的呼啸,溅起一片血花,吕布的耳内顿时充满了闷响。
吕布在马上眺望,见着远处稍高处出现了步兵,有三百左右弓手正弯弓而射,吕布久经战阵,仅仅片刻,就令着:“左曲列队!”
此起彼落命令迅速传递,显出了极高军事素养,就算连绵咻咻的掠过,不时有战友跌了下去,还是第一时间保持队形集中起来,瞬间结成了排阵。
随着布置完,一将率领着骑兵,越来越快催动马匹,全速加快马速,五百骑皆一片颜色,蹄声整齐,铁流一样冲锋。
见骑兵主动进攻,马头攒动,蹄声闷雷,周围的兵就有露出惊恐神情,江晨心脏跳动着,似全身鲜血滚烫起来。
江晨撕开一张黄符,令着:“射!”
噗噗声响起,三批攻手一起齐发,形成了一波的密集箭雨。
“冲锋!”此将格开一箭,命令着,顿时马匹长嘶,喊杀震天,马蹄踢着下雨而变得湿滑的泥土,星星点点的飞溅。
整个骑兵顿时化成一条铁流,整齐的马蹄声撼动大地,直冲上去。
虽不断有人中箭倒下,但没人能够阻挡骑兵冲锋,一波箭雨瞬间使最前一排的骑兵倒下,倒下骑兵就在惨呼声,被紧随其后的同伴踩成肉酱。
这就是骑兵冲锋,容不得丝毫迟疑——接下来,将有几倍的敌人,为死去的人来陪葬!
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只是一分钟不到,骑兵已冲到前阵,就在这时,此将看见左侧一个骑兵跌了下去,一支箭打穿了他的脑袋,把鲜血和脑浆甩到此将身上。
这将狞笑着,伸手抹了一把,继续策马上前,他已看见对面开始惊慌,开始奔逃,蹄声越来越近,对面的步兵,连阵形都散开了——下面,就是杀戮了。
就在这时,突马匹嘶鸣,这将还没有来得及转念,人就抛了出去,以上吨的冲攻力,撞在了石块上。
“怎么回事?”一瞬间,就算穿着皮甲,他的内脏就支离破碎,鲜血飞溅出来,最后一眼看上去,见到的是深幽的小坑和鸿沟!
“是绊马坑和营沟!”
这简单的设计,在夜色下就发挥了巨大效果,眼见着前面敌人不断栽倒在地,一片慌乱,这时,江晨再次挥手命令着:“射!”
“射!”下面军将声嘶力竭声音响起,三百本来有点散乱的步兵,见着骑兵跌下,才稳住了心,一齐射击。
”噗噗”一大片呼啸声中,这些骑兵的身上或马下冒出血雾。
看着前面情形,吕布突冷笑,喝令:“传令,全军逼进!”
“前进!”后面的五百骑立时挺直身子,就要策马前行,但这时,突“轰轰”声传递而来。
回首一看,就见前面不到千米处的山坡上,己列着骑兵阵,怕有五百更多,吕布心中一凛,连忙停止下来,转身整阵。
“冲锋!”叶青号令着,顿时六百骑奔驰而下,先是缓慢,接着,就是不断提速,引发一阵阵马蹄声。
吕布盯着前面,这时不可退,否则就一溃百里。
这小小计谋,只利用了自己一点大意机会,就陷入了危局。
可是,我吕布,天下无敌!
吕布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我自兴兵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算有伎俩又有何用,随本将上前,杀个片甲不留!”
陷入危境,激起这些人的决心,顿时,五百骑随吕布滚滚而去,吕布左手紧紧抓着缰绳,他的右手舞着方天画戟。
两下都是冲锋,两百米时,都汇成一股洪流,蹄声翻滚,尘土飞扬,大地在铁蹄击打下颤抖。
此时电光划过天空,给二支骑兵带上了一层转瞬既逝的光。
震耳欲聋的雷声和马蹄声中,“轰”的一声撞击着。
吕布身当先卒,只一交错,“噗噗”声不绝,预备的弩弓都直直射向吕布。
这是预先吩咐的杀着,叶青从来只想杀掉吕布,不准备有任何洁瘾。
“轰!”吕布怒吼着,眨眼之间,戟刃寒光一闪,冲锋上去弩箭硬是被格开,几个前面的骑兵兵顿时溅血向四周仆倒!
下一刻,雷光消失,反差使眼前一团黑,一个高大的人影透着满身凶煞,但手中的方天画戟,瞬间形成了一个圆环,有着生生不息的韵味——这种强烈的反差瞬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