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羊,只有坚固的栅栏,没有羊能跳出去,才能实行民主(放养),没有建立牢固的栅栏,羊就会纷纷跳出去,或者外来的狼纷纷扑食,这样的话,这个国家和民族就完了。
民主的建立,首先必须建立栅栏,外可抵御外来侵略,内可使大家心甘情愿的在圈内活动
这就是民主的根基。
从这个角度上说,国家之间你死我活的路线不过是一场春梦,任何国家本质就是笼栅之道,民主和专制根本上没有丝毫区别,无非就是圈养动物的空间大小,笼栅修建的牢固与否。
但是具体上却有很明显的标准,束手缚脚,举手投足都触及法网,这就是笼子。
个人范畴内有广阔的活动空间,又逃不出去,这就是栅栏。
圣人之道,随世而移,根据实际情况,确定合适笼栅的尺寸,保持活力,又使之不能跳出去,这就是大国之道,贯穿一切历史始终。
大国之道已立,哪和天地之道有什么关系么?
无非是扩大版的国度,以生死为法网,以循环为原则,只是这些“栅栏”太过高远和强硬,无人可脱,就变成了天道,三位道君以此统治世界。
上下阴阳兮或曰道,四方平行兮或称王,在这理论里浑如鸡子,再无出世入世之别,一瞬间,叶青甚至诞生出看穿一切迷惑的感觉。
所谓的理论,就是通过某个角度来观察、印证、指导现实,叶青已经感受到自己的理论,束之于身,展之于世,都一一对应——这正是“大无漏”!
对叶青而言,核心理念有了,前世今世阅过万卷文章,融合沉淀下,具体文字润色,写出文章,就游刃有余。
心中微喜,却按捺下来,沉思片刻,取来一张宣纸,静静落笔,这时或有神助,精辟见解流淌而过,当下就不再迟疑,笔如龙蛇,凝神写了上去。
一时间,顿时整个大殿都渐渐淡去,一切世俗都远离,只有眼前笔迹,不断写出了华文。
大殿内,道人突一惊,感觉到玉印产生了震动,凝神一查,似是不信,又是一查,才怔怔不语。
“怎么可能,玉印镇压,就算是三千青文都要削去,怎么还有受到震动?”
展开了天眼,只是目光一扫,就见得一处案卷上,丝丝青紫之气弥漫,但只离得一寸都不到,就被玉印削去,产生一阵阵波动,不过由于削的太快,却并不显眼,不仔细看不出。
“青紫之气?这是写出了某方面的大道之文才有,这届考生有这样的人?”这道人见着,只是不语,蹙额皱眉想着。
而在这时,就有一人悄而无声的靠近高台,凑到了佟善左右,这道人就眸子一沉——这是朝廷方面的人也发觉了。
佟善开始时神态不耐,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殿试时,有什么事情要这时说,但附耳低语了几句,佟善立刻站了出来。
这动静大了些,顿时引得前面几排举子的注目,佟善顿觉失态,却是一笑,踱着步子慢慢巡查,面无表情,看不清神色。
“原来是随意巡查!”众举子就丢了心思,继续答题。
佟善连巡查了几排,一刻时间后,才故作不在意的经过叶青桌子,目光一闪,就见得了考牌。
“应州南沧郡平寿县叶青?”
这名字有些熟悉,佟善目光一闪,就想起了袁世温禀告的事:“该死,这人是怎么办的事?却把这样的人拒在门外!”
却是把自己都有些漫不经心的态度完全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