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着舰队,来去方便,旧青州会盟孙柯后,一众家眷都转移到去南廉山,东荒留个化身继续会盟就是了。
此时后山上细微剑吟,而前面的政事堂前院里渐渐热闹起来,谦行云留意到今天南廉山的访客很多,都是各方使者,像是觉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全寻求抱团结盟。
寻常一州地盘的诸侯使臣就让吕尚静接待打发了,但其中颇有些大国使臣需要汉王亲自见面,这一会面就是一整天……
谦行云来的很早,下午才进去,汉王似乎在会面几个更重要的人。
会是谁?
入厅门前,有个高冠缓带的使者出来,两人交错而过时目光都落在对方身上,似乎感觉到迎面剑气的危险性,那人警觉望着他:“你是魏国使臣?”
土德气息……
谦行云亦是眯起锐目,草原、潇湘、雾州是天下剑修的三大聚集地,旧印象来说湘州已归了汉国,雾州剑盟还是东海青盟那样散落仙门,自不足以汉王亲自接见,但他不会纠正对方的错误猜测,微笑颔首:“你好。”
“好好……”那人扯了扯嘴角,拂袖离开。
这样倨傲的态度估计就只有西面那一家了,谦行云思索着,心思有些忧虑起来,踏步入内,尚未见人影,已听见了汉王的笑声:“哈哈,瞧瞧是谁?我们首席大剑客回来了……”
“呃,外臣谦行云拜见汉王千岁……”
“千岁?可别咒我……”
叶青扶起他,听出话音来,笑了笑:“这样说,你们谦家已经决定了?那跑过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么,只管说来……”
“外臣来是二事……”
……会谈到了傍晚,叶青和诸葛亮、关羽几个汉臣留了谦行云用饭,聊了些曾汉土并肩作战的往事,表示谦家永远是汉国的老朋友,才送了他出去,叶青就立在院子里久久未语,暴雨哗哗和线一样串联天地,阴沉的黑暗浓重笼罩着王府,雨水透体冰凉。
一顶雨伞在后面遮挡上来,素手如雪玉润腻皎洁,不用回首知道是表姐。
“夫君别淋雨。好像不太高兴?刚才那人……”
“没事,谦家女儿入了楚宫,送婚贴来。”叶青不惧雨水,怕唠叨,自觉跟着她回了廊下。
雨伞收起来,离吃饭还有点时间,夫妻就在休息的长椅上并肩而坐,望着廊檐外昏天黑地的雨幕,八年过去了,自南廉山脚的这处新庄主院建成以来,小小的庭院似乎在水世界里摇荡,风波从无止息。
曹白静轻轻一叹:“天文潮汐一年比一年大了……这次婚贴,是姐姐还是妹妹的婚事?”
“是同父异母的一个妹妹吧,听说只有十三岁,啧……qín_shòu。”叶青叹息不已。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曹白静没好气地瞪了丈夫一眼,转问:“是楚王后?”
叶青微笑:“当然不是王后,没我家静儿这样尊贵,大概是楚王众妃之末……这发展在预料中,景庄也算是和平吞并雾州各大剑门,通过雾河打通了南海的出海口,名义上是婚贴,暗地里是商议海上航线……这个楚王对火候把握很敏锐,感觉到中土战事烧下去,灵清江航线怕是会出问题,就想弄保险的第二航线……跟咱们北邙山铁路的做法一样……还有其他几个大国势力也都在准备。”
曹白静其实不太在意那些外事,凝神倾听了片刻,偶尔出言几句帮助夫君整理思路,消磨晚饭前一点闲暇时光。
等到夫君说完,她现在忝汉宫这纯女子门派门主,只关心长老……不,妃子的和谐与战斗力,就有点不情愿抱怨着:“那这是邀请铃铃去南方参与她姐姐婚礼喽,平白减损战斗力……能不去么?”
叶青点首,暗想自己把后宫弄成力量体系,这方面还真是夫妻利益一致了:“朝廷官场对于父母丧事还有夺情,外面不清楚她是我女人,邀请一下是礼节和热络,但我怎么可能真放人?”
“铃铃对这些多半也不感兴趣,但说还是要和她说,我得解释一下之所以没放她在妃位上,一个是方便,一个就是不想和景庄成连襟……火德都是不会收敛,消息很容易张扬出去,这在当前太显眼了。”
曹白静就露出一个微笑来,心神转过刚才说的这些,推了推他:“就为这个犯难?铃铃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当你是半个师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快讲实话。”
老夫老妻就这点瞒不过,叶青无奈:“实话是,早上的时候,魏国的使臣也来下了婚贴……当然,商量的事情不止这个。”
“那个魏王的幺妹……太真郡主?”曹白静皱了皱鼻子,瞪了丈夫一眼:“不是早就说过了么……盟约捆绑条件,哼哼……”
“是我不对……不过中午的时候,还有蔡朝也下了婚贴……哎哎,别掐……我还没说答应呢。”
“好啊,你答应没有?”贤淑的王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问。
叶青声音顿时低下去:“时局如此,统一阵线,那自是答应了……”
“又是盟约捆绑条件的什么郡主,去年就听你说过的……”曹白静绷起脸,生气态度总要做一做,心中闪过什么,不动声色问:“蔡朝那个郡主叫什么?”
“明玉郡主,原先叫明玉县主,这个旧封号你可能有点印象,嫁的时候估计会改封公主……怎么生气了……什么?旧情复燃?没那回事,我当初拒绝她是因你和芊芊……长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