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秋吟忽然眼睛一亮,继续道:“莫非,白兄是玄天阁阁主之子?或是元阳宗宗主之子?又或是红尘轩——那,那轩主的私生子?”
红尘轩只收女弟子,且还不准弟子嫁人,若是发现有弟子与宗外的男子生出私情来,惩罚便是逐出宗门,故而秋吟会猜测他可能是红尘轩轩主的私生子了。
白玦愕然——莫非那三大势力的宗主子嗣,能有我这么高的天赋?
于是他轻笑道:“秋兄猜错了,我可不是什么三大势力的宗主之子,倒是正要去玄天阁拜师求艺才是。”
秋吟轻哦一声,便也不再多问了,显然是看出白玦不想表明身份。但他既然如此说了,那便说明他不是什么大势力出身,否则又何需去玄天阁拜师求艺?
“不知秋兄的来自哪里?”白玦也是好奇问道。
以这家伙的天赋来看,本以为他会是三大圣级势力中的人,但听他方才所言似乎却又不是。
秋吟闻言,犹豫了一下道:“这个,还请白兄见谅,我的来历实在不方便透露,否则很可能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白玦笑着点头:“既如此,那秋兄还是不要说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不例外,故而又怎会怪秋吟隐瞒呢?
秋吟歉意一笑,然后用他那双若秋水般的眸子看着白玦道:“那白兄这是要去玄天阁吗?可为何不走大道呢?来这淮南森林,莫非是为历练?”
看着他那双妩媚的眼睛,白玦脸庞顿时有些僵硬了起来,这家伙长得,也太祸国殃民了。
他尴尬道:“这森林名为淮南森林?在下是被追杀进来的,脱身之后便找不到方向了;方才是听到秋兄与这几人的打斗声,所以便过来看看。”
秋吟闻言眼睛一亮,毫不在意形象地哈哈大笑道:“白兄,咱俩可真有缘分呐,在下也是被追杀进来的,哈哈哈——”
白玦一听顿时也乐了,笑了一会儿后,便又问道:“秋兄,方才听你所说,他们掳走了一个小女孩儿,不知是真是假?还有那狮山岭,又是个什么势力?”
秋吟闻言点点头,咬牙道:“岂止是掳走了一个小女孩儿那么简单,这狮山岭位于淮南森林往东千里之外,靠压榨凡人为生!”
白玦静耳聆听。
有些凡人想要变强,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追求长生……故而便毅然踏上了武道之路;之后与人争运、与天争命,一路逆天而行。
然而武道之路却是残酷的,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性命,身死道消。
或许只是因为一句——
“看老子作甚?”
“看你咋的?”
便能拔刀相向,血溅五步;更何况是闯秘境、争资源、生口角……呢?生命如草芥。
但既然选择踏上了这条路,便要做好承受那些接踵而来的磨难、代价与后果的准备。
而武者中,最为人不齿的,便是欺负手无寸铁的凡人了。作为一个武者,却凭借武力在凡人中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哪还有身为一个人的骨气、节操、与道德呢?
江湖中人,无论如何生死拼杀都谈不上对错之分,都谈不上怨天尤人。但不入江湖的人,却不该承受这份属于江湖的血腥与残忍。
其实从生命角度而言,武者与凡人并没有多大区别,修炼拼杀是一生,承星履草也是一生,不过是道不同罢了。
两者或许会有交集,但却没有高尚与低劣之分,那些欺凌凡人百姓的武者,可以说是人性的丧失。
……
“这狮山岭附近方圆千里之地,几乎没有武者势力,大多只是一些凡人村庄罢了。故而这狮山岭的武者,在凡人眼中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他们在村庄中予取予求,食物、钱财、女人……等。”
秋吟叹了口气,继续道:“而那些被他们掳走的女子,结局甚是凄惨,被随意玩弄,任意欺凌之后,便会被他们给杀了,抛尸山涧。这该死的狮山岭,日子过的可比神仙还要舒服!”
白玦的目光冷若寒冰,双拳不自觉紧握了起来,直想就此杀上狮山岭去。要何等的丧失人性才能做出这种事来?这狮山岭果然是有取死之道!
每一个心存正义的热血之人,在得知这样的事后都不会放任不管,但可惜的是,狮山岭附近却是连一个武者势力都没有,所以便让的他们一直逍遥至今。
秋吟用那双好看的眸子盯着白玦道:“白兄,狮山岭恶贯满盈,附近的凡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日子过得凄苦不堪;这事既然被我们给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白玦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秋兄,这事儿我管定了,你曾去过他们的地盘,情况如何?”
秋吟沉吟道:“昨日我路经一个小村庄,有个妇人见我手持长枪,气宇轩昂;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风度翩翩,仪表堂堂;面如冠玉——”
他越说越是眉飞色舞,沉醉在自己的描述中无法自拔。
“停,停!”白玦满脸黑线,连忙摆手打断他的话。
特么的,老子竟然眼拙了,没看出来这家伙竟然是一个奇葩?!
秋吟顿时回过神来,腼腆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娇羞之色。
看着他脸上那妩媚的点点红晕,白玦嘴角抽搐了两下,忍不住道:“秋,秋兄,恕在下冒昧的问一句——你,真是男的?”
秋吟闻言,脸色蓦然变得黑如油墨,抬起纤纤玉葱指,哆嗦地指着白玦,咆哮道:“老子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