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是聊了聊近况,随后,章母就开始了例行邀请。还未等章母说完,这边,钟意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脚扭伤、不便行动这一事。
那边,章母立马有些高分贝地惊呼道:“啊?怎么脚扭伤了??”
当钟意靠在同门师妹的身上,被她扶着坐进了导师的车里时,不得不再次低叹一声:徐阿姨真是执着啊!
原本以为脚伤着了,行动不便,是个可以打消她那一门要自己去章家吃饭的心思的好理由。
结果,再好的理由,在这位执着的妈妈面前,都不是理由。
人家直接一个电话给徐理平,理直气壮地说:今晚要来我家蹭饭的话,必须把钟意也给接上。
而这位钟意的顶头上司,向来是对其姐束手无策的,只能一个标准的敬礼:ye。然后转身,对钟意发号命令到:钟意,今晚坐我的车去章宽宥家吃饭。
于是,事情千回百转,还是转回原点。
钟意坐在导师的车上,开车的是徐理平,副驾座的是钟意师母。前面两人,说的是自家妯娌间的琐事,钟意默默在后面听了会儿,倒也听出了个大概。
上周徐理平的母亲身体不适,住进了医院,全家的大大小小都是轮番地去照顾,去探望,章宽宥的母亲更是衣裳不解地整整陪着老人三天两夜,可却独独缺了家中老二,即章宽宥二舅一家的行动。
徐理平的妻子对此,忿忿道:“说什么工作忙,没时间来医院看老人家,可问题是,难道工作还比妈妈重要吗?真是无法理解。”
徐理平点头说是,但也没有和妻子一道在人背后说兄嫂的不是,只是带着中立的立场替他们解释了几句,缓和缓和妻子的心中不平,随后就把话题拐到了其他地方。
钟意在后面也没插嘴,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导师和师母闲聊。渐渐地,倒是想起,距上次电梯边的见面后,自己这是有一周的时间没见到章宽宥了。上周倒还频频在校园里或校园附近相遇,这周奇怪了,一次也没遇上。等会见上他,倒要好好问问他,这周怎么不跑师大了?呵呵。
钟意想到这儿,竟是独自笑了起来。
片刻,又想到他上次说的两句奇怪话,思考了半天,还是没能决定要不要亲自问问本人,他那天是欲意何为。问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不问的话。又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有些事情,总想确定一下,可又怕是自己胡思乱想,一不小心,弄得对方以为自己是蛇精病,搞得不好,以后两人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钟意承认,自己不是个艺高人胆大的女神,能分分钟秒杀驾驭身边大叔青年及小少男,自己只是个被唾弃的师太,在人生大事的道路上,畏畏缩缩,亦步亦趋地前进。
到了章家,钟意还未下车,便看章母来到车边。
一看到钟意肿起的左脚,章母心疼道:“怎么肿成这样啊?那得多疼啊?”
钟意笑笑,“其实就是看着比较瘆人,疼到不是特别的疼。”
见钟意要起身下车,章母忙上前去扶住钟意的胳膊。那边,也才刚下车的徐理平妻子见状,也上前扶住了钟意的另一边。
两个长一辈的人,一左一右地搀着自己,钟意表示,愧疚了。
因着脚伤,再想去厨房帮个忙什么的,便是不可能了。最大的帮忙,就是自己安分点。钟意自知这点,倒也自在的坐在客厅中,一人独自吃着水果,安静地看着电视。
徐理平和自家妻子在章家就如在自家一样,随意得很。看到章母和章父在厨房里忙活,也是分分钟闪进了厨房。左右,钟意是熟悉的小辈,也不需专人招待什么的。
厨房中,徐理平是对自家姐姐做的菜,指手画脚,章母不服弟弟的说法,句句出言驳斥,徐理平的妻子和章父,则是一边听着姐弟俩的辩驳,一边打着下手。
厨房里是热闹一片,可客厅里是静悄悄的一片。
钟意一进门,没看见章宽宥,导师与师母也未问起,章父与章母也没提起。原先在车里还想象着见他的场景,却不想,没见着人。想了想,大概是在公司或外面忙工作吧,等会吃饭,兴许就见上了。
想是这样想的,可在看着电视时,还是下意识地等待起了某人的出现。
等厨房里的嘻嘻闹闹转移到了客厅旁的饭厅时,钟意知道,大概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但章宽宥还未回来。她自然不会问章母他的行踪,一是不好意思,二来,也不想引起章母那玲珑活络的心思。
她此时便犹如个小女孩般,自个儿在心间偷偷地揣着小心思,不敢露出半点声色,怕人知晓。
今日的晚餐,倒是钟意第一次和导师夫妻、章父章母,一起同桌吃饭。
虽然章宽宥没在,饭桌上却是比钟意前两次在章家的要热闹的多。
以往两次,饭桌上是只有一个能说的章母,钟意和章父俱是陪说、陪笑、陪喝、陪吃的四陪,章宽宥是向来不搭理自家母亲的絮絮叨叨。这次,饭桌上是有两个能说的了,另加一个战斗力也能强的师母,自然,这顿饭吃得是异常的热闹喧哗。
整个饭桌上,章母一边顾着给钟意夹菜,盛鸡汤,一边和徐理平夫妇说着家中长短。
钟意听着与自己不搭嘎的话题,乐得自在,没有插嘴,只一人默默地小口喝着鸡汤,间或抬头听听他们聊的事情。
本以为,今晚的一顿饭,吃得美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