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日而过。
钟意继续着自己波澜不惊的灭绝师太生活,白天在实验室里工作,晚上回到自己的公寓后要不是美剧来娱乐自己,就是在空间里看着各路好友刷状态。
这一度让她觉得自己在显示屏后的样子十足是个探人**的猥琐男,哦,不,是猥琐男改造版,猥琐女!
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她本就不是个会玩的人,加之人际圈子比较简单,所以休闲的方式也渐渐变得越来越宅女化。享受宅女式美好生活,但是向腐化说拒绝,这是钟意的口号。和室友李琳恩的社交活动相比,自己的情况,呵…还真是弱得分分钟没朋友的说啊!
一个周末来临的周五夜晚,整个城市似乎都沉浸在轻松放纵的氛围中。
钟意知道,在这样的都市中,在这样的夜晚中,年轻人都在bar中狂欢,室友李姑娘更是如此,唉…自己还是刷刷几篇文章和一集美剧后,洗洗睡了吧!当然还要做好被李姑娘半夜连环call的准备,因为李姑娘在bar中喝高不是小概率事件~
钟意洗完澡,弄完基本皮肤护理就妥妥地关灯睡觉了。
身躺黑暗中,思绪难免飘忽,这不,钟意这一飘,就飘到了对人生大事的思考上,今年自己是26,不算晚,真的不晚,想想现在是多少人是在30岁才定下的终生大事啊,自己还有4年嘞,所以,真的不晚。
可是,转念一想,根据依恋理论和保守观点来看,一段感情的形成是要时间的积累的,依着自己骨子里的慢热属性来看,这怎么也需要几年的时间吧。而且从目前的熟人圈子中寻找更为妥当些,毕竟老话说得好,要知根知底,才能保底,如今自己的熟人圈子……原本,还有个那人是种子一号选手,可是现在……另外抛开成为拉拉的可能性,这……
这就没人啦!
一阵焦虑袭上心头,也许是大学期间都是处在这男女比例极不和谐的校园中,自己的身边还真的没几个和自己有可能的青年。
钟意一声哀嚎,这真是要成灭绝的节奏么?
不对,大半夜的,就不该想这个,月冷星稀的夜晚,孤身一人,就不该想这个问题,想了也只会越想越乱。根据埃里克森八阶段理论,这纯粹是青年期追求亲密感的本能在作祟,对,就是这样,情境因素加上本能因素,才会使得自己如此焦虑。钟意如是地安慰自己,心中将“反射弧太长”和“这都是青年期追求亲密感的本能在作祟”这两句话默念千遍,以抚慰这焦虑的心情。
正当进入梦乡之际,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手机铃声,拿起一看,正是李姑娘。
“喂…”
“你好,是钟小姐吗?我是琳恩的朋友,今晚我们一起在’蓝色’玩,现在琳恩喝得有点多了,她一个人回去我们不放心,所以想麻烦你来接她回去一下,行吗?”电话中的声音甜美轻快,让人马上想到的是一个明朗阳光、活力四射的女孩。
“行,我马上就过来,大概20分钟到。”钟意带着浓浓睡意无奈道。
‘蓝色’是师大旁边的一个小酒吧,因受师大留学生的欢迎而在师大小有名气,特别是周五和周末的夜晚,更是热闹非凡。
酒吧恰好离钟意公寓也不远,钟意略微收拾就套上外套,拿上钥匙,出了大门往‘蓝色’走去。
钟意之前在美国做过一段时间的交流生,去过美国之后,她才发现国内的治安环境是真好、真安全,即使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孤身一人走在校园外围的马路上,也并不十分感到担心。
到了酒吧,里面音乐震耳欲聋,灯光幽暗,并伴有浓郁的香水味儿扑面而来。
钟意一进门就看见了李琳恩醉醺醺地歪坐在一群青年男女中,“还真是开奥运会啊,各路国际友人啊”,望着这群来自五大洲七大洋、自称是lynn朋友的男女,钟意在心中暗自嘀咕道。
李琳恩是在加拿大长大的,只是在毕业后才来的中国学中文,她的开放做法也就让人觉得见怪不怪了。
至于李琳恩成为她室友这回事,却又是另一番曲折,这姑娘最早是经人介绍认识了钟意,在知道她是一个人单住一个三室两厅的公寓后,就马上表示能不能租一个房间,钟意因为有在外求学的背景,未多想也就答应了。
李琳恩最初住进钟意的公寓时,以为钟意毕竟是出过国的人,对一些事情的接受程度肯定也会大于她所听说的一般中国女孩,所以成为室友后一周就带回了自己男朋友。
却不想,第二天一早,一开房门,竟看见钟意裹着毯子歪睡在客厅的沙发里,于是推了推她,想问怎么睡在沙发上。结果,钟意一眨开眼看见她,立马脸蛋变得通红。随即一个招呼也不打就跑回自己房间,一分钟不到之后又跑到李琳恩身边,并手上揣着两叠毛爷爷递给她。
李琳恩看着这两叠毛爷爷正在愣神间,就听到钟意虽是红着脸,但神色还算正常地说道:“我们不太适合做室友,所以你的租金还给你,祝你早点找到房子好搬出去。”
这话一下子把李琳恩惊得只爆粗口:“我擦,anyt?”
听着李琳恩的“我擦”,钟意心中轻叹,“汉语还学得真好,估计所谓的‘擦鸟屎’听力题肯定难不倒她,那么‘小明的妹妹’那题呢?”……正当钟意不务正业地游神时,身边李琳恩的一句“为什么啊?”拉回了她的思绪。
“额…”钟意整理了下语句,有些啰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