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道,“远远地看了一眼,十一殿下只是下马车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不见什么异常,听说是感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
“仅此而已”谢锦然问。
“目前,奴婢探听到的,就仅此而已。”音儿道。
谢锦然眉头微微蹙起,“这怎么可能呢”
那蝎子是有毒的,而且当时已经饿了两天,披风一旦穿在身上,饥渴的蝎子感觉到人身上的味道,就会狠狠蛰下去。
宁雪说凤诀在大牢门口就将披风穿在了身上,那么从牢门到明安王府,起码会被蛰上几口,为了减轻凤诀的警惕心,特意让淑
颜撺掇宁雪在凤诀走出大牢的时候送过去,这样他被咬的时候,必定会以为是被牢房中的蚊虫所咬。
然后,等他发现咬人的蝎子在披风里的时候,就会去追究皇后娘娘的责任,皇上知情后,一气之下将皇后打入冷宫,而凤诀已
经中了蝎毒了。
这可谓一箭双雕之际,
她自认为每一步计划都非常严密了,按时间算,这个时候凤诀已经毒发了,但是,一起切竟如此平静,凤诀如常进宫,长春宫
一片祥和,连一波澜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了
谢锦然眼睛微微眯起,她冷静地想着从市场发生开始的每一步,以确定是否哪里有漏洞。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地方当初淑颜没有成功将蝎子缝进披风里面,又或者,蝎子咬破披风爬出来了。
不然的话,无论如何,不会什么事都没有的。
又或者,凤诀已经发现了什么,但是故意装作什么什么事,在等着引蛇出洞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谢锦然心头微微一颤。
“小姐,现在应该怎么办”音儿问道。
谢锦然思索片刻,道,“不要有任何动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千万不要露陷,这件事情,宁雪都不知道,轻易查不到寿宁殿来
,再说,太后的寿宁殿谁敢乱查。”
“那咱们还是要倍加小心。”音儿警惕地说道。
“不行。”谢锦然思索片刻后,道,“为了得到确切的消息,我必须要亲自试探凤诀一次。”
“怎么试探如果试探不成功,反而打草惊蛇暴露了二小姐您了。”音儿担忧地道。
“呵”谢锦然转身看向寿宁殿三个字,唇角露出一抹深邃的笑意,道,“我自然不会亲自出面,不是有太后娘娘吗”
音儿片刻后流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道,“我明白了,二小姐,好计谋。”
“你在外面静候佳音,我去太后那儿一会。”谢锦然说道。
“是,二小姐万事小心。”音儿躬身道。
谢锦然转身,笑了笑,走进了太后的寝宫内。
此刻,太后刚刚用完了早膳,按照以往的习惯,太后用完早膳之后,要喝一会茶的。
谢锦然走了进去,从宫女手中接过茶杯和热水,将茶杯放在太后面前的桌子上,缓缓将水倒了进去。
原本,太后神色如常,但是,在看了一眼这茶杯的时候,眼里露出一抹惊喜,“锦然,你的茶艺竟如此出色,这茶叶散开,雾气
升腾而起,大有幻化之感。”
“锦然以前就素问太后您喜爱茶艺,这几日和宫中的茶艺师傅学了,今儿献丑了,还请太后娘娘见谅。”谢锦然躬身,脸上带着
谦逊的表情,说道。
太后听了,脸上的笑容加深邃了,道,“才几日的功夫,就有这般技艺,已经实属难得。”
谢锦然抬眸,一双眼睛望着太后,道,“只要能让太后娘娘您心里头高兴些,竟然做什么都愿意,皇上龙体不适,太后娘娘近
操劳了,后宫诸事繁多,锦然别的什么都帮不上,只能这样让太后娘娘心情放松一下了。”
谢锦然一席话,戳中了太后娘娘的心窝子,她伸手,握住谢锦然的手,道,“你有心了,哀家感到很高兴,你也放心,哀家知道
你父亲被派往治灾,只要他完成了治灾的任务,哀家一定亲自出面,好好封赏。”
谢锦然听了,连忙跪下,一脸惶恐,道,“太后娘娘,您不要误会,父亲前往治灾是他身为朝廷命官应当行之事,而锦然做这些
,真心只是希望太后娘娘能够开心,绝没有为父亲争取功名的意思,太后娘娘这么说,若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锦然别有用心
了。”
她这么说着,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起来吧。”太后见她如此,心里头加欢喜她,便道,“你父亲治灾是他身为朝廷命官该做的事,你说的很对,但是朝廷
命官若有功,也应当封赏,若是因为他是你的父亲,就可以地不封赏,这对你父亲不公平,也会打消以后治灾官员的积极性,
所以呀,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有心理负担了,你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谢锦然听了,抬起头来,一脸感动和感激,道,“太后娘娘教训的是,是锦然想的太多了。”
太后娘娘了头,道,“好了,你起来吧,不要跪着了。凤烨能够得你为未来王妃,是他的福气啊。”
“谢太后娘娘夸奖。”谢锦然道,脸颊有些泛红。
“虽说贤妃去世,凤烨需守孝三年,但是贤妃是怎么才被刺死的,部分人也心知肚明,哀家寻思着,是不是可以找个说法,让你
不必再等三年,提早和凤烨把这个大婚给办了。”太后突然说道。
谢锦然心头一喜,这倒是万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