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氏游居渭水以西,虽然也是母系游牧氏族,却没有固定的配偶氏族,西陵氏人丁兴旺三年前就已经有一万余人。
周边大大小小的父系游牧氏族,不知道是何原因历来争斗不休,人丁自然也兴旺不起来,兴旺些的大约三五千人,大部分的氏族只有千来人。
以往每年的秋季各大氏族都会聚集在西陵氏附近,彼此争斗,胜者才能去西陵氏求取配偶。每年如此,虽然少有争斗而死者,但是伤重不治者不知凡几…
自嫘回归西陵后,教导族人建造起了房舍定居种桑养蚕,织丝成绸。丝绸大受商队市集欢迎,氏族也越来越富足,如此循环往复,西陵氏便定居下来。又逐渐吸纳四周的父系游牧氏族,提供食物,器具,保护等。
三年下来,西陵氏已经壮大到三万余人,衣食无忧。西陵氏人感念嫘的功德,都尊称嫘为西陵女圣。
嫘早已成年而美貌,氏族内外求为配偶者络绎不绝,却都被嫘拖延推拒…
今年西陵氏首领凤病重,嫘虽然早已行首领之事,但是今年才接任首领之职,西陵氏祖制,首领必须婚配。
此时的西陵氏一片热闹景象,喜气洋洋。众氏族无论是来贺喜还是来求亲的,都是早早的赶到了西陵氏,纷纷争论哪些人才能成为女圣配偶之一。
…
而西陵女圣嫘却正在木屋内,看着病重的母亲低头垂泪。躺在床上的王凤慈爱的摸着嫘头笑道“你如今是马上成为首领的人了,哭成这样哪里还像个女圣的样子?”
嫘趴在王凤身上痛哭道“母亲,我们西陵氏为何要世代受此诅咒…”
王凤痛惜的看着女儿道“嫘,不能这样说,这不是诅咒,这是一种荣耀…”
…
焦急的轩辕众人此刻正沿渭水而行,力牧疑惑问女竹道“你们真的是从这渭水河里趟过来的?”
女竹看着奔流的大河,黄色的波浪滔滔不绝,不自信的道“应该是吧,不过河水没有这么深啊!”
轩辕急道“都半个多月了,还在这渭水河东,女竹你不会是记错了路吧?”
女竹委屈道“我…我也不知道了。”
众西陵氏人也是纷纷摇头叹息。
风后笑道“应该没有错,女竹她们来的时候是冬季吧,河水自然浅些可以趟过。如今冬去春来,雨水泛滥,河水自然也深。我都说我不来了,轩辕你非得拉我来。如今也过不了河,不如早点回去吧。华夏氏也有不少美貌女子,何必受这奔波之苦。”
轩辕咬牙切齿的看着奔流不息的黄河久久不语…
力牧上前劝道“轩辕,如此湍急的河水,实在没办法过河呀,要不就先回去吧?”
轩辕咬牙切齿的掉过头来,正看到风后这懒散的家伙坐在马车上锤背揉臀。心里又气又急追喝过去,准备拿风后出气,风后却是机灵见势不妙,连忙跳车开跑。
轩辕见风后跑开,抓起马车上一物丢砸过去,风后连忙躲开。
咚的一声,轩辕丢出去的却是一个木盘。木盘漂于黄河之上,顺流而下。
轩辕见了大喜,搬下马车上的货物拆起马车来。
风后凑过来道“轩辕,你把马车拆了是让我走回去么?那你还是打我一顿来的利索。”
轩辕不理风后的打趣,继续拆起马车上的木板来。
力牧问道“轩辕你到底要干嘛?我来帮你。”
轩辕道“我准备用这木板做床,渡河而过。”
风后笑道“坐床过河?坐床过河?”
旁边一侍卫跑来道“我跟赤将大人学过木器,少典你说怎么做,我来做船。”
风后风中凌乱道“喂,小子,是坐床,不是做船,坐床,做船,做床,坐船…”舌头都打起结来,险些把自己绕吐了。
那侍卫果然木工极好,依轩辕之言将马车拆削敲打熟络至极,力牧在旁帮手夸奖道“行啊!你这木工之技比赤将都强多了,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一边捆扎木板一边笑道“我叫共鼓,力牧大人说笑啦,我哪里比得上赤将大人。”
轩辕也一边夸赞共鼓一边一起动手,三人协力不一会儿一张结识的厚木板床就打造完毕。
轩辕兴奋的让众人把床抬到河边,踏在床上准备渡河而去,风后连忙过来拉住道“你们疯了,这么急的河水让他胡闹。”
女竹等人也连忙过来劝阻,轩辕笑笑说“没事,我自幼常游姬水,熟悉水性。就算过不了河,也能游回来。”
力牧也笑道“放心吧,轩辕水性好着呢。”
共鼓等华夏氏侍卫也喊道“少典无所不能!”
风后看着众人无语道“你们都把他当神了。”
轩辕迎风而立站在木船上顺流而下,边招手大喊道“力牧,共鼓你们再造些大船随后而来!”
喊话间,轩辕已经漂远,女竹看着轩辕在咆哮的黄河中飘摇的身影,痴迷道“嫘原来是在等你啊…”
起初乘风破浪的轩辕此刻可真是害怕起来,咆哮的黄河可是一点也不假,刚才还傲立船头的轩辕此刻已是狼狈不堪的趴在船上死死抠住木板。
河中的巨浪滔天一波又一波的拍打在轩辕后背上,轩辕都不记得有多少次被连人带船拍打进浑浊的河水之中,嘴,鼻子,眼睛,耳朵里都不停的被灌进满是黄沙的河水…
轩辕只能眯着眼勉强辨别方向,双手抱紧木板,双脚拨打河水,一点一点的朝河对岸蹭去。有时候一个浪打过来,半个时辰的努力都白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