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
“我怎么和你说的?你都忘记了?”
“我告诉你不要接受记者的采访,你是怎么做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觉得我是一个老实好欺负的老头子,我的话你就可以不听了?”
卡灵顿训练基地,曼联队主教练弗格森的办公室里面,苏格兰老头子发出愤怒的咆哮。
正在被喷口水的杨帆,只是站在那儿,双手靠在背后,脑袋盯着前方看,在墙壁上那是一张巨大的画,几乎占据了半面墙壁。
他就那样的盯着这幅画,一言不发,既不辩解也不顶嘴。
(ps:在红魔曼联队的主帅弗格森的办公室里,一幅巨大的画像几乎占据了半面墙的位置,那是1932年在纽约洛克菲勒大厦建造期间创作的摄影作品《irder》(梁上众生,也有人译为《曼哈顿的午餐时间》)。十一名建筑工人一字依次坐在一个距离地面近百米的一根巨大的钢梁上,他们抽烟、聊天、看报纸,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光,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对于出生在苏格兰高文船坞工人家庭的弗格森来说,选中这幅画的理由显然不是画里11名建筑工人悬坐半空的惊险场景,而是照片中所蕴涵的深刻意味。距离地面数百英尺的一根钢梁上,工人们却能从容地享受片刻休息,需要的不仅是过人的胆量,更是工人阶级彼此之间无间的友爱和信任。按照英格兰媒体的说法,通过这幅装饰画,弗格森不仅希望自己的球员像工人们一样团结,更无意间提醒人们,无论曼联再怎么成功,它崇尚整体的根本策略绝对不会改变,那就是团结的集体和战术上追求工业化的简练高效。)
当然,此刻是杨帆并不会以弗格森的眼光去欣赏这幅画,现在的他也还不能完全体会这幅画的意境。他只是惊叹于这些工人的胆子真大,那么高,居然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弗格森气坏了,相信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当你骂一个的时候,最愤怒的不是这个人和你顶嘴,而是这个人像是闷葫芦一样,就那样梗着脖子任你训斥却一言不发,这会让人气疯了的。
“气死我了。”弗格森恶狠狠的瞪了这个年轻弟子一眼,骂了半天,嗓子要冒烟了,他拿起杯子,却看到杯子是空的。气得他咣当一声将杯子扔下,杯子咕噜噜眼看就要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杨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低手在空中将杯子捞起来,然后走到一旁的饮水机那里倒了大半杯水。
“老板,喝口水。您的秘书可真不称职,你的杯子水空了,居然没有及时加满。”
弗格森气极反笑,这混小子,自己骂了半天,他终于开口了,居然来了这么一句,还说自己的秘书不称职。
气得弗格森连连咳嗽。
杨帆赶紧上来,给老头子拍拍后背,这么大年纪可别真的气出个好歹。
弗格森咳嗽了好一会,又瞪了杨帆一眼,坐在椅子上,从杨帆的手里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下半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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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格森又气又觉得好笑,他指着杨帆,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这个时候,让他再板着脸来骂人,这气氛也不对啊。
“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接受媒体的采访,你现在回答我,能做到吗?”弗格森问道。
杨帆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就在弗格森要再次发飙的时候,他点点头说道,“老板,我尽量。”
尽量?弗格森刚刚下去一些的火气滕地一下在又上来了。
“老板,你别生气。”杨帆赶紧说道,“我不想欺骗你说我一定能做到,我答应你,我会尽量去做到。”说这话的时候,杨帆是一脸诚恳的样子,和刚才挨训的时候的沉默气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弗格森被杨帆这话气得,他还有理了?还做出一副老实真诚的样子!
弗格森坐在座椅上,盯着杨帆看。
杨帆心里发毛,不知道这老头子会不会再次爆发,他可是在这里挨了半小时的训斥,被喷了一脸的口水了。早就听说过弗格森的吹风机的威力,现在看来,那个传授真的是太逊了,这哪里是吹风机,这明明是战斗轰炸机嘛。
“你刚才一直在盯着这幅画看?你喜欢这幅画?”弗格森问道。
“恩。”杨帆只能够点头,他难道能够告诉弗格森说,他只是在挨训的时候,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做到左耳进右耳出才会盯着这幅画看的?!他要是这么说的话,这老头子估计要跳起来揍人了。
“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感觉?”弗格森问。
“他们就那样一直呆在上面工作大半天?”杨帆问。
“应该是吧。”弗格森点头。
“那中间的人尿急的话怎么办?”杨帆脱口而出。
弗格森脸都要气绿了,他本来还以为杨帆会说出什么团队合作、一个集体一起努力之类的话的,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混账的话,他气得不行了。
“气死我了。混蛋。”弗格森咆哮,“出去。”
“老板,我——”
“出去。”
杨帆抱头鼠窜,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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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里,曼联队助理教练麦克.费兰拍拍杨帆的肩膀,安慰这个中国小伙子,“以后你就习惯了,亚历克斯就是这样子的,虽然他很严厉,但是,他也是为你们好。”
“我知道啊。”杨帆说道。
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