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僧耷拉着脸,僵硬的走向戒律堂,他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刑罚,但有人在一边看着,一定不会轻松。
心中也对自己老大,有了一些怨言。
‘还有不少兄弟未曾露面,为啥非要我去给他金银,难道看着揍了自己的罪魁祸首,我一定能忍得住吗?’
实在想不通的三合僧,也只能木头人一样,转过一个弯,失去了身影。
不怕有人看,就怕被惦记。
院子里,杜浦大小姐正无聊的四处瞎溜达,很是不满。
‘观察了一下,建筑、佛像和父亲说的差不多,诵经的声音具有一定的蛊惑,但却能力不足,就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唉,无聊无聊……’
正在烦躁,远远看见几个人走动,很快转个弯不见了踪迹,眼睛微微一眯,看了眼四周没有别人,低声道。
“咦,那货不是领头的那个,这是要去哪?”
“还有,你看,那个叫纪灵的也跟了下去,还一脸的……幸灾乐祸。”
“嗯,看来屋子里有了我们不知道的变故,胡列,你和这个叫纪灵的也算不打不相识,你跟过去看看。”
“是。”
胡列答应一声,飞快的跑了过去。
很快,追到了纪灵,一把搂住肩膀,狠狠的一攥。
纪灵摆脱了黑手,想了一下,这也没啥好隐瞒的,再者,有一个当事人的伙伴跟随,日后更好说话。
于是,就长活短说,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说完,还吧嗒着嘴,看了眼胡列。
胡列正在佩服刘备又在作妖,没看懂纪灵的意思,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跟在一边一起往前走。
纪灵心说:都是威武雄壮的汉子,人家傻人有傻福,砍瓜切菜为自己出头,你咋就笨的这么轴呢,唉,人和人不能比,会失望的。
很快,戒律堂里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将前院一个个游玩的香客吓的不轻,在知事僧的解释下,才稳住心神,但也失去了继续的兴趣,一个个很快走出山门,下山远去。
后从僧人们讲述得知,这一天,寺院损失惨重,可以说颗粒无收,还搭上很多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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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却不知道这些,身体盘坐在地上,肩膀上被胡瓜抓住,用力按住,不让他起来。
被这件事一闹,三黄僧心中叹了口气,看了眼众人,回到自己的蒲团坐下。
众人也纷纷落座,自动忽略刘备。
诸葛不亮晃荡着小短腿四处跑,把一块块碎银子,一个个铜子,划拉到自己袍袖里,想了一下,才不甘不愿的来到刘备跟前,瞪了刘备一眼,把这些放到地上。
刘备连忙划拉起来,揣进怀里,露出痴痴的傻笑。
“你这是迷死人不偿命啊,别再笑了,渗得慌……”
众人腹诽,你是皇甫家派出来的逗比吧,忒能折腾,惹不起。
袁公子、平均俩人对此很有心得,仔细想一下,从山路上到寺庙门前,再到刚才,全部的事情都是这货搞起来的,这货自己不但无损,还他喵的收益颇丰,这还有天理吗?
有那沙弥进来,换上冒着热气,香味扑鼻的香茶。
众人端起来示意一下,也顾不得礼仪,连着喝了几口,缓和一下心中跌岩起伏的情绪,这才再次对视一眼,相互间眼中电闪雷鸣,要论个对错。
胡瓜借助刚才抱住刘备,已经被面授机宜,此刻,放下茶盏,看了下几个人的神情,是一个劲的牙疼。
一伙,是没心没肺的朱兀能,小屁孩葛无良,正在那里眉开眼笑的数着铜子,哈喇子流了一地。
一伙,是怀县望族平家的嫡系大公子,带着这位还不知道背景,却一定很是深厚的袁公子。
另一伙,就是这个寺庙的主持,外带门外所有的僧众。
胡瓜别看叫胡瓜,可不是呆瓜,面容一正是声音威严。
“嗯,大家静一静,且听我来说一说。”
众人纷纷颔首:‘嗯,你不呆,就是木,是个木瓜。
是你眼瞎啊还是我们耳朵聋,我们那里说话了,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阿米豆腐……”
三黄僧高宣佛号,决定先开个头。
胡瓜眼睛一瞪,不怒自威:“你眼瞎啊,没看见我说不让说话嘛。”
说完,还气愤的扫视一下几个人,在刘备处瞳孔微微一缩。
‘哥啊,咱这么说话会不会被人家老羞成怒,一顿棍子打出去,没底啊!’
“嘿嘿嘿……”
刘备一脸憨笑,眉梢动了动:反正挨揍的是你不是我,关我屁事。
三黄僧话没说完,就被堵在嗓子眼,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咳嗽连连。
胡瓜心里很幽怨,这里要论谁能被毫无压力的揍一顿,也就自己了,我这不是做官了,我是做了个棒槌,专门被人锤的。
袁公子、平均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个官差明显偏袒另一边,是了,人家来到此地,县衙方面当然会拜会一下,可不一伙人。
两人迅速交流一下,就自己这边的事达成了一致。
“我说最后一遍,我是代表了官府前来和解的,再有人装腔作势,就是小瞧了官府,到时候我上报,后面的自己捉摸。”
“阿米……”
三黄僧刚要再来个偈语表示知道了,不用别人说迅速合上了嘴巴,闭得紧紧的。
“嗯!”
胡瓜这才收回自己想要杀人的目光,哼了一声。
“那么,我们先从那里讲起呢,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