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您老能不能先让这位爷离开一下下……”
吴三小声的说着,充斥着恳求。
胡列吧嗒吧嗒嘴,看了眼自己胡瓜,心中的疑团再次涌上心头:为啥前后脚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咋就长的这么不像呢,奇了怪了。
歪瓜裂枣,胡呙和胡枣是女子,胡呙相比胡枣,乌桓族的特征小一点。
胡瓜、胡列是汉子,胡列和其他族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胡瓜就有些不太像。
据说,这和他们的父亲有关系,是个落魄的汉人,可惜,早就死后为了雄鹰,升了天。
四胞胎,长了四个模样,而且父母都死了。
现在我们很好理解,但古人不管怎么解释,总有些不太相信。
最后胡椒把这四人扔给刘备,可能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万一哪天族里出了事,祭祀跳着舞乱喊一句,这四个娃可就升天了。
胡列收回心思,凑到胡瓜身前,伸出两个手指头,胡瓜看都不看。
胡列一咬牙,再加一根,依然无法打动胡瓜。
胡列眼中充血,下了决心,伸出四根手指,一脸决绝。
胡瓜一脸怒气:“来人,给他喝口水,都渴的意识不清,胡言乱语了……”
说着话,转身离开。
胡列连忙掏出水囊,拔去塞子,从吴三头顶上方倾倒。
吴三使劲的抬头,张着嘴,大口的吞咽。
“你也看到了,为了你,我可是……”
胡列轻声的说着,手里的皮囊一收。
吴三被水呛得咳嗽几声,不咳嗽了水也不见了,只能眼巴巴望着皮囊。
“胡爷,我明白,我都明白。
您放心,等我从这里离开,我……唉唉,胡爷,您别走……回来,我要话,重要的话……”
喊住了拔腿就走的胡列,吴三顾不得肉疼,连忙陪着笑脸。
“胡爷,我为了以防万一,在一个地方藏了一些钱财,您要是看得上,就去取了,当作我的谢礼……哎哎,您老别走……哎哎,差点忘了,我在东山脚下歪脖树树洞了也藏了一些……哎哎,还有,我家院子东边十步下挖三尺,那,那可是我最后的老本……呜呜,求您了,胡爷……”
胡列摸着下巴,小声说道:“吴爷,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有些凑巧……您放心,我一定拼尽全力,您就请好吧……”
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呜呜,不就是串通好了,要把我最后的钱财也敲诈出来,至于说的这么无奈,这么的义不容辞……’
吴三一下想明白了,这些人,果然和县衙有勾结,呸,就是同一伙人,怪不得顺风顺水,还人手众多……
‘咦,也是,财去身安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只要能……’
瞬间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浑身也有劲了,眼中充满了希望。
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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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胡列被自己老姐一番提点,也懂了,自己不能光有蛮力,也应该动动脑子。
可,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动脑子。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主意的胡列,一下子想起来,昨晚挖到的好处,还没跟胡瓜分享。
“啊哈哈,我太聪明了!”
称赞自己几句,胡列满血复活,去找胡瓜,最后在吴三面前,合作了一把。
关于这点,刘备已经吩咐过,前面吴三带来的钱财,补偿石老六,多余的充公。
但狡兔三窟,何况这种货色,一定还藏着一些。
藏了多少,你们能诈出多少,都不用上交县衙,你们自行分配。
刘备做了甩手掌柜,其余人就凑到一起,开始分配。
县丞和他所属的衙役,两成。
县尉和他的部下,两成。
其余的县衙所属,三成。(钱通哭也没用,又没出力,有的给就不错了。)
剩下的三成,就归了刘备身边的这帮老人。
刘文、简雍半成。
歪瓜裂枣,一成。
剩下的一成半,有胡呙掌管,其实也就是变相给了刘备。
于是乎,好好的一个破获凶案,成了分赃大会。
对此,县衙里的衙役,嘴上不敢公开议论,心里却乐开了花。
当然,也有闹腾的。
比如,普渡道姑,觉得自己也在这中间出力了,也应该分一杯羹。
比如,黑大头觉得自己出力最大,去找刘备理论,最后气的咬住刘备的裤衩,给孩子要成长费。
再比如,云朵儿跳到刘备的肩膀上,趴在他耳朵边,哼唧了一晚上。
自然,这些都被刘备的二皮脸,轻而易举的挡了回去。
也不算尽如人意,倒也有个例外,怀县县城里一个很大的院落里的一间屋子里,就有个家伙躺在床上,嘴里使劲的骂刘备,细细听来其中的意思:俺也参与了,我的那一份呢,黑心烂肠的坏蛋。
看他满肚子委屈,一番声泪俱下的描述,引起了别人的同情,为其鸣不平。
“就是,我这就去找刘备说道说道,忙活了一夜,不给参伙费就算了,但医药费决不能不要,啧啧,看把我侄子揍的……”
“嘶嘶,我,我错了,您就别去了……”
“咱不能惯着他,你也不能怂了!”
“姑姑,我,我没怂。”
“嗯,好孩子,姑姑看好你,咱们养精蓄锐,一定要再谋良策打倒大耳朵,打趴蛤蟆精!”
“嗯嗯,嘶嘶,别碰我那里,姑姑,我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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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回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