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儿,兔子呢?”
“启禀师父,早间徒儿起来出屋,看到院中一溜脚印,最后通往山外,小师弟应该是回家了!”
“嗯,也是个苦命孩子。树儿,正好大耳朵兔子不在,我和你说点事。”
“师傅请讲。”
祝阿眼神变幻,心情不定,最后眼神一下变的犀利,下定了决心,这才继续说道:
“你收拾一下,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铁木跪坐着,不由的愣住。
为啥要来此地,为啥要收刘备,为啥处处迁就刘备,为啥俩人除非必要,基本不出山?
都因为那个该死的预言,莫名的劫数。
而此刻,祝阿最终决定,离开这里,也就是说,放弃了刘备为自己挡劫数。
“师傅,您,您……”
铁木话语断断续续,实在是说不全乎,不知该从何说起,如何说。
一方面是师傅,抚育之情,恩重如山。
一方面是相互陪伴几年的小师弟,感情深厚。
难两全。
如果说收了刘备做记名弟子,不几天的功夫,刘备应劫,大家的心思可能好过点。可,没有如果。
几年的师徒生活,彼此嘲讽打闹,互相关心……一切的一切早就刻在心底。
几年来,难受的不仅是刘备,师徒几个也是备受煎熬。
所以,另外几个,远走他乡,除了书信密集传来,根本不来。
不敢来,不想来,不愿来,不能来……
祝阿哈哈大笑,像是看开了一切,脸上从未有过的轻松:“无妨。走吧!”
“是。”
铁木红着眼,转身去收拾东西。
祝阿走出门,沿着山谷慢慢的走动,看着熟悉的一切,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轻松。
‘轰’
一股莫名的气势,冲天而起,天空风云激荡。
祝阿身子四周,风声呼啸,往来盘旋;雪花飞天而起,化作一条条白龙,游走穿梭……
“啊哈哈哈!”
爽朗的大笑,传遍四野八方,无数的飞鸟惊起,尖叫着飞向高空;一只只野兽,四处奔走,嘶吼连连。
祝阿突破,成就‘武学宗师’。
几十年的苦苦修炼,苦苦打熬,遥遥无期。
一朝明心悟,池鱼化真龙。
祝阿心情激荡,难以自持喜极而泣。
“啊啊啊,祝贺师傅,贺喜师傅……”
铁木察觉到跑了过来,‘噗通’跪倒于地,连连叩头,眼中神采莫名。
“傻孩子,起来吧!”
祝阿连忙将铁木搀起来,看着这个捡来的孤儿,一脸慈祥。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古人诚不欺我。”
祝阿念叨着古人的偈语,很有感触。脸上的表情,越发坚定。
……
冬季的北方,白雪皑皑,天地间一片苍茫。
狂风呼啸,如锥似刀,咆哮着游走在原野之上,撕扯着面前的一切。
祝阿、铁木骑着马,站在山口,厚厚的皮袍子被凤吹动。‘呼呼’响动不停。
“走吧!”
祝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嘴里说着,翻身上马,膝盖一磕马匹‘希律律’,马儿嘶鸣一声,向前面走去。
铁木一甩脑袋,连忙赶上师傅,落后半个身位,紧紧跟随在后面。
这两匹马,还是刘备调皮,闹着非要学习马术,花了大价钱,被铁木扛回山里去的。
此时,再一次被铁木扛了出来,用在了正途之上。
为撒说要用‘扛’:
‘卧牛山’,‘卧牛谷’很隐秘,出山口本身就很窄,像一条裂缝直通山顶,往里走不过三丈突然急拐弯,从外面看去,就看到是一个石壁,没有了道路。
再往里走又是一个个急转,还要经过几个小山洞,而且一路上地面凹凸不平,布满碎石。
周围的几座山山势比较险峻,不好攀爬。
外面又是一大片荆棘林,很难走。
典型的‘隐居之地’。
所以这两匹马,当初进山,可费了不少气力。
也得益于山谷的隐秘,祝阿一伙人在此地安静的生活了好多年。
此刻,终于要离开了。
……
灰蒙蒙的天空,狂吼的北风,二人骑着马,小心的穿过荆棘林,走过稀疏的乔木林,走出山地,来到一条路上。
‘驾驾驾’
祝阿头巾围住面庞,只留下眼睛,催动着战马,让它小心的慢跑起来。
他可不想被刘备回来撞见,或者循着踪迹找到,只能快跑,远离那个‘祸害’。
‘踏踏踏’
马蹄声声,雪花翻飞,两匹马儿一前一后,顺着道路朝前跑去。
而此时,就在二人相距不远处,也有六匹马儿跑来。
很快,双方见到对方的行踪,冬季都全身包裹严实,看不真切面庞。
祝阿一皱眉头,不想惹事,膝盖一磕,战马往里稍微靠了靠,让出中间的道路,继续往前跑。
‘踏踏踏’
对面的马儿来势不变,继续奔跑。
很快,双方迅速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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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相距三马之距,马上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对面中间的马匹,前蹄高抬‘希律律’长啸,坐着的白衣人突然立起身子,双脚叫力,甩开马镫,右手擎剑,整个人像一只巨鹰,朝着祝阿扑杀过来。
事发突然,祝阿暗叫‘不好’,身体本能的往后一躺,右手顺势将挂在马前部身上的佩刀拔出,往空中一挥。
飞来的白衣人,眼见祝阿有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