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所说之事,查探的如何?”
“这个赵旺,现在不在县里,据说外出了,也确实是个贩马的商客,手下也有十几号人手。根据谈查,未曾发现他有无视法纪的地方。”
“这几日,县里可有什么蹊跷的事情发生?”
“有啊!”
“真有,快说来听听。”
“想那日,黑夜无星天地间混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怎样?别卖关子了!”
“突然光芒四射,隐隐间传来无数的声音……”
“我去,你要急死我,是不是皮痒了。”
“惊天动地的声音传出来,原来是咒骂之声,说什么嘴上无毛说话不牢,说什么前面看着像人背后一看如猴,别看人貌狗样,实则黑心烂肠……嘶嘶,你打我干嘛。嘶嘶,哎哟,……”
刘备、刘文正在屋中恶战,门外鼓声响起,二人不由的暂且住手,眼神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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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
衙役们两旁站定,身穿皂服手持水火棍,一脸凶相。
“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刘文站在一边高声喊道。
刘备穿着朝服坐在大堂之上,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书生,很快来到中间站定。
书生身体轻颤满面通红双眼流着泪水,双手托着一张供状,‘扑通’一声跪在大堂之上,口中悲鸣:“请县令做主……”
刘文连忙几步到了跟前,接过了供状回转身,放到了公案上面。
刘备拿起供状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崔福来,祖居怀县。
父曾为太学司学,后告老家居,一直广行善事,心中怜恤穷苦,也并无苛刻待人之事,深受当地拥戴。
昨夜间,吾之父母闭户安眠,一夜未曾听到动静。
天晓时分,自亲往拜见,屋中没有声音传出。
时间已久,心急之下踢开门户,惊见父母尸身俱在床上,两个人头没了踪影。
我潜心求学,父母却如此惨状,怎能安心?
特呈此状,叩请县令神威,将杀人者抓获,以正乾坤。
心中悲苦言语失当之处,还请大人暂免罪责。
具状人,崔福来。泣上。
刘备仔细看着眼前的状纸,心中盘算良久:‘看其装扮家境应该不错,想来也是他老父曾经为官,虽已退下自有些余钱,可状纸上只说父母被人杀死人头不见,没有言及失窃一事。
半夜被杀,无非盗窃之人被发现,情急之下杀人灭口,但状纸却说一夜并未听到声音,而且并未提及钱财丢失一事……
而钱财不曾丢失,就把盗窃一说拒之门外,那么,黑夜潜行只是杀人,手段还如此残忍,就是仇杀居多。
可一时间,我从何巡查……’
想到此处,刘备也不好把话说满,面带威仪说道:“状子本官已经收下,一会就派人上门勘验现场,还望你莫要破坏。
你且暂时回家,配合衙役做事,等勘验完毕,再为两位老人办理后事。
长者已逝,本官感同身受,还望宽心。”
崔福来站起身来,拜别县令,小声哭泣着离去。
“牛力何在?”
“下官在。”
“本官派你带着孙福、周佳二位班头并仵作老万,前往崔家,务必仔细查验,不得懈怠。”
牛力来到中间答应一声,带着手下人出门而去。
刘备又做了片刻,不再见有人,神情就有些松懈。
刘文一旁见到,连忙喊道:
“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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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来到后面书房坐下,脑海中还在盘算着今天大堂上的事情,但现在仵作还未曾回来,也就毫无头绪,一时间脑中思绪就有些混沌。
不知不觉间,刘备托着腮,以示就有些模糊,好像进入了一个梦境。
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刘备漫步在其中,最后站在一个山包上举目四望,入目清绿溪水潺潺,不觉神清气爽。
远处出现几个黑点迅速靠近,到了近处却原来是三只黄雀,一路叽叽喳喳,来到刘备跟前,似乎毫不害怕,落足在刘备面前不远的树枝之上,来回欢快的跳跃嬉闹。
刘备见到活泼的三只黄雀,就被吸引,聚精会神的看着它们玩耍,只见这三只黄雀来回跳越不断,却只在五根树枝之间,不曾跳到其他的树枝上面。
刘备心中有些诧异,仔细观瞧,却原来是三只黄雀在捉虫,而树枝随风而动,像是欢迎黄雀却也像在驱逐黄雀。
‘呜’突然间狂风大作风声如雷,将刘备卷起,落向崖下,刘备一下被惊动,身体挣扎口中大喊大叫。
“啊,原来是一个梦,好奇怪的梦……”刘备醒转过来,这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一个梦,嘴里无意识的呢喃。
刘文进的门来,嘴里没好气的嚷嚷:“隔着老远就听你瞎叫唤,叫唤啥呢,不知道做官要时刻注意威仪,不可失却身份?”
刘备听着刘文的抱怨,难得的没有搭理,反而是目光闪闪。
‘难道是心有所思,这才白日做梦?’刘备呢喃的说着,眼睛就是一圆‘是了,一定是这样。’
“你来有何事?”刘备这才说道。
刘文不由的心中一气,感情自己说了半天白说了,这位根本没听见。
“是这样,县尉大人已经回来,已经写好了案件陈述,并附上仵作的查验结果……”
“哦,是嘛。拿过来我看一下。”
“嗯,在这里,你先看着,我出去找胡呙他们。”
“且慢,这件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