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备来的晚了,田福也和田丰简单说了一下,其实也就是相互试探了一番,一个试一下是否值得结交,一个想要证明自己,只不过话赶话的在门外就一番较量,耽搁了一些时间。
能为一家之主,一庄之主者,也不是蠢笨之人,有时候也不会顾及自己的所谓面皮。
田丰几步来到刘备面前不远,双手抱拳说道:“刘法师莫怪,是我的失误,再次道歉,还请原谅。”
‘道爷’,非正式场合的尊称,有些狂妄一些的道士也自称‘道爷’。
‘法师’,是为尊称,表示尊重。
‘贫道’,道士自称表示谦逊。
且说刘备一看房门打开有人进来,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右手立于左手之上,入定一般。
而刘文,则紧闭着嘴唇,目光下垂看着地面。
此刻田丰说话,刘文连忙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目露不喜之色。
“呃……”
田丰站立屋中,失言禁声,神态有些尴尬,带些许惭愧之色,心中暗道:怪不得没人出声,原来是入定。
可能是刚到一地,耳目一新之下心有所动,有了灵感这才入定……这可是一种机缘,佩服佩服,羡慕啊羡慕。
得,人家什么也没说,自行脑补上了。
既然刘道人在打坐入定,田丰自然不好打扰,只好等待。
可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田丰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自己可还有一些客人,很多事情要做,耽误不起。
脸上就逐渐浮现焦躁不安的神情,身体有些浮动。
刘备自然不是真的入定,装模作样久了,只觉得浑身像被针扎一样,又像蚂蚁爬行瘙痒难耐,眼看就快要撑不住。
“罢了,就这样吧!”刘备想到此处,刚要睁开眼,耳边听到刘文的话语,连忙继续——装。
刘文看刘备不肯醒来,眼睛一转连忙站起身来小声说道:“庄主亲自前来非常感激,入定这种事要看个人定力、从觉,没有具体的时间,您有很多事要做,要不就请暂且回去,等我家道爷醒来,我会转告与他。”
田丰点了点头,脚步轻抬往外走去,抬起手示意了一下,刘文连忙跟在后面,一起走出屋子,来到了外面。
“请问你是?”
“我是刘备的堂哥,因为他既要修道,还要处理一些杂事,分身无术,我于是跟在他的身边帮他一下。”
“小兄弟高风亮节,让人佩服。”
“不敢不敢,勉尽薄力罢了。”
“我有个小问题,还请小兄弟说明一下。”
“庄主客气了,有话就说,我自当言明。”
“我家管家说刘道爷师从卢植,看来学习的是齐家治国之术,而道门之法却是童渊传授,自在逍遥之法。
而童老神仙还在前,那为何没有拜童渊为师?”
“果然猪老滑人老诈,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刘文暗自佩服,看来这也不是个一般的庄主,眼界不凡。
“哈哈!”刘文哈哈一笑,这才说道:“好叫田庄主知道,没有拜童渊为师是因为有些他事羁绊。
而且童渊和刘备认识的过程,您要去涿郡打听一下,就知道真假。
所以,我只能告诉你,童渊对刘备有教导之恩,师徒之谊却无名分。
您要信就信,不信我们也没法子。”
田丰看刘文神态不似作假,也知道但凡有点抱负的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是说刘道爷可能懂一些道术,却并没有真正的道家身份,碰瓷道人依然只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的一个名号。”
刘文摇了摇头说肯定的道:“他有度牒,是清月观俗家弟子,已经记档。”
“呃!”田丰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刘文。
“那好,我先去招待其他客人,下午再来叨扰。”
“我一定转告他,等待庄主。”
二人话别,就此分开。
田丰往回走,‘刘备为了应付自己专门求了个度牒,这家伙好玩’,看破却不说破,脸上多少有些喜色,冲淡了一些积郁的阴霾。
刘文送走田丰,回转屋子关上门。
“啊,痒,痒……”刘备一下子站起来,浑身抖动手指挠着皮肤。
“活该,你说你,干嘛非要这样?”
“你想啊,我们如此年轻,厚着脸说自己道术精深也没人相信,上赶着更是得不偿失,所以要故作高深。
再者,我们没想到田家主请了这么多人,还是道术高超的法师,加之我们又来晚了,一定被误会端着架子,他们心中一定不满。
那我们现在就去往前厅,会不会被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如何应对。
露出马脚不怕,丢了面子不怕,可就怕被人以讹传讹,说我们一路坑蒙拐骗到的京城。
那时,你觉得还能做官?我这是疑兵之计。”
“呃,这么说是我错了,不该没事找事。”
“算了,你也是好心,也不能全怪你。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我们只要注意一些就好,不必计较。”
刘文这才知道自己错了,想弄些钱财没错,可方式方法却不对,而且此时不同往日,想着顺便坑一下刘备更是不对。
想到此处,刘文脸皮火辣辣。
刘备连忙好言安慰一番。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并有声音传来,原来是饭菜做好了,已经端到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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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田丰回到前面,里面的各路高人正在高谈阔论,也说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