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煜一副看白痴地看着她,“英雄儿郎,如此贪恋红尘,俗不可耐!”
虞白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哼,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陆野皱眉看着他们,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小言还在睡觉,别吵。”
说完,干脆利落地回到他的房间,爬回床上,搂着温香软玉继续睡觉。
小煜打开门探头向里看,看到大床上交颈而卧的两人,即感慨又羡慕,感慨的是美人误国,从此君王不早朝,羡慕的是陆野身上那幸福的嘚瑟模样,转头看向身侧伸出的另一颗头颅,伸手用力推开,眼睛一瞪,压低声音呵斥道:“小姑娘家家的,非礼勿视,懂不懂。”
虞白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切,真够双标的,自己看的那么起劲。”
两人返回客厅,虞白打开电视,无聊地不断选台,小煜躺在沙发翻看手机,直到十点,陆野才拥着甘言慢腾腾地出来,甘言看到虞白和小煜,惊讶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别管他们。”陆野冷冷地道,对于两个电灯泡,陆野明确地表示不欢迎,好好的二人世界,泡汤了。
陆野将甘言按坐在沙发上,夺过虞白手里的选台器递给她,又从桌子下面拿了一盒牛奶和面包递给她,温声道:“你先看会儿电视,把牛奶和面包吃了垫垫肚子,我去给你做饭。”
转身踢了一下玩手游玩得正起劲的小煜,冷声道:“起来,给我打下手。”
“去厨房?”小煜惊叫着跳起来,“那不是要我的命吗?天生与厨房相克。”
转头看向正一脸看好戏的虞白,理直气壮地用手指着虞白,不满道:“君子应远离庖厨,你——你去!一个女孩不懂一点厨艺,你也好意思?”
虞白被他厚颜无耻、转嫁任务的行为,气得拿起靠枕就砸向他,还不忘告状,“陆哥,他在暗示你不是君子。”
甘言接过话道:“小煜,你理解错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孟子的原话是:‘君子之于qín_shòu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这是他对齐宣王不忍心杀牛的评价,其用意是赞扬齐宣王的仁慈之心。”
“再者,老子还有一句名言:‘治大国,若烹小鲜。’煎炒烹炸,存乎一心,巧妙运用,可比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酸甜苦辣咸,五味调和,各司其职,不也是安邦定国,和谐共存额大计吗?因此说,能把饭做好的人,也一定有治国之才。这不是我胡侃乱吹,而是有史为证。皇太极七岁治家,管理家政,当时的家政主要是管厨房而已,因此后来当皇帝也就顺理成章、驾轻就熟了,还有那个把大甲抓起来又放了的贤臣成汤,也是靠一手厨艺才得以出头而留名于史的。”
虞白附和道:“就是,看咱们陆哥,在外叱咤风云,在家百依百顺,更是厨房里的一把好手,把嫂子的胃抓的牢牢的,不就有这样一句话吗?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必须先抓住女人的胃。”
“这不是说男的吗?”小煜垂死挣扎地辩解道。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甘言站起身,走到陆野身边,偎依在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前,侧目看向小煜,“你看,我越来越依赖小野了,没有他我都不想吃饭,总觉得反正味道也就那样,能果腹就行,可一回到家,觉得吃的每一口都是享受,这吃的哪是饭呀,这都是爱呀,浓浓的爱呀。”
陆野原本冷峻的面容,淡漠疏离至极的眼眸,在听到她这一席话后,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脸上绽放出一抹浅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像是看着自己跳动的心脏,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了。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语调坏坏的带着邪气,“嗯,原来我不是在做饭,我是在!”
甘言的脸“腾”地一下,像着了火,涨得通红。
陆野看着她白玉般的脸庞,瞬间染上一丝艳艳的红。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有些许微烫,他不由笑出了声,声音醇厚而低沉,世间万物闻之皆春暖花开。
甘言、小煜、虞白三人都痴迷于他的笑容,沉醉于他的笑声,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却似有回音,在心里的旷野里不断地回响。
一个常年不知笑为何物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会笑,可能也会把自己吓一跳吧!看他僵直在那里,甘言感到一丝揪心的疼,让他放开心里的枷锁,放飞自己应该还有很长的一段的路要走。
陆野恼羞成怒道,“让你做个饭,扯那么久,快点。”
说完,率先走进厨房。
小煜不敢再磨蹭,慌忙跟了过去。
这顿饭甘言吃的有些坎坷,每当她夹起一筷子菜要送进嘴里时,陆野就会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就会想到他在耳边的那句话,“我不是在做饭,我是在!”
一想到这些她就咽不下去,可干瘪的胃肠不允许她放下筷子任性,索性她当他不存在,大块吃肉,大口喝汤,吃得肚儿溜圆。
吃完饭,小煜和虞白被赶去刷锅刷碗,收拾餐桌、厨房去了。
陆野坐在沙发上,强拉着她靠在自己怀里,陆野环抱着她,将下巴放在她肩上,一起看着电视节目。
是很搞笑的综艺节目,看到好笑处,甘言笑得花枝乱颤,颤得陆野心里一会儿麻,一会儿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