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言掀开棉纱,发现伤口没有红肿,还比较不错,只是看到缝合的外观,知道毁容是必然的了,自己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她帮他重包扎好。因为距离比较近,甘言发现他的呼吸很粗很不匀畅,而且面部潮红,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该死她诅咒着帮他盖好被子,又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甘言手里拿着瓶瓶罐罐来,“掸子鸡”看得眉头直皱。
甘言在屋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开水,无奈地只好到邻居家借了一些开水,喂他服下药。然后开始往盐水里怼药,边怼边道“我可没扎过针,所以可能不能一针见血,你要有心理准备。”
“要输液用不着吧,只是一发热而已,吃药就好了。”这是他们相识以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不是感激的话而是拒绝和抱怨。
甘言有生气,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又给了自己一次实践的机会,便不与他计较,解释道“这不仅仅是要退烧还有消炎,你懂什么我做什么你配合什么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
被甘言一顿炮哄,他便不作声了。
甘言拿着针,对着书研究了半天,在陆野手上又摸索了半天,嘀咕道“静脉什么是静脉老师好象讲过,动脉应该是看不到的,暴露在外的青色的应该是静脉,是老师讲的还是室友讲的,哎呀,忘记了,这怎么办别扎错了血管,那可就完了。”
听着她的嘀咕,他显然没有了昨天的那份镇静和信任,毛骨悚然地看着他。
看他有些紧张,安慰道“书上写的应该是没错的,我再看看书。”接着嘀咕道“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再虔诚,也不知道从何处抱起,人命关天的事,该怎么办”
她摸着他手上鼓得高高的血管,就选择它了,管他呢,试试再说。甘言用止血带扎好,消好毒,拿着针,小心翼翼地扎了下去,没见着血,好象扎穿了,于是拔掉继续扎,连着扎了三针,终于扎到血管了,却没有血,第四针也宣告失败,又重找了根血管,结扎,消毒,一道程序下来,又拿起针,“掸子鸡”的脸都绿了。
继续扎了下去,这次很好,有血了,打开开关,咦药水怎么不走甘言看看“掸子鸡”,尴尬地笑到“不好意思,看来还得重来一次。”
“掸子鸡”青着脸,瞪着她。
待拔掉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因为止血带没有松掉,甘言悔得肠子都青了。
第六次总算成功了,却怎么也固定不好,因为这么一顿折磨下来,“掸子鸡”的手上全是汗,胶带粘不上,擦了半天,又用吹风机吹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粘上,甘言虚脱地躺在那,而“掸子鸡”则紫癜着脸,有一种要休克的感觉。
下午,甘言急匆匆地赶去上课,顾小雅贼眉鼠眼地挖掘着甘言,她知道小雅在想什么因此她尽可能不给她张嘴的机会,只是沉默地翻着书。
“喂,你昨天晚上去哪了,跟哪个牛逼小子私混去了,是古迅吗”
甘言翻了翻白眼,沉默依旧。
“沉默就是默认咯。怎么样他表现如何,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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