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也就罢了,却还要不停地忙碌,对一个女人,特别是爱漂亮的女人来说,睡眠是最好的护肤品。
正在他疼惜如绞时,甘言抬头看到他的脸贴着玻璃,把五官都挤压畸形,吓了一跳,问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陆野走进来,恢复嬉皮笑脸道:“看你!”
甘言简单地笑了一下,“是不是显得很苍老?”
“总有一天,我不会再让你这么辛苦。我去给你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甘言无神的眼睛微笑地看着他,“随便,你知道!”
陆野笑而不语,转身走了出去,是的,他知道。
不一会拿着油条豆浆回来了,两人一起吃过早餐后,气氛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斗嘴耍狠,两人第一次这么和平且温馨地坐在一起吃饭,这与陆野来说是爱情的重大转折,不免有些欣喜若狂。
陆野回到公司,他还是无法把自己的这种欣喜收敛回来,这让凌云甚是恼火,她知道他的欣喜不是来源于她,而是另一个女人,相处二十多年,就算是细胞解离了,她还是能把这些细胞组合起来还原一个他,说明已经了解到骨髓里了。她决定给他一个颜色,否则他不知道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厉害。
可是自己真的能够忍心伤害他吗?自己真的能够下得了手,然后无动于衷地欣赏他五官错位的难过吗?好象有点于心不忍,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既然无力伤害他,转嫁给那个女人应该没什么好心慈手软的吧。
她很阴森地冷笑了一下,悄然地退出陆野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隐秘空间里筹谋她的“良策”。
甘言从睡梦中惊醒,刚刚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自己掉到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一片的黑,什么都看不见,却有什么粘乎乎的东西缠绕自己,让自己喘不过气,在快要窒息的一刹那,自己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
她看看表,已经是12点了,却没有一点食欲,又继续睡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电话响了,是凌云打来的,约她下午喝茶。
虽然上一次两人同塌而眠,可是并不见得两人可以就此成为朋友,她对她的戒心一点也不敢松懈。当敌人给你糖衣炮弹时,那代表更猛烈的攻击就要开始了。
下午甘言娆然赴约,凌云看着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甘言,笑道:“见我,用不着这么费心吧。”
甘言俏然道:“就是因为见你,才更应该这么费心?”
凌云皱眉。
“女人穿衣服除了为自己心仪的男人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为女人,特别是与自己存在竞争关系的女人。”
凌云不置可否,但是她的脸蛋和头发以及着装都是经过专门的化妆师设计过,可见她也是这样想的。
如果你是男人,请千万不要注意女人的嘴巴,你听到的基本上都是女人的口是心非,如果你想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那可以表象的就多了,从动作,眼神,着装……都可以觉察出来,因为女人除了嘴巴,其他的是都不善于伪装的。
“你想喝什么?”凌云问道。
“你请客你做主。”
“酒能喝吗?”凌云挑眉道。
甘言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今天心情有点不爽,想找一个人一醉方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为什么?”
“看着你讨厌的那张脸喝酒不是一个很不错的发泄渠道吗?”
“那只会愁更愁而已。”
“不,喝着红色的酒就喝着你红色的血,吃着牛排就像撕吃你的肉,等我喝醉了,不小心揍了某个人,恰好所揍的正自己一直想揍的人,这将是多快意的事情。”
“看来,你够恨我,也够狠,我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可我也不是给人暖意的人。”
凌云冷嗤,举杯而尽。
甘言不甘示弱,同样一饮而尽。
两个女人的较量在今天这样一个秋高气爽的惬意里再露锋芒。
在萨克斯的轻音乐里,两人对酒当歌,都有些醉意了,甘言因为职业的关系从不喝酒,因为从明天开始就要放假了,所以才敢大着胆子与凌云拼酒,她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站起来欲去洗手间,却脚步凌乱,险些没有摔倒。
凌云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要上前帮一把的意思。甘言瞪着她悠然自得地吃牛排,肉撕裂的声音在她的唇齿间作响。看来指望她是不可能了,只得强打精神跌跌撞撞地自己去了。
等到甘言来到桌子上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个人,是男人,看上去很儒雅很有修养的样子,凌云正与他谈笑风生,甘言以为他们碰巧认识便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
凌云很热情地与甘言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刚巧在这里碰到,他可是商业界有名的大亨,又是青年才俊,像二十七八就有这样的就和名气的男人,可是女孩心目中的金龟子呀。”
“小师妹夸奖了,这位是……”
凌云慌忙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姐妹,是一名美女医生,也是众多优秀男士角逐的公主。”
红娘的动机,暧昧的口气,殷勤的搭桥,甘言不禁对凌云的介绍心生疑虑。但是自己的神志越来越模糊,以至于无法去做更深刻的思考。
“我去一下洗手间,两位先各自认识一下。”说完,凌云挎着包消失在屏风后。
甘言的疑虑更深了,只是去一下洗手间,为什么还要挎包?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