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一副看白痴的模样,“我是不是男人n年前你不就知道了?”
“况且我对女人一向也不客气,你不是没见过我对付女人的手段,如果你一再地冒犯我,对不起,我一定让你享受一次终身难忘的很男人的惩罚。”他诡笑道。
“什么?你想非礼我?”甘言一下想到小说里的情节,不仅惊恐地张大了眼睛,并使劲地向外推他。
“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就你!一副圆规相,哼。”他讽刺地冷笑了一下,但心内却有一种刺痛蔓延整个心脏、胸腔,曾经他把她喂养得白里透红,还有软软的肉肉,每天都眼含笑意,瞧瞧现在,眼睛里若隐若现一丝淡然的冷漠,面色呈现一种无色的苍白,瘦瘦的脸颊哪还有他最爱的婴儿肥。
“随便你怎么损,只要不是这样就好。”甘言同样回以冷笑,染满寒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厌烦,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持续纠缠前女友,她搞不懂他的心态,反而对自己碰碰的心跳慌乱不安。
“你就那么讨厌我?”陆野脸上浮现一抹伤色。
“你知道就好。”甘言冰冷地回应。
陆野猛地松开她,大汗淋淋地坐回到床上,木然地看着他困难地把腿放好,她就是不帮他。
“从今天开始,你,做我的专职护工,直到我好为止。”
“本来就是这样的,反正一个月而已,大不了再受你一个月的欺负。”
“一个月?你是不是脑袋又不清醒了?”
“嘎?等等,你说你的腿好,好到什么程度?”
“当然是和正常腿一样了。”
“现在应该说是你在做春秋大梦?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休想让你这条腿再像从前一样那么完美灵活了。”
“是吗?那你就伺候我一辈子。”
“痴人说梦!”
他不理她了,兀自闭眼养神。
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男人,可怜兮兮地动弹不得,她何尝不想伺候他一辈子,“痴人说梦”不过是说自己而已,她有什么资格伺候她一辈子,又以什么身份陪他一辈子。
难道成了有钱人,他就沾染上了很多有钱男人的坏习惯,想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如果是这样,她会让他在病床躺着,一辈子爬不起来,甘言眼睛里射出一抹狼光,凶狠地斜睨着陆野。
就这样一个月,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整个医院都弥漫着弹药味,再混合着药水味,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但是总体上来说吵架归吵架,但在护工这个岗位上,甘言还算尽职尽责。瞧一下陆野那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又在玩电脑?”
“就玩一会。”
“一会也不许。”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管得着吗?”
“你是我的病人。”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囚犯。”
“可你在医院里,既然在医院就要听从医生的。”
“我出院。”
“巴不得。”
“你……”
甘言挑衅地看着他。
他拿起电话,“江秘书,麻烦你过来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
“你?你不是来真的吧?”
他斜了斜她,“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了吗?高兴得乐翻了吧?”
现在轮到她翻白眼了,“威胁我?”她笑了。
“威胁一个黄毛丫头,我还没品到这个地步。”
“随便你。”说着转身就走。
“等一下,帮我收拾一下东西,顺便把你的东西也收拾一下,向你的头请一下假。”
“你……你……你说什么?”
“聋子啊?还是白痴?”
“你……我为什么要收拾我的东西,为什么要请假?”
“你是我的护工,我去哪你当然也要去哪?你就是我的影子,知道吗?”
她磨磨蹭蹭还没找主任请假,院长一个电话一声命令,得,她不得不木头人似的跟着去了。
陆野在c市的家,是一套很简单的三居室,家里摆设简单得就像毛坯房,没怎么装修,白粉刷墙,客厅一套黑色的沙发,黑白茶几,餐厅同样一套黑白相间的桌椅,但倒是有一个很大冰箱,医院里安排的两位男护工,将陆野安顿到沙发上后,便告辞离开了。
气地东瞧瞧细看看,靠近客厅的是书房,里面除了有一张很大书桌,书桌上放了台电脑,再无其他。
紧挨着书房,是一间同样不算多大的房间,里面相对就丰富了很多,粉色的公主床,淡紫色的吊顶蚊帐,粉色的蕾丝窗帘,粉色的衣柜和梳妆台,凌云应该是粉色狂热爱好者,从当初在陆野家就可见一斑。
甘言眸色暗了暗,觉得现在陆野的行为实在可笑又捉摸不透,明明与女朋友同处一室,偏偏还要她来伺候,他就不怕她的存在让他们二人心生嫌隙吗?
她转身走向对面,推开房门,这间面积相当于对面两间房的总和,房间布置的主题色系是黑白灰,灰色的墙壁,黑白相间的大床,黑白相间的衣柜,灰白色的窗帘,深灰色的沙发,在冷色系中释放出简约大气之美。
三年了,他的审美还是如此的黑白不分明,有灰色的性格在作祟。
最后,进入厨房一看,得,连一个碗,一双筷子都找不到,就别想什么厨具了,在有人住的情况下,从来没见过这么干净的厨房。
从厨房里走出,一种倦意袭来,她坐到另一个沙发上,皱眉敛目按揉太阳穴,空气里有一种平和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