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莫征衍还可以清楚记得,自己和宋七月第一次相见事的情景。
那当真是一个偶然,偶然到了连何年何月都会记不清楚,只是那一天的情形,却是一直真切的刻在他的脑海里。是她举杯而出。靠着墙笑的这样风情,对着他说:恩,打扰了,你们继续。
她口口声声说着打扰,可是眼底眉梢哪里来的歉意,分明就是看好戏一般,这样的欣然。
当时那匆匆一瞥。莫征衍捕捉到了,是她擦肩而过时的慧黠眸光。
他见过这么多的女人,身边来来去去有过那么多,但是从来不曾见过这样一个,像她这样放肆大胆的女人。
她又有什么目的?
亦或者,只是和别的女人没有差别,只是在宴会里的一次艳遇。
当天宴会结束,他不曾去多想。直到又一次不期而遇的时候,当她搂着别家企业的老总而来,朝他礼貌的微笑,却像是个陌生人一样,这让他产生了兴趣。
男人和女人之间,能够碰撞出火花,便是可以走到一起。他从来不是强求的人,也不曾勉强过任何女人。女人就像是一件华丽的衣服。有最好,没有其实也没有所谓。
那个时候,他对她也是这样的心思。
一旦有了兴趣,这接下来的了解和认知也是理所当然。
莫征衍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宋七月。
她是五洲集团的公关部副经理。
那一晚相约在京都酒店。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晚,她问他,“莫总。你不介意我是个公关吗?”
莫征衍微笑,他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吻上了她。
如果介意,那么现在他们又是在做什么?
莫征衍没有chū_yè的情结,当今社会这又是什么世界,谁还会去顾及这些。况且,他也不是洁身自好的人,所以不会去要求对方纯洁如白纸。
可是这个女人,表现的这样妩媚妖娆,好似身经百战,但是她颤栗的身体。紧绷的曲线,以及那隐忍痛楚的眉头和强颜欢笑的脸庞,都让自己感到诧异。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又要假装自己不是。
更甚至在事后,她故意道,“莫总,我可是第一次呢,以后你要好好对人家。”
确实是第一次这是实言没有说谎,可是她为什么又要表现的自己是假装是在奉承。
“莫总,这位宋小姐她在圈内名声不是很好。”何桑桑在简单调查后前来报告。
莫征衍问道,“怎么个不好法?”
“她,”何桑桑想了想,找了个颇为中肯的形容词,“狡猾。”
身为公关的她,游走在这样的圈子里,不狡猾又要如何生存,这是现实原因。
只是选择唯有两种,一是留下二是甩掉,这样的情况下,他似乎不应该再留她在身边。
“莫总,要打发她吗?”秘书钱珏又是询问。
莫征衍对待女人,从来都是你情我愿,两不相欠,他一向不会计较金钱上的给予。而在选择女人上,可以愚蠢,却不能诡计多端,他最厌恶怀揣目的的女人。这一刻,他看见了钱珏几乎肯定的神情。
但是莫征衍道,“不用。”
下一秒,分明看见了钱珏和何桑桑两人脸上的那份诧异,仿佛是在询问他:为什么这一次会破例?
莫征衍也不知道。
或许,只是因为那一抹笑容,笑的这样张扬,却又仿佛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停留,亦没有什么为她停留所以这样的无畏。
他不愿承认,他早已被那笑容惑了心智。
一眼难忘。
(二)
她为什么要假装。
这一点在之后的无数个日子里,一直都存在于莫征衍的心底。他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玩具,试图想要搞懂她。只是越接近,却发现越是无法明白。很多时候,她表现的如此无知贪婪自私拜金,和以往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差别。
可是有那么一刹那,莫征衍却是能够看见她眼底的嘲弄。
一条宝石项链,买来送于她,她高兴的欢天喜地,可是一低头那不屑一顾转瞬即逝,让人心中愕然。
究竟是他太过在意多虑了,还是其实她和别的女人也没有差别,这困惑又存在于心中。
直到三个月期满那日,依照惯例,钱珏前来道,“莫总,手包已经买到,还有支票也准备好了,今天会交给宋小姐。”
“已经满三个月了。”莫征衍这才惊觉时光太过迅速。
然而期限就是期限,他不会打破这份惯例,仿佛她有多特殊。
于是那一夜京都缠绵后,他在黑夜里离去。离开之前,她已熟睡。睡着的时候,这个女人却会露出极其孩子气的模样。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像极了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猫。
莫征衍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他披上外套离开。
钱珏在次日送上了支票,一切都像是过往每一个床伴一样经历着同样的一幕,歇斯底里的吵闹,甚至是跑到公司来放肆大闹一场。
在她如泣如诉的质问声里,他告诉她,“你该知道,我不喜欢缠人的女人。”
女人就该安静听话懂事,太过聪明太过有主见都不是一件好事,哪怕是一件装饰一样的存在也没有关系。
她果然在他的警告里哭泣离开,结束了他们之间为期三个月的关系。
可是莫征衍的眼前,又不禁会浮现起,当他说了那一句话过后,她眼中那一刹那的停留,她望向自己的时候那眸光竟会他如刺在心尖。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