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默然应许,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赫!”宋向晚喊住了周苏赫,他停了步伐。
宋向晚看着他问道,“法庭上,莫征衍说宋七月是为了报仇,她才做了这一切,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周苏赫的身影站立在那里,他定睛道,“我信不信无关紧要,法官和陪审团信不信才是重要。”
宋连衡在傍晚的时候,便将港城庭上的一切告知了远在海城的宋父宋母,结果宋父一得知此事,刚刚降下去的高血压又是犯病,直接住进了医院里,宋母又是陪护跟去了医院。
同时,宋瑾之也得知了此事,他远在国外,不曾回国过,只是从宋连衡这里听到这一切后,他沉默了半晌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妈妈会让她选了!”
宋连衡握着手机,只身而站。
那是君姨最后的临终遗嘱,对于宋七月,莫家和宋家只能选一个,在之后就将她驱除宋家。
莫氏大厦处,莫柏尧午后回到莫氏,他在办公室里静坐着。直到傍晚来临时候,莫斯年归来,两人早就约好,今日第一次开庭,也是要打听知晓这结果,只是莫斯年一进来,就看见莫柏尧在擦拭着他手里的笔。
莫柏尧的动作迟缓着,来回的擦拭,莫斯年入座,“情况怎么样。”
午后开庭他未到场,现在方才赶回来也是想打听情况,但是莫柏尧的神色却是凝重。
“有意外?”莫斯年更是狐疑。
“你绝对想不到的意外。”莫柏尧沉了眸,他手里的钢笔轻握。
这让莫斯年亦是眸光一定,静待中莫柏尧道,“下午在法庭上,大哥当庭指出大嫂是聂家的遗孤。”
“聂家?哪一家?”
“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了,聂家早就家败。”
“这又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聂家之所以会倒,是因为莫家收购。”此刻,莫柏尧将那关键要点一下指出,莫斯年听明白了。
却也是愕然,莫斯年一下扬眉,“你的意思是,大哥举证案发是因为大嫂要来报仇?”
“这案子到了这里,真是破朔迷离。”莫柏尧微扬的唇角却是没有笑容,只剩下沉凝。
莫斯年在惊诧之余,也陷入了沉思。
“而且,就在下午不久前,大嫂回了莫宅一趟,听说是用刀刺伤了人,又被取保关了起来。这一次,她的身上可是上了手铐脚铐。”莫柏尧又是道。
莫斯年更是愕然,眸色更是一沉,“大哥这么绝。”
警署这边也请了医生来做辅导,但是宋七月一言不发。接下来的时间里,每过两小时,值班的警员就会调派一批,报告也会立刻传到巍警司这方,“被告宋七月一切无恙。”
“她从进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没有。”
“她在做什么?”
“她只是坐在床上,看着天窗上的窗户。”
这所有的情况都如实汇报给了莫征衍,齐简和何桑桑在前方,他指尖燃着烟,沉眸听着。
何桑桑道,“莫总!这样下去,少夫人会精神崩溃的!到时候会和程小姐一样!莫总,不如请kent医生……”
“出去!”一声冷喝,莫征衍喝退两人。
何桑桑收了声,齐简则是应了,“是。”齐简以眼神示意,和桑桑一起退下。
那书房里,莫征衍静坐着。房间内没有开灯,可是傍晚来临,夜幕也要落下,巨大的黑夜,他坐在这里不曾移动,仿佛要坐上一夜。
白昼终是散去,黑暗来临,警署里那窗户洒下来的不再是阳光,而是月光。但是今夜,月光都是这样的冰冷。光辉洒在宋七月的手铐脚链上,更会有银光闪过。
宋七月微微一动,就会听见那声音,哐啷哐啷,那是一种声音,是在拷问她的心。
这一刻,她的心比这片月光更冷,闭上眼睛,仿佛无数的人一涌而上,他们在说话,那两个字定格住,格外的清晰----有罪!
……
深夜的港城,霓虹闪烁的街道,车流终于平息了,不似白日里这样的穿梭。深夜里河畔桥上,停了一辆车。男人倚着车身而站,他的烟抽了一支又一支,许是已经等待许久,或者更是来这里许久,所以他脚边的地上积满了烟蒂。
当下,他指尖轻夹的香烟,又抽到了尽头。
李承逸又想去烟,可是烟盒里已经空了,再也没有了完整的。他突然愤怒,将那烟盒狠狠的砸在地上。仅剩下的烟卷也是快要抽完,突然前方一辆车而来,车灯的光芒也是迎面而来,让他眯起了眼眸。
李承逸不曾瞧清楚来人,他指尖的烟已经丢弃在地,更是狠狠的一脚踩灭。透过他的举动,可以看出此刻他究竟是有多愤怒。
不等车上的男人下来,他就已经朝他笔直而去。
男人终于下了车,李承逸已经到了,他的手一下提起男人的衣领,一双眼眸怒目以对,“你在搞什么!你早就知道是吗!她是聂家的女儿!你早就知道!”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少在这里在玩花样!”李承逸紧紧攥住他的衣领,那眸底已经燃起嗜血的光芒。
男人纹丝不动,只是抬手,轻轻推开他的,“我是知道,那也没有什么,她是聂家的女儿,这是事实。但是你现在不该找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莫征衍!”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李承逸眸中满是冷色。
男人正色以对,“到了现在,我和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