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幽幽歌声而来的,是一声声古韵十足的古筝弹奏声,清越出尘彷如天籁,在这阴森的环境中,竟然让张凡感觉到了几分难以言语的意味。
一时间,张凡也看不出这里到底是阵法还是别的什么,不过既然有人弹奏演唱,说不定就是守关之人了,不如就去见上一见。
古筝乐曲和哀怨的歌声都来自身后的大殿,张凡转身朝大殿看去的时候,发现大殿里原本倒在地上的香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扶了起来,一个穿着白色轻纱罗裙的古装女子正坐在香案前,原本应该放着香炉供果的香案上摆着一张古筝,旁边还焚着一炉檀香。
那女子就彷如没有看到张凡到来一般,十根纤纤玉指依旧在古筝的琴弦上撩拨弹动,一个个音节从琴弦中飞出,幽怨的歌声同时从那女子的樱唇中吐出,让人听着心中满是怜惜之意。
“公子,闲来此地,料也无事,不如且听小女子弹唱一曲,如何?”
似乎故意不想让张凡看清面目,在张凡回头的时候,那弹琴的女子,素手轻挥,一条轻纱帷幕阻挡在女子面前。
而在话音落后,那女子又自顾自的弹起了古筝。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想着水月心的事情,张凡原本心里很是焦急的,可是这女子的歌声似乎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蕴含其中,听了她的弹唱之后,张凡只觉得心神间的那抹烦躁渐渐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悠然神往的感觉,就好似除了听这女子的曲儿,其他一切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似的。
女子一首接一首的弹奏着,张凡就好像听的痴了一般,盘膝坐在大殿的门口,静静聆听着女子的歌声。
女子初时的曲子和歌声都是那种幽怨清雅的类型,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曲调开始逐渐转变,变成一种曼妙、浮华。然后那种感觉就变得越来越露骨,越来越大胆。
而听到她弹唱的张凡,身上也起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反应。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流速在加快,心跳也在加快,砰砰的,好像自己都能听到一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粗重,整个身子都在发热,喉咙更是一阵阵的发干。看着轻纱帷幕后面的女子,张凡的脑子里竟然生起了一抹扯掉这帷幕,把那女子搂在怀里的冲动。
帷幕中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张凡的变化,突然用手掩着嘴唇发出了一连串低低的娇笑,明明是很悦耳的笑声,此时听起来却有一种很是特别的放·浪味道。
原本坐在地上的张凡有点难以自制的想要站起身子,而帷幕内那女子的动作竟然快了他一步,率先从香案后站起,款款的朝着大殿门口走来,而在这个走来的过程中,她看似很随意的挑动了几下手指,原本披在肩上的纱衣就滑落在了地上,露出内里的轻纱。
这轻纱披在身上和没披也差不了许多,不过效果却非常的好,娇嫩的肌肤在它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没等张凡起身,那女子已经从帷幕之中走了出来,身子一闪,仿佛扭到了脚一样,“哎哟”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张凡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张凡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怀中眉目如画的女子不正是《倩女幽魂》中那个兰若寺里的聂小倩吗?由王祖贤扮演的聂小倩风情万种,那眉目之中的媚态简直让人难以自持。
“公子,奴家在这里独居许久,寂寞的很,难得遇到公子这般的人儿来访,一不小心多弹唱了几曲,现在整个身子都酥软的不行,公子能否让奴家在怀里稍息片刻?”
“额,能,姑娘,请,请自便……”
张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空气中都带上了一股淡淡的冷香,让人心驰神往。
“公子,奴家是不合公子的心意吗?为何公子只是呆坐着,也不帮奴家揉揉扭伤的脚踝?”
聂小倩的身子向后一仰,一只彷如白玉雕成的小脚就伸到了张凡的面前,脚踝之上还挂着一串铃铛,看起来格外的俏皮可爱。
“好,我正好懂一些中医,帮你揉揉,也许会好一点。”
张凡咧嘴一笑,一只手轻轻抓住了聂小倩的脚踝,只觉得触手之处虽然冰凉,却是软糯滑腻,手指就好像被她的肌肤给吸住了一般,怎么都不忍心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