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真的剪短了头发,换了得体的衣服!”看到这样的武兵,杨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她觉得好像没有人可以改变武兵。
武兵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杨芳承认,改变造型后的武兵确实很有魅力,头发剪得也很用心,完美遮挡住了额头上的伤疤。
“我把头发剪短了,你看我有机会吗?”武兵突然说话了。
“你说什么?”杨芳没懂武兵的意思。
武兵说刚才那句话时,显然已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让他再说第二次,他已经没了勇气。
武兵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注视杨芳,希望能从她的眼神或是举动中找到答案。
看到武兵略显紧张的神情,杨芳突然明白了,也想起了之前自己的那句话——“如果你能把头发理得短一些,穿着打扮也能更接近于常人一些,说不定我哪天真的会动心做你的女朋友!”
想明白了这一切,杨芳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尴尬,那天她也是为了不让武兵难堪才这么说的,没想到武兵当了真。
一时间,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说不出话来。
还好杨芳反应较快,她说:“你的话我没太听懂,咱们先别说这事儿了,我有另一件事要问你。”
说着,杨芳掏出手机,将手机上那张哥多尔大学足球队十年前的合影拿给武兵看,她指着照片中的武小勇问到:“这个人是你吗?”
“不是!”武兵回答得又快又干脆,杨芳甚至能确认,武兵只是看到了这张照片,还没有认真去看照片上的人。
“这是10年前哥尔多大学足球队……”杨芳继续问着。
但武兵很快打断了她,“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
武兵的举动让杨芳觉得很是奇怪,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他,为什么他不肯承认,还要故意回避。
这时,在门口等了半天的杨雄飞过来催促杨芳,杨芳看了看武兵的背影,转身和爸爸一起出了门。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有些事情确实就像隔着一层窗户纸,如果两个人都不去捅破这层纸,那两个人的人生轨迹将永远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有交集。只要有一个人捅破了这层纸,两个人之间就立刻涌现出无数种可能,这里面有好的可能,当然也有坏的可能,就看首先伸手这个人,心里是否有足够的承受能力来面对这一切。
杨芳对武兵本来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与众不同,救过自己的命,长得很帅,好像也很值得信任。其实这些优点已经很多了,但杨芳是受过严格传统教育的人,她是不可能和一个坐过牢的男人进行交往的,这也是她做人交友的底线。所以每次见到武兵,她也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今天,武兵把两人之间的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这让杨芳竟有些方寸大乱,说是和父母去吃饭,但她脑子里想的却全是这件事,她似乎再也没有办法将武兵的名字从脑海中轻易抹掉。
人都是感性的,有时候很多重大的决定,往往并不是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而是突然有了某种冲动,就做了一个原来想都不敢想的决定。
那天杨芳帮他解了围,还留了下那样一句话,让武兵难免浮想联翩,看着杨芳美丽的背影,武兵的心中突然有了一股冲动,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冲动。在这种冲动的作用下,他不仅剪短了头发,还捅破了他和杨芳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窗户纸虽然捅破了,但杨芳却没有任何回应,这让头一次遭遇情感困惑的武兵有点六神无主,下班后,他漫无目的地在街边走着。
一辆房车缓缓地停到了武兵前方的路边上,丁一楠下了车向武兵迎面走来,两名保镖想跟着她,被她制止了。
一看又是这个丁一楠,武兵不免有些不耐烦。丁一楠今天却是心情大好,她看到武兵如此亮眼的全新造型,得到武兵的愿望便愈加强烈。
“帅哥,赏脸一起吃个晚饭如何?”丁一楠微笑着对武兵说。
“没空!”武兵没好气儿地说了一句,绕开丁一楠继续往前走。
丁一楠显然是有备而来,她听了武兵的回答并不生气,而是跟在武兵身边说到:“你信不信,我只要打一个电话,你立刻就会丢了现在的工作。”
武兵没有理睬她,继续向前走着。
丁一楠掏出了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只听她对着电话说:“爸爸,女儿被人了欺负了,你给那个龙胜强打个电话,让他马上炒掉……”
丁一楠刚说到这儿,电话就被武兵夺了过去。武兵挂断电话,随手将电话塞到丁一楠的手里,转身上了丁一楠的房车。
看到武兵屈服了,丁一楠露出得意的神情,兴奋地跟着武兵上了房车。
今天,杨雄飞的心情不错,晚饭的时候喝了不少的红酒,李梅陪着喝了一些。杨芳不爱喝酒,只是象征性地陪着喝了一口。
晚饭后,看到市中心的街景还不错,一家三口就在街边闲适地散着步。
“老爸,那个武兵的档案你看过吗?”杨芳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武兵来了?”杨雄飞问到。
“我今天在学校里看到一张照片,是10年前哥多尔大学足球队的合影。我在里面看到了武兵,但刚才武兵却说那人不是他。我就觉得很奇怪,想知道他的档案里,有没有他在哥多尔大学上过学的记录。”杨芳回答到。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