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欣、林亚如、陈聪三人好不容易才凑在一起。陈聪没调班之前，她大多数时间都碰不上林亚如，今天两人难得碰上面，两人就如十多年未见过的老朋友，话怎么也说不完。
“我昨晚上夜班碰到个流氓，听说是出车祸摔倒脑袋，不过问题不大，只用在急诊观察一天就可以回家了。那流氓太恶心了，看到急诊科的年轻女生，口水哈喇都快流了一地。要不是他身边跟了个警察，我真想把他的双眼挖出来。”林亚如气得两腮通红，陈聪觉得她气得快头顶冒烟了。
“这种流氓很常见啊，我在内科多的是。不过你也不能怪被人好色，要怪就怪你生得太美了。”王小欣捏捏林亚如粉嫩的小脸蛋，嘟着嘴凑近：“来让爷亲一个。”
林亚如一如往常敏捷，一道掌风从王小欣耳旁扫过：“滚犊子，别惹老娘。”
王小欣差点被打，愤愤地护着脸蛋：“靠，你也太狠了，毁容了你要负责。”
“负责什么？负责把你送医院吗？急诊科我最熟，要是你脸蛋破了需要挂急诊不用排队，我还让专家医生帮你会诊，最后还给你打个折扣，医药费收你便宜点。”
陈聪没有理会眼前两个疯丫头，她在想林亚如方才话里的那个流氓。她记得昨天送来的几个患者里有一个伤势很轻，那男人本来只需要在急诊看护就可以了。不过那个男人极力要求留在神外观察，他一直在病房里嚷着头疼。赵林给他照ct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陈聪当时正纳闷这男人怎么那么无聊，明明没什么事还要留在神外。
出于疑惑，陈聪向林亚如问道：“那个男人昨天傍晚是去了神外检查吗？”
林亚如停止打闹：“嗯是的，他好像是从神外那边转来，怎么了？”
陈聪把她所知的说出：“昨天傍晚，那个男人出车祸转到神外做检查。昨晚值班的主治医师给他照了ct，没发现他有任何问题，但他一直吵着说头疼，不愿回急诊。那个男人最后怎么了？为什么还有警察跟着？”
陈聪下半夜便被黎剑秋轰去休息，她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林亚如昨晚值夜班，虽然中途有休息，不过也一直有留意病人的情况。
“我听说那个男人好像是司机，他在越秀新区过立交桥时超速导致车祸，听说有个患者被撞得脑内骨折。他肯定是怕要负责所以才装病，希望能在医院里拖一段时间。”
林亚如理了理长发又不屑地说道：“那男的可能以为过段时间这件事便能不了了之，他可能觉得时间长了车祸现场留下的证据会被冲刷掉。所以现在一直在拖时间。不过我今天早上下班时他就被警察抓走了。”
王小欣也坐了下来，双手挂在椅子靠背上：“他这样要判多少年？那个脑骨折的没死吧？”
陈聪摇了摇头：“没死，听说非常精神，整晚吵着要吃大餐，不过小李跟黎剑秋没让他吃。他好像今天早上要做糖尿检查。虽然我觉得这货根本就没有糖尿病。黎剑秋和小李给他测了很多次，他血糖没问题。”
王小欣提出了与周医生类似的疑惑：“会不会是因为他事先吃了药，控制了血糖，所以没查出毛病？一般来说，病人吃了药把血糖降到正常水平，外人是查不出来的。糖尿病又不像水痘，得过水痘的人查抗体是能查出来的，像糖尿病这种病人如果他不说，身体又没明显症状，医生很难发现他有这毛病。”
听到抗体二字，陈聪心里有点不安，她打了青霉素又吃了抗生素，应该有足够强的抵抗力抵御病毒入侵，只是她的两位舍友，不知会不会处于抵抗力较差的时期，如果身体抵抗力不足，可能抵挡不了陈聪身上的病毒。
陈聪双目染了悲哀，她微垂着头部，小声说道：“我想，我最近还是搬出去吧，如果你们家里人知道你们跟我这样的人住在一起，他们也不会放心的。”
王小欣好林亚如听后愣愣地看着陈聪，许久说不上话来。
两个室友无语了许久，王小欣打破了沉默：“你怎么还在想这件事，我都说了你不会传染给我们的。刘永旺是二次感染，他的传染性会降低。就算我们不幸被传染了，这病又不是绝症。是可以治愈的。”
陈聪撇撇嘴，看着林亚如光洁的脸庞：“如果你哪天脸上长了红疹你会受得了吗？你上次吃了烧烤脸上长了颗痘痘，你也哭丧了一个星期。要是你长的不是痘痘，是更严重的东西，你觉得你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跟我讲话吗？”
林亚如听后紧张地护着脸蛋，她生得美，平日再苦再忙也忘不了护理脸部，大学几年，她脸部一直光滑透亮，美得都可以去代言护肤品了。林亚如也一向引以为豪，她的好皮肤一般人可羡慕不来。要是现在脸上突然冒出了难看的红印，她肯定会崩溃。
看到林亚如开始紧张了，陈聪转身对王小欣说道：“如果你的病人看到你手脚破损，手背都是斑斑点点的红印，你觉得他们还敢吃你派的药吗？他们还敢让你给他们看诊吗？”
王小欣听后两手一缩，仿佛她的手上真的长了什么东西。内科医生琐碎事多，每天都要轮班轮组查房，如果王小欣手上长了东西，别说病人了，连她的带教老师可能都禁止她下手看诊。
陈聪看见两人退缩的样子，心里反而欣慰起来。这两人起码有点防范意识，不在像之前那么乱来。若是她们不注意卫生，与陈聪太过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