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忽见老叫花抬头呵呵一笑,伸手将一个鸡头扔了来,“这鸡头我不喜欢吃,还给你。”
苏千月看到那鸡头直奔自己飞来,然而却又从她的肩上擦肩而过,直向她身后飞去,接着传来“啊”的一声和人体倒地的声音。
苏千月头也不,喃喃笑道“哎,你准头也太差了,都砸到人了。”
那老叫花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毫无歉意的笑笑,“对不住,我老叫花年纪大了,失手了。”
那人恼羞成怒,明知自己想偷袭的意图被人发现,干脆也不再装的,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就向苏千月冲来,苏千月一翻起身,迎着那人也冲了上去,那老叫花一见,紧接着又将一只鸡爪扔了过来,“这鸡爪也还给你。”
那人再次倒地。
苏千月头看了眼老叫花,“喂,你省着扔,等我招架不住了你再扔也不迟。”
“那行。”老叫花低头继续吃鸡,“你先慢慢打着。”
这句话说完,后面的那些人也已经冲了上来,个个手持兵器。苏千月进来前身上的兵器早就被搜走了,而这些人竟然还有兵器,一看就是受人指使。
牢房的光线很是昏暗,然而打斗的声音却很明显,可即便这般明显,依然没有一个狱卒过来看一下,昏暗中只闻拳脚相击的声音一声声传来,不过一会,苏千月便已打倒两三个人。她的手上力道很重,虽不至于打死人,不过打得他们一时爬不起来却是可以的,当然,她也不能打死人,否则她就真的出不去了。
那刘府尹显然就是冲着这才想出这么一个损招的,这些从大概都是些亡命徒,不管如何都逃不过一死,只要稍微利益诱之便可当他杀人的工具。而她不一样,她乃嫌犯,若是被打死了,顶多自认倒霉,而若是她打死人,便要杀人偿命了。
很苏千月身上便挂了彩,胳膊和后背几处都受了伤,眼看着一人手里的刀已经向她刺了过来,就在此时,一根鸡骨头适时的飞了过来,正中那人后背,那人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苏千月头看了眼,向那老叫花道“老头,他们谁也不能死。”
“放心吧,我老叫花心里有数。”
老叫花说完又随手扔了几根鸡骨头过来,不一会,就见那些人齐刷刷的躺在了地上。苏千月赶紧跑过去查看,就听身后老叫花道“放心,他们只是被我了穴了,死不了。”
苏千月一笑起身,走到离老叫花近的地方,笑着说道“可以啊,有两下身手嘛。喂,你这么好的身手不如教给我吧,否则失传了怪可惜的。”
“你小子,一只醉花鸡就想骗我一身绝学,我老叫花可没那么笨。”
苏千月嘿嘿笑着,“这不是有缘么,你们学武之人不是讲究缘分么。你看,这天地之大,我们竟然可以在这牢中想遇,岂不是天注的缘分,日后你的坟头也能有我的一柱香不是。”
那老叫花略一思绪,喃喃道“按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我老叫花是出不去了,与其白白浪费了一身修为,倒不如后继有人,将来若能帮我报个仇,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呢,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将来有一天,帮我杀一个人。”那老叫花说着,伸手扔过来一个布团,苏千月打开一看,就见上面用血写着三个字上官宇。
不由一笑,“要不怎么说缘分呢,正好,这也是我的仇人。”
“那真是太巧了。”那老叫花冷冷一笑道“就是这个人,当年诬陷我通敌卖国,杀我全家,灭我满门,只为得到我霍家的兵符和祖传的兵法,我一日不给他就一日将我关在这里,日日拷打,严刑逼供,我这一生唯一的夙愿就是能杀了此人。”
“没问题。”苏千月将那布条揉揉,往袖口里一揣,“就算你不说,将来有一天,我也会杀了这个人。”
“那就好。”老叫花说着,爬墙角处,在墙角下扒拉扒拉了半天,然后从墙根下扒出一团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又爬了来,一伸手向苏千月扔了过来,“接着。”
苏千月打开一看,就见上面又是用血写的字,只是字迹年代已久,那血的颜色也早已变成深褐色,只见上面写着清音坊玉娘。同时布里还包着一块黑乎乎的仿若令牌一样的东西,只是中间似乎缺了一块,令牌下方还隐约刻着一个字霍。
苏千月看着那个令牌,只觉得脑海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她想要抓住,却又消失不见。只是朦朦胧胧间觉得这个令牌很是熟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看着那令牌,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
怎么会呢,她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可她怎么就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抬头看向那老叫花,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霍家军的令牌,你拿着这个去找她,她自会把你需要的东西给你。”老叫花用极低沉的声音说道。
“那这上面是不是缺了一块”苏千月指着那令牌上的缺掉的一块问道。
“你怎么知道”老叫花目光一闪,看着苏千月。
苏千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感觉,那么缺的那一块到哪里去了”
那老叫花摇了摇头,眼中目光一闪,苦苦一笑,“那一块大概永远也不会找到了,所以这令牌如今也不过就是个没用的破铜烂铁罢了。”
“那如果找到呢”苏千很好奇。
“找到”老叫花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