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番爱溺过后,嬴政状似无意地抚摸着我的体肤,满足道:“可还惦记着齐溪宫的那狐狸毛软?”
我自然一直记得的,嬴政就是借口那个毛软、一次又一次地留宿在齐溪宫的,对我那般重要的毛软,我如何能不记得呢。
“陛下还记得?”我以为嬴政早就忘记了。
看我抬眉的惊异模样,嬴政笑了。
“朕就知道齐溪宫中的不少物件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其实齐溪宫没了之后,朕一直想着为你重新猎只更软的,然此后数度所得都非朕之所想,老觉着配不上你的娇体。
此次天水山间,朕总算是得了天资优良的货色了,明日朕会命人裁剪好了送到信宫去,是天下间难得其二的皮毛,你定会觉着舒适的。”
一股幸福源泉由心发出,我感动地抱紧了嬴政的腰体。
“陛下有心,奴妾何其幸运啊。”耳边传来嬴政满意的笑声,我欢喜道:“陛下的玉琴奴妾一直不舍得揭开看呢,私心里想着等陛下归来,同奴妾一起揭晓真容,陛下可有兴致?”
低眉看着仰首期待的我,嬴政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头,语气愈发温柔了。
“朕赶在巡游之前做出来,为的便是让它陪伴你挨着没有朕的时日,你却是让它白白空置了。”
我知道他恐我寂寞,于是得逞笑着与他好言说了。
“岂会白白空置,它可是随奴妾去了奴妾在冯府的寝殿,日日夜夜与奴妾相伴不分呢。”
说起冯府,嬴政本是浓情蜜意的心绪稍稍转向了公事。
“冯去疾受命监理咸阳城和政务大业,所为尚可,尤其是你和华庭,他虽未处理得当,却也是抓住了要点,朕会记他一功的。
朕这一路走来,亲眼所见不少的百姓生态,可是比那些个臣子们说的实在多了,哎,国土阔然、却是愈发难以处处保安了。”
看着嬴政不由自主皱起的眉结,我心有不忍,小心地抬手抚了上去。
“陛下见闻颇多,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突然对我说起巡游之事,他必然是有话想要对我说出来的了。
长出一口气,嬴政盯视我疑惑的双目,合着我的询问回言了他想说的我的问题。
“朕此番巡视周边,眼见得匈奴残暴、边缘地域需要耗费不少的兵力、财力去耗时维护,如此大费周章又伤人的排布,实是蠢钝。
朕有心将原六地建筑的围国之墙修葺接通,重新启用,如此兵力至少可减免半数值勤,且无需昼夜损耗人力去提防则个,一旦战乱起来、亦是可先机占位,动起手来胜算也大的多。”
畅想一番,他问我的意见。
“这般干戈动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成的大事,依你之见,可否执行?”他认真看我,不像是随口问话的模样。
嬴政说的这些,就是历史上宏伟的建筑大事,亦是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的长城项目吧?
长城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可也是在大秦乃至此后千百年来让中国百姓受益的重要军事伟绩,是一件一劳永逸的大业,我若是阻拦——我阻拦的了吗?
“越过高墙进攻、比之轻松跨步击溃敌军,难度不是一星半点儿大,奴妾觉着陛下雄韬伟略非常人可及,真个是空前绝后的妙计。”
不是我要拍他的马屁,实在是他能够想到这件事情、并且有勇气去付诸行动,实在是真的令人可歌可叹的。
闻言嬴政愣了两秒,他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热切的迎合他的说道吧,不管是因为我一直与他“对着干”、还是因为他觉着这么劳民伤财的事情我会出于妇人之心反对,他最终都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的真诚。
“你觉着妙,朕亦是觉着好,此事就此完乎齐美了。”他大悦,乐道:“如此广远见识,也就朕的溪夫人才能有之了,田溪你、比拟那些安于现状的老臣子们更是高瞻远瞩,难怪齐地原君太后都要教术你占卜政况。”
话及此处,我又是被凸显出了一个困境:
我该告诉嬴政我的“占卜”之术并非是君太后所授吗?
我要将我和君太后以及蔺继相的瓜葛说出去吗?
若是只说其中一部分、嬴政会让避重就轻的掀过其中的露缺吗?
他即便是容许我只说君太后不说其他、那他能够明白我的未卜先知的来源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这会儿气氛极好,我怕是说个开口,嬴政就会重燃疑心、将我们难得的亲密相好变为地狱审断吧!
“陛下再夸,奴妾就飘起了了。”我选择不说。
嬴政只当我是谦虚,他感恩着命运让我们相知,又印了一个深深的吻在我的额前。
“朕希望朕的功业、千秋万世传承下去,你说会的,是吗?”他霸气的给出肯定的问话,又坚定的期待我的肯定。
他一定觉着我是没有否定的理由和事实的,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被他凶猛一统的天下再加之数十载的治理,将来必然是固若金汤的家业国业,他的赢氏后代子孙也定是和大秦老祖宗及他一样、睿智雄心至千秋万代、没有尽头。
而嬴政,便是这开天辟地的皇帝的第一人!
我挤出着笑容,状若柔情的模样避开了他的眼神,将我的脸重新贴回他的胸肌处,以免他看出我的表情。
我心痛哀!
若是嬴政知晓他的宏图霸业二世而亡,他一定会陷入巨大的悲愤和颓废之中;如果我对他说选继承人很重要,那他儿女成群、又难免会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