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夫人的预谋应该有不少人都察觉出来了,只是具体杏夫人要做什么,或许因为保密的原因知道的人不多,像赵夫人这样身居高位又与梦昙走的近的人,她就算是不知道杏夫人要以盅毒害我、也必然是知道其中有蹊跷的。
看嬴政一眼,见嬴政没有什么表示,赵夫人碍着嬴政应许我对她询问的前提淡淡对我搭了话。
“本宫与杏夫人甚少言语,对于她的为人也知之不多,故而她即便是有异状,本宫没有注意到也是可能的吧?”
搭话而已,赵夫人并没有明确地回答我的问题,这让我很难继续问话,也让嬴政听出了不喜。
“嬥蒂,你说你与此事无关,那便有什么就说什么吧,田溪只是想要多了解当日之祸而已,你不要对她遮掩。”
嬴政一出口,赵夫人态度瞬间严谨了许多,她犹豫一二,对我之前的问题重新做了表述。
“当日人多,本宫不曾与杏夫人单独交谈,然看她的面色,似乎是有些不安的。”
如实回答就好,这样她能避过欺君之罪的大灾难,我也能顺利的套出我想要的讯息。
“除了杏夫人不安之外,你还看出了谁有不安的神色?”我追问道。
轻蹙眉结,赵夫人又很快舒展了开去。
“没注意去看。”她回避了我的目光。
这句话、这个神态,明显她有遮掩的成分在。
“是不好说吗?”我没有言词道破她的心计,而是直接向她挑明我已经通透了的询问了。
虽然把持不住舌头,但是赵夫人还是相当怕事的,所以我明显已经看出她伎俩的问话让她很是不安,再有嬴政看着,她内心挣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知无不言。
赵夫人若是知无不言了,那离赵夫人最近的梦昙自然是要被说道其中的,在场听众中的人自是不要这种情况发生的。
“溪夫人,赵夫人看上去脸色不好,您虽急于问清此事,然如此逼问却是不妥的了。”魏假插话说。
看来是急了,不然不会在英睿不语的嬴政跟前这样失礼,这么说话,明显有故意引火上身、转移大家注意力的企图。
我挑眉大“疑”,诱惑着让赵夫人说话、为的就是引出魏国来,此时魏假做贼心虚自个儿先主动招了去,正好我便温笑着将“火势”照着魏假的举止引到了他那里。
“魏公今日是怎么了,没头没脑的要袒护赵夫人就不说了,怎么这会儿本宫问上几句平常话,魏公也觉着本宫过分了?
本宫入咸阳城这么久,还从未听过魏公与赵夫人有深交,更不曾有魏女来此后与赵夫人有契合相处之实的说道,且当年与本宫同时入咸阳城的姬旦阿姊还曾被赵夫人训教过,故而今时你这般境况,倒是叫人无测了。”
细数从前,为的就是挑出魏假与赵夫人今日相处之道的不寻往常,听得我说出这些话来,魏假自然是本能地便找着言词慌忙撇清我之疑虑的。
“溪夫人言重了,吾等臣子只是得皇上垂青、有幸就此事谏言几句拙见而已,不曾偏袒了谁去,亦不会针对了哪位贵人,还望溪夫人莫要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