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说主人的?!我发现你简直要骑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云凰又是一巴掌,直接把萝卜灯拍的撞在对面的墙上又滚了回来。
云凰顺手按住,露出两颗白牙,笑得阴险,“萝卜你要乖乖的听话嗯?如果我真的变成稀泥巴了,你就不用在听我的话守着千禧了。”
萝卜灯突然自动弹跳了下,一头撞在云凰脑袋上,“你要变成稀泥巴,我就跳河里把泥巴都捞回来,重新把你这泥菩萨捏出来!”
“不愧是曾经是黎晏殊身边的,本性极其相似啊。”
“这叫人以群分。”
萝卜灯哼了一声,滚床下去不出来了。
云凰对着床底下看了半晌,缓缓吐了口气,站起身出了房间。
月色很好,自从她到北渊之后,北渊似乎一直是晴好天气,从没变天下雨。
这样的晴空,在魔域是根本看不到的。
可是这样的好夜色,如今她也没心思去欣赏。
敲响南沟月的房门时,云凰好在想要以什么样的姿态跟南沟月说话。
如今已经变成了祭司的南沟月,到底会不会解答她的疑问。
又或者,南沟月根本不会开门。
“谁?”
房间里,南沟月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暗沉。
“是我。”
云凰应了一声,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别人,才更淡定了些。
吱嘎——
房门打开,南沟月垂眸看着她,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
他似乎对她的到来一点儿都不敢到奇怪。
“你还是来了。”
云凰略惊讶,“你知道我会来?”
南沟月笑,“虽然这一世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如果把从前的记忆叠加起来,那么我们已经认识太久了,对吧?”
从前……
云凰苦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谁的从前能代表现在呢?
“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能帮忙的,我会尽量。”
“我只是想问你,如果开启禁地封印之后,银瞳会怎么样”
“你心里很清楚,何必还要再问?”
南沟月直白得有些残忍。
“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保住他?”
“知道为什么神皇陛下会那么肯定解封司月弓之后,你一定会再回神族吗?”
完全无关的问题,却是云凰心中长久以来的疑问。
被南沟月突然提及,云凰心头一跳,霍然抬眼,与南沟月对视。
南沟月除了恢复了神族祭司的身份之外,其他的似乎完全没有变化,还是那张艳丽的脸,眉眼如画,气质里似乎带了几分神族的端肃,但隐隐的,仍旧弥散出人界做雇佣杀手时的邪气。
“他的心思,我怎么可能知道?”
提起玥玄,云凰的语气变得冷淡。
“因为你,总是太在乎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
云凰嗤笑一声,“那么在祭司大人眼中,可有什么人是紧要的?”
南沟月愣了愣,目光有些朦胧。
“等祭司大人真正明白了什么是紧要的人之后,再来跟我谈谁是‘无关紧要’的人吧”
说到这人,云凰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看来,在祭司大人这里,我是听不到想听的答案了。”
云凰已经走出去好一段距离,南沟月才说,“那孩子既然已经承受了不属于自己的灵力,绝对没有安然脱身的可能。而且,北渊皇族的血已经融入他的体内,他其实就是献给封印的一道祭品。是打开封印过程中必然的牺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