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走神，让我不快。”
说这话的时候，玥玄仍旧温和，脸上的笑容都带着神族式的恬淡。
“你一定要去禁地吗？你就不怕拿到灵戒召唤了盘龙珏，解封了司月弓之后，我不但不回神族做什么狗屁圣女，反而倒过来投靠魔族么？！”
玥玄瞳孔一缩，眼神罕见的冷锐，却又在下一秒绽放出自信的光华，“凰儿，你不会。那个时候，你的所有记忆所有力量都会随之苏醒。就算给你机会选择，你仍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神族。”
“呵！你可真自信！”
云凰不屑的冷嗤，似乎懒得跟他争辩这个，抽回手不再看他。
虽然很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再做维护神族的武器，不会再做傀儡般的圣女，但玥玄的自信，还是让云凰的心没来由的紧了紧。
她不知道玥玄到底出于什么理由，才会那么肯定她还会回到神族……
在她现有的记忆里，对此没有分毫的印象。
她忽然就想起当初在圣墟之境中得到的记忆，那时候她可以有选择的权力，明明可以站在黎晏殊身边，最后却狠狠伤了他，将他封印多年，似的他再次大败……
难道这其间有什么关联么？
想到这里，她没来由的抖了抖，感到一股寒凉的气息窜入脊背……
觉察到两道目光正落在她脸上，云凰下意识地看过去，却只见南沟月正瞧着她，眼底似有悲悯神色，却又在下一秒乍然消失。
而后，他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对着云凰敬了一下。仿佛，他眼底的神色，只是她的幻觉！
他一定知道什么！
这个认知让云凰心头一动，暗暗做了个决定。
“云凰”
云轻舞突然从位置上起身，提着酒壶拿着酒杯向云凰走来。
“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请你看在我们毕竟算得上姐妹的份儿上原谅我一次。今天借着神皇陛下设宴，我在此向你赔罪。”
说完云轻舞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酒，也不等云凰开口就一饮而尽。
云凰诧异地看着云轻舞，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这些话，还搬出姐妹这层关系来！
“你没问题吧？突然转移秉性了？！”
云凰一句话，让云轻舞噎了噎。
“我是真的为之前做的事情，感到抱歉。”
“哦，原来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云凰似笑非笑地瞧着云轻舞。
云轻舞突然主动道歉，绝对别有心思。只是，云凰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她能假惺惺的示好，云凰自然也不会傻到掀桌子去说过去她做了什么什么卑劣无耻的事情。
“云凰，对不起。”
云轻舞又说了一遍，“我是诚心诚意向你道歉。”
“嗯，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你可以回去安心睡觉了。”
云凰笑吟吟的瞅着云轻舞，等着看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真的？”
“真的！”
“太好了！”云轻舞满脸欣喜地放下手里的酒壶和酒杯，要过来拉云凰的手。
云凰向后一闪，“别！我虽然接受了你的道歉，但是实在没好到可以手拉手称呼姐妹的地步，所以云轻舞请你回自己的位置做好。不要动手动脚。”
云轻舞脸色一僵，伸向云凰的手悻悻收回。
云凰垂眼盯着云轻舞的双手，眼睛忽然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