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云天幕的变化,云凰心底暗暗纳闷,到现在她才确定,自己对云天幕各种行为的认知和猜测存在很大的误解,他可能真的不是为了所谓的家主之位而各种设计。
可是,如果不是为了家主之位的话,他又在图谋什么?
之前沈梦晴和他暗通款曲狼狈为奸的事情,云天阔心知肚明。
后来沈梦晴和云蕾的死,也是云天幕一手造成的。
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却没在云家掀起任何惊涛骇浪。
她知道云天幕在云家的势力肯定不小,但作为家主的云天阔也绝对不是摆设。
可云天幕做了那么龌龊而嚣张的事情之后,云天阔竟然那么轻易地原谅了他不说,还和他一起把事情压了下去。
她记得她和秦笙临去天都参加考核的时候,他们还上演了一出兄友弟恭……
作为兄长,云天阔对云天幕的容忍程度,真是出奇的高。
这事儿真是怎么想,怎么别扭。
而现在云天幕的表现,让云凰觉得更别扭了。
“呵呵……”
过了好久,云天幕突然笑起来,好像刚刚那个阴鸷得要杀人的男人,根本就是她的一场幻觉。
“你说对了,你父亲他……的确是活腻了!你急巴巴地跑来找我,兜了这么大的圈子,不就是想见他一面吗?为他脱罪我办不到,让你见他完全没问题。”
——
云凰有时候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变化无常。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这才多久,曾经关押她的地牢,变成了云天阔的住处,而且地牢外面,神族的士兵层层包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以前她被关在铁牢里,云天阔站在铁门外。如今情景正好相反。
看着云天阔盘坐在草堆上,身上的袍子已经变成神族特制的囚服,云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不过在云天阔发现她之前,她还是换上了一副纨绔叛逆的姿态,毫无礼节地咋呼,“哟喂,我的父亲大人,今儿这样子,寒碜了啊!”
云天阔抬眼看见云凰居然回来了,有一瞬的恍惚,下一秒猛地弹跳起来,怒吼,“你怎么回来了?!”
云凰被吼的一愣。
眼见着云天阔满眼怒气中裹挟着担忧与不安,她更觉得莫名。
“我当然得回来,我再不孝,也是您儿子啊,您老人家风风光光的下大狱了,我怎么也得回来祝贺祝贺不是?”
这话要搁在平时,估计会把云天阔气得吐血三升,吹胡子瞪眼的怒喝云凰一顿。
可这次,云天阔却浓眉紧皱,背着手来回地在地牢里踱步,走了七八次,突然在牢门口停下,指着外面道,“你走!你走!现在马上走!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云凰摸不着头脑,终于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沉声问,“父亲,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云天阔却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似的,一脸的忧心如焚,“我不是提前让人给你传话了,不论云家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再回来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传话?!她根本没接到任何人给她传消息好么?!
“没人跟我说啊”云凰蹙眉,望着云天阔,“父亲大人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瞒着我,然后自己一个人承担吗?”
问出这话的时候,云凰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在颤抖。逆天凰后:魔君请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