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此及彼,算不得跑题。”白衣青年笑道。
“表哥说的真好。表妹我受教了。”丹九突然道,说完还忍者笑意,装作自己说的很正经的。
苏禾一听也挑眉笑着道:“表妹谬赞,谬赞,表妹既如此钦佩我,我也喜欢表妹,不如我就择个良辰吉日,把聘礼给送过去,你说可好?”丹九看有外人在场,也不便发作,只得向苏禾飞了几个眼刀子,便头扭到一边,听书去了。
那青年看着苏禾挑眉轻笑,仿佛看到什么有意思的生物似的,苏禾眼皮抖了抖,跟着笑了两句便招呼着说先生休息完了,继续听先生说书才是正事。边听书边想道:这人还真会损人,刚才这么说我还不就是偏题的意思,还说不偏,还这么盯着我看,没见过登徒子不成?不过这人笑的时候倒是没让人感觉那么清冷了。
瓜子胡豆吃完,这书便也听得差不多了,苏禾拍干净手,把身上偶尔掉下的几丝瓜子皮抖搂掉后,站起来对着白衣青年笑道:“兄台慢坐,我先走一步了”
苏禾看他对自己笑着点了个头后,便也笑着回了个礼,带着丹九走出了茶馆。苏禾看了看天色也不晚了便道:“回家吧,再晚的话娘亲又该骂我了”
“少爷你竟然也会知道时候不早啦?”丹九调笑道。
苏禾转过身来戳了一下丹九的头道:“你啊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刚来的时候可是连话都不敢跟别人说,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还不是跟少爷学的!”丹九歪着头道。
苏禾哈哈笑道:“你啊,你啊!快走吧,等下就真会被骂了”一边说一边拉着丹九朝家走。
大将军府内,宋晚吹开杯里的茶梗,悠悠的喝了一口笑道:“秦夫人这般说便是见外了,只是乐殊乖巧伶俐,而苏禾却是个跳脱乖张的性子,又爱闯祸,我就怕她把乐殊给教坏了,到时候你可要怪死我了。”
下首坐着的秦夫人拿着手绢掩嘴轻笑道:“苏禾这孩子哪是你说的这样,虽说小时候顽皮了些,可近两年我瞧着倒是越发沉稳起来了但人说小时候顽皮的孩子可聪明着呢,所以说,苏禾这孩子肯定是有福气的,乐殊我倒是怪她性子静了些,小孩子家家的整日闷在房里,身边又没有兄弟姐妹,所以说才想把她送来和苏禾这孩子说说话。倒是苏夫人你别嫌弃才好。”
宋晚笑道:“怎会,我倒还怕你嫌弃我呢,既这样那就让乐殊来我家住着,两人也好有些照应,乐殊性子端正,又比苏禾大上两岁,我也盼着苏禾能学学乐殊的性子,少让我操些心才是。”
秦夫人笑着回了两句道谢的话后,执起坐在身侧的手道:“这段时间你便在你苏姑妈家住上些日子,也能和苏禾一起出去走走,散散性子。”
“是,母亲。”说完又站起来朝苏晚福身道:“麻烦姑妈了。”
宋晚笑道:“快起来,快起来,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客气干嘛,你苏禾妹妹现在还没回来呢,等她回来,叫她带你在府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