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沾满了泥土和很让人怀疑的黑褐色斑斑印迹,往书案上一放,便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道。
这特意一旦打开,应该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之前在记忆存贮系统中看到的记忆,我这辈子情绪很不稳定,所见画面都是诡异残酷。
可现在嘛,我看到的都还是很正常的,那么之后的剧变想来必然是需要个引子的,这个得自凶案现场来历不明还味,很显然具备充当引子的一切特征。
咱那么多影视剧集动漫小说可不是白看的,基本套路不用细想,随便一回忆,那就是一大堆。
像这种到凶案现场作死找遗物最后引来杀身之祸的套路,咱没看过一千也瞧过八百。
只是这玩意就算发威,也不可能立马就切入之前的恐怖记忆,之间应该还有段过度时间才对。
我不由心想这剧情走得也未免太慢了,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正式展开,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我在创世果园那边的事情。
见我没有说话,朴三儿大概是误解了我的意思,陪着小意说:“这包袱是有点碍大爷您的眼,不过您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发现什么,都不准做任何处理,必须原封不动地带来给您,所以,我就没敢收拾,连这上面沾的土都没敢弄掉。绝对是原封不动,出土啥样,现在啥样,没有任何变化!那我现在就打开?”
问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虽然很急于表现,把手都搭在了包袱上,但却没敢轻举妄动,只是眼盯盯地瞅着我,满眼都是热切。
后面的徐道爷就坐不住了,凑过来道:“还是我来开吧,屠家一事凶险莫测,留下的遗物莫不邪恶异常,大公子贵体初安,还是不要直接接触比较好。”
哎哟,有人愿意代劳,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要真是我的上辈子在这里,没准会因为那个什么魏仙子的指点不愿意让别人代劳,但我一路过的围观群众,看完事情经过就走,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当即点头:“那就有劳徐道爷了。”
徐道爷得了允许,便让朴三儿退到一旁,先从那宽大的袖子里掏出罗盘一方,铜钱剑一柄,线香三柱,黄纸符一叠。
他把东西准备齐了,先点燃线香,往桌子上一立,也没见插进桌面,就那么直挺挺地站住了,然后将铜袱下面,罗盘放袱之间,又燃了三道符往空中一扔,不待符纸燃烧殆尽,便闪电般出手将包袱皮打开。
包袱皮堪堪打开,露出里面包着的物事,三道符恰好燃尽,符纸灰扬扬洒洒尽数落到那物事上面。
便听锵的一声脆响,仿佛利剑出窍,清越慑人,徐道爷身子一震,往后连退了十几步,猛得一跺脚,稳住身形,“哈”的一声大响,身子好像陀螺般在原地连踩乱转,大袖翻飞,白须飘舞,那叫一个好看。
舞了一气,徐道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包袱皮重新盖上,这才缓缓停下,本来红扑扑的脸膛现在煞白一片,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大公子,此物凶煞异常,不利于见正阳,对你和将主大大不利,不先由我保管,念道德经压制,待太阴东升,再请将主和大公子一并察看。”
我看了看徐道爷,袱,有些拿不定主意。
如果不是看到了包袱里的东西,他想拿走也就拿走了,可现在既然看到了,就这么让他拿走了,我倒有些不甘心了。
包袱里是一扇门!
确切点说,是一扇迷你门。
只有书本大小,朱红色,两扇对开!
正是我在记忆存贮系统的禁忌记忆中看到的最后一部分。
我上辈子的最后时刻,就是在疯狂绝望之中见到了这扇门。
当然了,记忆中的这扇门极高极宽极大,而且透着浓浓的诡异恐怖味道,感觉中一切的答案都在门后,只要推开门,就可以知道一切前因后果!
然后,记忆就中止了。
按照记忆存贮系统的说法,我在打开这门之前,就被闻讯赶来救我的青梅竹马给干掉不说,还烧成灰埋在塔底下,专门建了座庙来镇压。记忆存贮系统说得倒是好听,什么建了塔和庙纪念我,谁特么纪念故人会把骨灰压在塔底下啊,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自古以来被压塔底下的都是要镇压的,最有名的莫过于雷锋塔底下的白素贞啦。
所以,如果我只是来围观过往记忆的话,在开门之前依旧会被杀掉,依旧不知道门里有什么!
可现在嘛,还没到那一步的时候,我要是提前把这门打开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知道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反正咱只是围观记忆流程的,提前开个门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拿定主意,便说:“不必了,我昨晚得了……”
徐道爷不等我说完,便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是魏仙子吩咐,那我就不多事了。不过待将主回来,与大公子察看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场。魏仙子虽然神通无边,但不在现场,总是有些鞭长莫及,贫道在旁看顾一些,也可以防不测。”
“这是自然,到时候还得辛苦道爷!”我含糊地应了,也不去动那包袱,看向朴三儿,“还有什么吗?”
朴三儿又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纸来,“按您吩咐,我让人抄了一份屠家灭门案的卷宗,当时现场发现了哪些可遗物品带回了衙门,也都做了记录。屠老实我亲自去看了,人已经疯傻,不知应答,半句话也问不出来。按您的吩咐,我检查了他的身体,果然发现后腰眼处长出一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