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安达看向霍少霆的双眼如同燎原大火,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他真个人吞没,“霍少霆,一定是你做了手脚,我是无罪的,这一切都是安子萱指使我,我无罪!”
“即便真的是受安子萱指使,你也并不无辜。”霍少霆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身子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模样好不悠闲,“更何况,你的手原本就不干净。”
安达像是疯魔一样,不停地撕扯着手上坚硬的镣铐,“霍少霆,不是我,是安子萱,都是那个女人,她想要回到霍家,想回霍以南身边,觉得宋锦瑶碍眼,我是被她蛊惑才做这些的。”
“是吗?”霍少霆双眼一眯,神情忽然变得莫测。
“当然是这样。”安达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拼命点头,希望霍少霆把怨愤转移到安子萱身上,“是安子萱要伤害宋锦瑶,都是她的错,你去找她算账吧。”
霍少霆不紧不慢地点头,“你已经被判无期徒刑,剩下的账,我自然会记在安子萱头上,所以你放心,她只会比你更惨。”
眼底最后一丝光亮熄灭,安达再次瘫在椅子上,“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动了老子的女人,还指望从这里走出去,安达,你想什么呢?”霍少霆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脸上嘲讽之意尽显。
被李警官客客气气送到警局门口,霍少霆恰好看见同时出来的安子萱,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一旁的李警官连忙解释,“安达的指控缺乏证据,我们只能放人。”
意思就是我也知道这位安小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们是警察,要守法,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
霍少霆收回目光,微微点头,“多谢李警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在门口的助理迎上来,“老大,安子萱被放出来了。”
“我知道。”霍少霆径直拉开车门在副驾驶坐下,“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霍少霆不是君子,但几天还是等得起,开车,回家。”
周末的懒觉总是睡得格外舒心,温心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慢悠悠吃完早餐,才开始收拾自己准备出门。
打车到了齐铭家,温心原本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可是门敲了很久都反应,只好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翻出齐铭的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面前的大门已经从里面打开,齐铭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后。
“宝贝,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你过周末。”温心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家居服,问,“还没睡醒?”
“是啊,被你这通敲门声从美梦里拉出来,人还有点迷糊呢。”齐铭笑着点头,可是温心却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反常,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倒了一杯水递给齐铭,“你可以再去睡会儿,我帮你准备早餐。”
“不用那么麻烦宝贝,你稍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出去吃就是了。”
齐铭接过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看着食指上那枚戒指,温心终于想起来是哪里不对劲,齐铭面容整洁,连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完全不是大梦初醒的模样,身上的家居服反倒有些格格不入。
“宝贝?”
“齐铭,你睡觉忘记摘戒指了。”温心回过神,看向他食指上的戒指。
那枚银戒是她送的,当时齐铭还说,他休息的时候不习惯戴着饰品,每天摘摘放放,担心把她的心意弄丢了。
下意识看向手上的戒指,微低的头掩饰了眼底的慌乱,齐铭很快笑起来,“我说怎么昨晚觉得被什么东西硌到了呢,原本是这枚戒指,宝贝还是你细心。”
可是温心却笑不出来。
齐铭又继续道,“宝贝你在这里坐会儿,等我换好衣服咱们就出去吃饭。”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温心已经彻底沉下脸色,冷凝的气氛让人压抑,“宝贝,出什么事了?”
“这是什么?”温心把手里的衬衫放在他面前,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眼底的质问却已经显而易见。
她刚才去上洗手间,推开门就被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呛到,然后就发现被齐铭丢在衣篓里的衣服,一条西装裤,一件酒红色衬衫,这衬衫上的香水味道最为浓郁。
齐铭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昨天陪客户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还没来得及洗。”
“可是这件衬衫很干净,没有污渍。”温心的一字一句都像是打在齐铭脸上的巴掌,“齐铭,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衣服为什么会沾染上那么浓郁的香水味。”
“我都说了是陪客户的时候沾上的,你还想怎样?”齐铭一掌拍在茶几上,烦躁地说道,“昨天陪女客户吃饭,坐在一起时间久了才沾上香水味,我是怕你不高兴才把衣服换下来的。”
温心被吼得一愣,顿时红了眼眶,“什么样的女客户那么亲密,让你衣服上的香水味一个晚上都散不掉?”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心,你怀疑我?”齐铭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温心质问,“我以为你是来陪我过周末,高兴了半天原来你是来查岗,温心,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温心也站起来,在同一高度直视着他,“衬衫是我在洗手间不小心发现的,我没有翻你的东西,也没有查岗的意思,只想听一句解释,这衣服上的香水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你还是怀疑我!”拿起玻璃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